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緩緩升起一絲疑惑難道彆人剝的桂圓,吃起來會比較甜嗎?若非如此,妙法大師和譚大人為什麼非要換著吃呢?
不過疑惑了沒一會,接親的隊伍就來了。
趙夫人眼淚汪汪的將趙平卉送出門,縱有千般不舍,還是看著女兒登上了花轎。
趙平卉沒有兄弟,所以趙員外親自去送親,柳絮陪在傷心欲絕的趙夫人身邊,撐著她的身子。
鼓樂齊鳴,花轎隊伍轟轟烈烈的前往了喬家,沒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卻有一個人墜在隊尾,沒跟上去,那人就是吳生。
吳生笑眯眯的寬慰趙夫人,他這個人能說會道,趙夫人很快被他勸解住了。
見趙夫人放下心防,吳生便上前一步,歎道“趙夫人思女之心若此,想必新娘子在那邊也是這樣思念母親,六神無主。”
趙夫人聽到這,心頓時揪了起來。
吳生立時又道“不若趙夫人派個新娘子平時親近的人,寬慰一下?”
趙夫人聽他這麼說,心中一動,將目光放在柳絮身上“柳姑娘,卉兒平時除了我就最親近你,你要不替我去看看?”
聽趙夫人這麼說,柳絮有些猶豫,她這樣的人,似乎不太應該在這種場合出現。
趙夫人卻握住她的手“柳娘子,咱們相處這麼久,何必還有顧慮呢?”
柳絮看著趙夫人誠摯的目光,便不推拒了。
吳生見狀,趕忙道“既然如此,我為柳娘子趕車。”
柳絮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下突生一點違和感,這個人是不是太殷勤了一點?
正猶疑間,一個聲音傳來“不必了,柳娘子要去的話,和我們一起去就行。”
池礫從門後出來,他和譚玉書懶得趕這個熱鬨,所以慢悠悠的墜在眾人身後,剛好聽見吳生所有的話。
吳生一愣,事情和他想的有點出入,但隻要人都去,就沒關係,所以痛快的應允了。
完成任務後,吳生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路邊的樓閣。
趙家暫住的地方剛好有一個酒樓,從二樓的窗子望下去,可以將下麵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元寧看著站在門口的柳絮讚歎道“柳娘子不愧是名動青州的花魁娘子,當真傾國傾城。”
福王世子元吉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柳娘子?莫非就是我們天威將軍的紅顏知己?快讓我看看。”
等看清後,笑容頓時深了“果然,果然,譚大人豔福不淺。”
福王世子素喜美色,葷素不忌,自那日年宴上看清譚玉書的臉,心裡就像住進了一隻貓兒,撓的他心癢癢。
隻是他雖跋扈,但還沒失了智,譚玉書這樣的人,現在還是碰不得的。
等他當了皇帝那天,嗬嗬~
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要,自從元吉心裡放了一個夠不著的譚玉書後,連身邊各色各樣的臠寵美婢玩著都沒滋沒味了。
可今日看到柳娘子,一顆心登時又躁動起來,譚大人的女人,不知道滋味如何呢?哈哈哈!
元寧在旁邊看著元吉躁動的樣子,悄無聲息的笑了,現在才是這出戲最精彩的時候。
……
柳絮坐在車裡,看著另兩個人,總覺得萬分尷尬。
譚玉書也有點不自在,悄悄看了一眼池兄這個大醋壇子,沒想到這次的池兄居然沒喝乾醋,而是麵無表情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後麵那個人奇奇怪怪的?”
聽他這麼說,另兩個人都鬆了口氣,柳絮也找到了自己的節奏,附和道“奴家也有這種感覺,回想一下,那人字字句句,都像是在誘導趙夫人,派我前來一樣。”
譚玉書點頭“我也覺得不太對,我觀那人,眼神飄忽,氣息不穩,心中似有所藏。在聽池兄說帶柳娘子同去時,他怔愣了一下,可很快又恢複正常,身體變得異常放鬆,所以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引柳娘子去喬家,至於是誰帶去的,這不重要。”
三個人分析到這,一起陷入沉默,難道這喬家,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嗎?
最後還是譚玉書率先打破沉默“保險起見,柳姑娘還是彆去了。”
池礫冷哼一聲“如何能不去?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不把背後的東西釣出來,誰能睡的著?而且——”
池礫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譚玉書“你猜,背後的人真的是衝著柳娘子來的嗎?”
譚玉書沉默了。
柳娘子與世無爭,沒人會專門為她費那麼大心力籌謀什麼,那麼最可能就是衝著他來的。
如果是衝著他來的,那麼敵人將會非常可怕,對於可怕的敵人,最安全的方法,其實是斬草除根。
“抱歉柳娘子,這次又是我連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