搞清楚,是他們成就了黑石,而不是黑石成就了他們,隻要人還在,到哪都是新黑石,所以五個“元老”便跟著一起辭職,準備從頭再來。
但就是說,白手起家是真苦啊,好不容易黑石起來了,過了幾天好日子,就要重新回狗窩了,因為那個倒黴的周家,接的活也總出毛病。
喻良朋雖然還是滿心壯誌,但人是真頹了。
頹廢的泡了一碗倍兒帶勁的香辣牛肉麵,然後又給那個一臉胡子的大冤種泡了一碗不加酸菜的老壇酸菜。
差不多熟了,正要嗦的時候,門鈴響了。
喻良朋踢著個拖鞋就出去了,一開門,愣住了。
結結巴巴道:“大哥,我們窮的連房租都要付不起了,交不起保護費啊!”
池礫:……
“你想死啊。”
這熟悉的聲音……
喻良朋眼睛都瞪圓了:“老大!”
聽到這聲吼,其他兩個穿著背心,一瘦一壯的人也摸過來,瘦的是野豬,一臉胡子的是酸菜,看到來人下巴都掉了。
滿臉絡腮胡的酸菜震驚道:“老大,我知道你最近有點衰,但不至於直接愁禿了吧!”
池礫臉都黑了:“滾。”
“嗬~”
身後的譚玉書忍不住笑出聲,從池礫身後探頭:“池兄,這些便是你的朋友嗎?”
看到譚玉書,喻良朋、野豬、酸菜三人組:……
“呲溜”一聲,頭也不回的鑽進屋,不一會就響起一陣劈裡啪啦聲。
譚玉書的笑容僵在臉上,不知所措地問:“池兄……這是怎麼了?”
池礫麵無表情道:“被你嚇得。”
?
譚玉書老老實實的坐在池礫給他搬來的椅子上,看著窩在陽台的一群人懷疑人生:他有那麼嚇人嗎?
幾個人一起窩在陽台的角落裡,還把池礫叫過去。
關上門,喻良朋一臉崩潰的看著池礫:“老大,你為什麼招呼也不打的就帶一個現充來,我們這幅樣子都被他看去了,他肯定以為我們是死宅!
“不用以為,你們本來就是。”
這句話深深的傷害了三個人的心,喻良朋捧著稀碎的心道:“可是老大,你和我們一樣,也是死宅啊!”
“我不是,我比你們帥。”
……
“看這樣,老大你是走出陰影了。”
“嗯。”
“太好了!那就和我們一起奮鬥吧!但辦公室現在沒有你的地方了,要不你搬著電腦來陽台擠擠吧。”
“滾。”
“哈哈哈!”
玩笑歸玩笑,總算重新開始,進入正軌了。
看著賤笑的幾個人,池礫淡定的宣布了一個消息:“我在市中心cbd租了一層,今天就搬過去,然後再招幾個人,重新開始。”
喻良朋三人:……
市中心的cbd?他們老大現在不是個窮光蛋嗎?哪來的錢付這麼高的房租?
“臥槽,老大,你中彩票了嗎!”
“沒有。”
“那你賣身去了?”
池礫:……
麵無表情的指了指譚玉書:“看見了嗎,金主,讚助了我五千萬。”
三個人整整齊齊的倒吸一口涼氣。
喻良朋當即跳起來:“臥槽!不要攔著我!我現在就要親吻金主爸爸的大腿!”
“不許親!”池礫一巴掌將喻良朋呼在地上。
喻良朋:……
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這麼使勁吧……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辦公室有床嗎?有咖啡機嗎?有酒櫃嗎?有雪茄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喜歡在繁勞的工作後放鬆一下自己。”
“可以安排。”
“嗷嗷嗷!金主爸爸萬歲!
他們在陽台竊竊私語,譚玉書則老老實實的待在屋裡。
然後注意力逐漸被桌子上花花綠綠的兩碗麵吸引,好奇的揪起叉子,方便麵皮掀開一個口,獨特的熱騰騰香氣飄過來。
譚玉書緩緩瞪大眼睛:好香!
看了一眼陽台,又收回視線,反複幾次,最後還是沒忍不住,問向陽台的幾個人:“請問這個麵,我可以吃一點嗎?”
對了,麵!
喻良朋立刻道:“那是……”
池礫一把將他的嘴堵住,沉聲道:“能吃。”
喻良朋:……
那是他的麵!
池礫嫌棄的蹭了蹭手,趴著門框偷看泡麵吃的津津有味的譚玉書,陷入反思:他是不是對譚玉書真的挺不好的,以至於他把垃圾食品當寶貝。
老壇酸菜沒被吃,所以無所謂的絡腮胡則笑著拍打喻良朋的肩膀:“哎呀,人家金主爸爸不就吃你個麵嗎,真是的~”
然後吃完一碗還意猶未儘的譚玉書,又將目光緩緩移到另一碗上。
看著譚玉書伸出的罪惡之手,絡腮胡不由開門叫道:“等一下!”
譚玉書端著碗疑惑的看著他,喻良朋笑的打跌:“金主爸爸吃碗麵怎麼了,你說啊~”
看著喻良朋的笑臉,和池礫殺人般的視線,絡腮胡隻能屈辱道:“放點酸菜更好吃。”
酸菜?譚玉書歪著頭思考他這話的意思。
池礫看不下去了,都多少年了,胡子這吃老壇酸菜不放酸菜的毛病還沒改。於是走過去將酸菜包撕開,放他碗裡。
譚玉書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嘗了一下:果然很好吃!
池兄的朋友真是熱情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