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譚玉書那個小文盲,根本不知道,哼!
看著池礫難掩得意的樣子,譚玉書陷入沉默。
雖然他看不懂電文,但他能看懂池兄!池兄這個樣子,明顯是哪裡不對勁吧!
而且不要以為他好騙,池兄翻的密碼本頁數,和接收到的數字,根本不一樣……
但是看著池礫那一副暗暗嘚瑟的樣子,譚玉書準備不拆穿他了。
兩個人趴在榻上肩挨著肩,譚玉書不確定道:“池兄,我怎麼覺得我娘好像發現我們的事了,有好幾次問的話,嚇我一身冷汗!我覺得,以後我們不能再像現在一樣,總是在一起了。”
池礫:……
在現代時和兩家父母住在一起,偷偷摸摸的也就算了,回到古代好不容易有了單獨一個地盤,為什麼還是偷偷摸摸的!
把一個戀愛談成地下接頭,還能不能行了!
譚玉書也沒辦法,隻能安慰道:“再等等,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我想等我娘在你們那多待一些日子,對現代的婚戀觀接受得更深些,然後在我們這,將各種現實問題都穩定下來,水到渠成後,一切就會變得很順利!”
道理池礫都懂,但他們已經談了好幾個月的戀愛了!兩個正常男人,天天趴在一起純親親,這誰受得了?
看著池礫直冒綠光的眼睛,譚玉書陷入沉思,是要親親嗎?於是非常體貼的,主動捧起他的臉啾了一口。
池礫:……
這種誘拐清純三好學生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一個沒控製住,一把將譚玉書反按在榻上,渾身都奔湧著可怕的破壞欲。
然而看到身下人好乖好乖的樣子,又像一隻被紮破的皮球一樣,泄氣了。
行行行!談談談!親親親!
譚玉書:……
池兄每次親親的時候,都好用力……
然而很用力的親親後,兩個苦命鴛鴦還是含淚分離了,並做好約定,以後減少在厄法寺相會的次數。
第二天,扈春娘剛起來,就看見譚玉書剛從練武場練功結束,一身的薄汗。
招呼小廝給他遞毛巾,笑眯眯問道:“玉郎,一會去哪啊?”
譚玉書眨眨眼睛:“我從清河府帶回了一些新茶,是秉辰子仙師最喜愛的,一會給他送去,順便討些安神香。”
居然不是去厄法寺?扈春娘的心稍微放下來一點。
譚玉書用過早飯後,拿起新茶和一些甜點,以及一罐眼下最時興的辣椒醬,微笑著上路了。
來到秉辰子仙師的住所後,秉辰子看看他,又看看池礫。
“二位是約好了,還是沒約好?”
譚玉書將禮物笑眯眯地奉上。
約好了,他們約好了以後不在厄法寺見了,換一個地點碰頭。
秉辰子:……
雖然但是,占他的地方也就罷了,一個人還知道拿點東西來,另一個什麼也不拿,這合理嗎?
從此之後,譚玉書好像就乖了好多,每天隻去厄法寺教一下惠仁、惠孝、禮嬰讀書習武,從不留宿,扈春娘隱隱鬆了一口氣。
但是他不往厄法寺跑後,就往秉辰子那跑了,這是為什麼?
難道是她誤會了,她兒子隻是單純想出家,道佛一起修?
扈春娘雖然異常迷惑,但日子還是一天天正常過著。
若說有什麼大事,就是宇文祿從清河府回來了。
一回來就找池礫彙報,清河府那邊的分廟已經正常運行了,清河府的亂後恢複狀態也很良好。
他既然回來了,就在譚玉書的引薦下,馬不停蹄地和譚玉書的七舅聯係上了,商量著繼續擴張的事。
而池礫也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培養“譯電員”。
做這個工作,不僅要頭腦清醒,還要異常可靠,所以在甄選人選上,費的功夫反而是最大的。
池礫準備優先挑幾個沒有任何背景,好掌控的,對於這一行來說,忠誠反而比其他的要素更重要。
等培養完畢後,便安排人帶著電台去清河府已經建成的分廟,以及青州、綏州下一批待建的分廟。
不管什麼時候,青州、綏州,都是譚玉書最掛懷的地方。
青州那邊,約好了和柳娘子以及趙員外一家同行,所以等趙家千金成完親,就動身。
池礫挑眉:“趙員外家送來了婚禮請帖,怎麼樣,舍不舍得去?”
譚玉書疑惑了,這有什麼舍不舍得?
池礫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畢竟婚禮結束,你的紅顏知己,就要遠走他鄉嘍。”
譚玉書:……
池兄都這麼說了,那他高低得去了。
看著這張請帖,譚玉書有些為難地笑著:“說起這個,趙家千金的未婚夫婿,和我五兄不僅是同科還是同僚,去年翰林院待詔進補兩位,一位是我五兄,一位就是喬四郎,想必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
說到這譚玉書歎口氣:“趙員外家邀請我是好意,但我若去的話,隻怕會招致新郎官的不快。”
“咋了,新郎害怕你把新娘勾搭走了?”
譚玉書:……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無奈道:“池兄,上一屆科考是鄭相主持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你的莊兄真完蛋,誰主持都考不上。”
譚玉書沉默不語,池兄的思路真是與眾不同……
害怕池礫繼續發表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譚玉書隻能道:“池兄,這意味著我們是不同派係的呀,我五兄和我是親戚還好說,至於其他人……”
譚玉書攤手,沒照著他臉上吐唾沫,都是講文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