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心底蔓延極為複雜的苦澀。
“老師，你今天要教我什麼？”克阿魯的聲音響起。
“是一些攻擊法術。”林莘拉回思緒，“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克阿魯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
“我打算將博特的家族徽章交給你。”林莘望著克阿魯道。
克阿魯呆滯了幾秒，緊接著，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反應十分激烈。
“是我？！”
“雖然我持有徽章戒指，但沒有向上報備。”林莘眯起眼說，“我的身份不適合當一名領主。”
一個死靈法師當蘇都領主，光是想想都離譜。
要不是所有人幫他隱瞞，恐怕林莘早就被人通報給教會。
克阿魯並不知道林莘的巫師身份，但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無意間發現了一點痕跡。
因此，在林莘提起後，他眼神暗淡。有點沒精神。
“我不想強迫你。”林莘正色道，“克阿魯，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想走，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走出蘇都。”
“不。”克阿魯立即搖頭，“這裡是我的家，老師，當初是你收留了我，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走！”
他堅定的雙眼頓時勾起林莘的回憶，在很久以前，他難得出遠門采購，中途便遇上了路邊暈倒的克阿魯。
這是一段奇妙的緣分，在他將克阿魯帶回蘇都後，意外發現他的魔法天賦，在林莘指導下，克阿魯成為了一名學徒法師。
此時，田埂邊有一群孩子跑過，他們互相玩鬨著，無憂無慮。
“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林莘複雜的看著克阿魯。
“我是一名死靈法師。”
說完，林莘便轉身走向法師塔，克阿魯並沒有跟上來，他站在原地，陷入了思考。
夜晚，林莘在自己的書桌前瀏覽書籍，他將有關戰爭神的資料全部堆在一起，試圖從中發現點什麼。
在他尋找間，穆塔沙這個城市名字忽然跳出來。
林莘本想忽略掉，但歐內斯的臉緊跟著冒出來，他喝了一口水，放下手裡的戰爭神書籍，轉而尋找穆塔沙資料。
這是一件大工程，林莘光是找書就費了許多功夫，當他直起腰時，脊椎又硬又疼。
“真是沒事找事…”
林莘自言自語，他將書放到桌麵上，取出死靈法杖敲敲地板。
地板很快出現一個黑洞，兩隻小骷髏從地下爬出，利索的站到地板上。
林莘平躺在小床上，他舒展身體，讓大白有更多可以發揮的空間。
小黃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林莘沒有指令。
林莘乾脆讓它舉著書，順便幫忙翻頁，這樣就不用閒著了。
穆塔沙的相關記錄沒有多寫一個字，均是與死城相關的字眼。
不過，這是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如果找到十年前描述穆塔沙的書籍…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老師，是我。”
林莘立馬從小床上站起來，他揮退大白小黃，披上外套坐在皮質辦公椅。
“進吧。”
當克阿魯推門而進時，就看到林莘在書桌前的身影。
這麼晚了，老師依然在刻苦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