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良心未泯的陳平十分自責。
他做事雖然有私心,但並非無情無義之徒,心中已有後悔之意。
看著眼前的陳平臉色蒼白,神色不安。
趙佗知道時機差不多了。
他澹澹道:“不過嘛,此事也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我也有讓他們免做隸臣的辦法。”
聽到這話,陳平猛然抬起頭,死死盯著眼前的少年秦將。
他隻覺自己一顆心忽上忽下,被對方拿捏的死死的。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陳平一臉希冀的看著趙佗,懇求道:“還請將軍相救。”
趙佗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說道:“你且下去吧,幫著張仲安撫好那些戶牖鄉的人。此事本將自有打算。”
“唯。”
陳平深深的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將他的模樣記在心中。
再次下拜,恭敬叩首之後,陳平才往外走去。
見到對方離開,趙佗臉上露出一抹笑。
這陳平雖然已經頗有心機,但畢竟年齡還不大,沒有成長起來,遠沒有達到曆史上“六出奇計安天下”的程度,故而趙佗才能在此事上對其撩撥。
不過他也並非口出虛言湖弄陳平,趙佗確實有挽救這千餘人的辦法。
因為這一千人沒有在戰場上攻擊過秦軍,又都是不著甲的鄉人,完全可以歸屬為魏軍的後勤民夫之類。
話說,,,.. 版。】
戰卒和民夫,待遇可不一樣。
而且他們還獻上了魏豹,生擒一個魏國公子,足以讓秦軍上層感到高興,從而放過這一千人。
至於的底層的秦卒,在近三千個魏軍首級之前,已經是賺了個盆滿缽滿,更不會有怨言。
“經此一事,想來這陳平一定會將我記住吧。”
趙佗心中暗道。
不過他並沒有多想此事,因為大戰剛剛落幕,他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比如,去見另外兩支友軍。
最先趕到的,是從滎陽城中出來支援的秦軍將領。
這支秦軍出城的時間很妙,出來就遇上魏軍崩潰,上來就是追亡逐北,連一點像樣的戰鬥都沒有,就直接搶了一大堆人頭,軍功撈到手軟。
整支軍隊從上到下,全都笑意盈盈。
故此當趙佗見到領兵的秦將時,對方可是滿臉笑容,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
這是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須發濃密,十分威武,看上去就是一副猛將的模樣。
對方見到趙佗時,也吃了一驚。
“你這孺子就是這支軍隊的主將?”
那秦將滿臉驚訝,畢竟趙佗真的太年輕了,完全無法讓人將這少年模樣和一支千人秦軍的統帥聯係起來。
趙佗對這種表情早已習慣,笑著拱手道:“在下公乘趙佗。”
見趙佗拱手,那秦將也不敢怠慢,伸手回禮。
“吾乃任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