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身為穿越者(1 / 2)

羊皮換瓜 初雲秀兒 11022 字 9個月前

轉頭看向池礫,不知為什麼,心中升起一股非常要命的邪火,譚玉書怒氣縈胸,深吸一口氣——

“不是的池兄,陛下久久無子,諸多太醫都束手無策,我想既然我們這裡的郎中沒辦法,池兄那裡的西醫是不是有對策呢?”

說這話的譚玉書麵帶微笑,語氣溫溫柔柔,和平時沒什麼兩樣,甚至因為精神懨懨的,聽起來更柔和了。

沒辦法……習慣了……

“哼。”

池礫拍了拍他的腦袋,把他轉過去,伸出梳子打理他長長的頭發。

“你對你家陛下可真是忠心啊,又是管拉屎又是管生孩子的。”

聽到這話,譚玉書陷入沉默,他真的有這麼無聊嗎?但這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事啊!

將垂下來的一縷頭發撥到腦後,認真道:“池兄,皇嗣關係江山社稷,自然不能輕忽。若陛下喜得龍子,便是我大雍之幸,萬民之幸。”

譚玉書的頭發不知怎麼長的,那麼老長,像一匹緞子似的,捧起來厚厚的。從頭梳到尾,要梳好長好長,真是麻煩。

池礫慢慢梳著,挑起一抹桂花油,抹在頭發上,順便翻了個白眼:“就算能治,你們皇帝年紀都這麼大了,你確定他還能生?而且導致不孕不育的原因很多,得到醫院用專業儀器檢查,你怎麼弄到你們皇帝那種東西。”

“哪種東西?”

池礫停下動作,掐了他腰一把,聲線沒有絲毫起伏道:“你猜?”

譚玉書:……

耳根子慢慢紅了,垂下眼眸很久沒說話,過了一會,小聲道:“那我去想想辦法……”

池礫好不容易把他頭發梳上,看著板正的發冠,非常滿意,古代發髻,也沒什麼難梳的。要不是他沒頭發,就不用在譚玉書身上練手了。

原本還挺高興的,乍一聽到譚玉書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想什麼辦法?你這個人能彆總這麼有乾勁嗎?

在池礫一臉看變態的眼神中,譚玉書默默穿好衣服。

彆看了,他真不是變態……

兩個人一起走出禪房。

今天厄法寺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那就是陸美人的兩個兒子,來厄法寺帶發修行。

嘉明帝感念這兩個孩子的仁孝,所以給他們取了兩個法號,大的叫惠仁,小的叫惠孝。

作為住持,池礫去“檢閱”了一下,看到惠仁後,陷入久久的沉默,許久才找到語言:“你今年十三?”

身高馬大,嘴邊生了一層硬硬的胡茬,肌肉虯結的惠仁,靦腆的低下頭去行禮,用十三歲少年特有的童聲道:“回住持,正是。”

池礫嘴角抽了抽,又看向另一個。

他七歲的弟弟,隻有哥哥膝蓋那麼高,怯生生的抱著哥哥大腿,站在旁邊,不像兄弟,倒像父子。

池礫:……

好吧,十三。

旁邊17歲時,隻有一米六的譚玉書也陷入震驚。

不過這都不重要,這兩位可是皇帝親封的爵爺,譚玉書上前一步,微笑施禮。

惠仁看了一下譚玉書的臉,就不敢看第二眼了,靦腆的還禮。倒是小豆丁惠孝扒著哥哥的腿,在背後探出頭來看他。

見此情形,譚玉書笑道:“今日見二位小師傅也是有緣,我看惠仁小師傅骨骼精奇,要不要跟我學些武藝防身?而惠孝小師傅聰明伶俐,要不要跟我讀書,將來做個大官呢?”

兩個孩子怯生生的看著譚玉書,他們驟然富貴後,身邊圍繞的人都恨不得從他們身上扒一層皮來,一張張猶如倀鬼的臉,就算是笑著,也令人害怕。

而這個“書生老爺”就不一樣了,說話細聲細氣,笑的溫溫柔柔,還要教他們本事,看起來就像個好人。

兩個小孩眨巴了一下眼睛,立刻跪下磕頭叫師傅。

譚玉書忙將他們扶起來,拍拍身上的土。

解下身上的一柄短刀送給惠仁,又將一塊玉佩送給惠孝,溫柔的摸了摸他倆的腦袋,算是收下了這兩個徒弟。

池礫:……

那個小的也就罷了,大的長的和個熊似的,直起身子幾乎到了譚玉書肩膀。

生的又壯臉又老,抱著膀子,一臉孺慕叫譚玉書“師父”的樣子,看的池礫恨不得把眼珠子摳下來。

不過,看這體格,他訓練厄法寺武裝力量的計劃,是不是很快就能提上日程了?

惠仁:……

住持的脾氣是不是不太好啊,為什麼一直沉著臉看著他呢?

還好,師傅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喜歡他!

那當然了,譚玉書眼冒金光的拍拍他硬實的肌肉,這大體格子,長大了肯定有萬夫不當之勇,他決定了,以後就教他練錘!至於小的,順便就收下吧。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和陸美人的聯盟,越來越牢固了。

……

上元佳節,街市上又熱鬨起來,一大清早,苗娘子便手持一隻朱筆,對著木牌上的薔薇細細描紅。

如今苗娘子麵鋪的名聲越來越大,不僅平時賣的快,還有酒樓來找她談合作,生意越來越好。

大家對苗娘子很熟悉,路過買包子時便打聲招呼:“苗娘子,這是乾嗎呢?”

苗娘子將木牌掛好,笑道:“日前厄法寺的賬,我已經還上了,這店現在已經歸我,厄法寺大師以後就不用來查賬了。但我受厄法寺大恩,實在舍不得撤掉這塊牌子,就請求大師讓我留下做個紀念。厄法寺大師就讓我把字牌翻過去,薔薇塗朱,便知銷賬了。於是我這一大早,就把這花牌塗朱,露出來~”

眾人驚了:“五十兩銀子,苗娘子這麼快就還清了?”

“對呀,這幾天過節生意好,錢夠了後,我立刻就把賬還上了!”

眾人都驚了,不到一個月就還上,那也就是說借五十兩,隻還了五百文利錢!

看著苗娘子家生意火爆的小鋪子,很多人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而這時看街上,就發現好多貨郎挑著的擔子上,也搖晃著厄法寺的牌子,有的甚至已經塗朱了。

立刻有人上前問:“你借的錢也還清了嗎?”

那個賣炊餅的貨郎撓撓頭:“嗯,還上了。我沒敢多借,隻借了十兩,買了挑子、碳爐和糧油,沿街串巷賣著,不知不覺就把本錢賺回來了。大師還沒來得及抽賬,我就把錢還回去了,真的隻有100文!各位老爺要不要嘗嘗我的餅,我給各位老爺便宜一文,要是覺得好吃的話,我就咬咬牙,找厄法寺高僧多借點,也像苗娘子一樣沿街開個店!”

這炊餅原本賣五文錢一個,熱騰騰的,聞起來味道還不錯,便真有幾個掏錢買的。

小販頓時樂開了花,今天上元節,生意肯定會更好!

挑著擔子走著,也看見了許多薔薇牌,大家看著各自的薔薇牌,相視一笑。

“你也是借了厄法寺的錢做買賣啊?”

“哈哈哈,是啊,但我還沒還上呢,老哥,你真厲害,這麼快就還上了。”

“彆急彆急,我們都是妙法大師看上的人,是能賺大錢的,很快就能還上!來,請你吃個餅。”

“那我給你個糖人,你家在哪,以後賺了錢,咱們一起去厄法寺燒香啊!”

“好說,好說~”

一同掛著薔薇牌的人,不知為什麼,莫名產生了一種集體榮譽感,所以就算還完賬,那些人也隻把牌子塗朱,繼續掛著,好像這樣,就能沾點厄法寺的佛氣,和以前不一樣了。

賣餅的和賣糖人的一起走著,突然看見街角開了一家新書齋,而且這家書齋也掛著薔薇牌。

隻不過這家的牌子與眾不同,字麵和花麵都漆了金粉,看起來格外“高貴”,與他們的木薔薇不同。

兩個小販頓時有點不舒服,一樣是厄法寺的人,這家書齋為什麼那麼突出呢,便上前問了問掛牌子的小二:“這位小哥,為什麼你家的薔薇牌是金的呢?”

小二一回頭,看著他們擔子上的木牌笑道:“因為這家書齋,是厄法寺自己的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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