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你表達關懷,我簡單回複幾句,存了通話錄音,你可以聽聽。”
“對此,我很抱歉。”薄清霆向她致歉。
“沒關係,如果以後還有類似的事發生,你也可以接聽電話。”林清詞對薄清霆的人品有種本能的信重。
“你也一樣。”雖然薄清霆不確定他們會不會繼續交換身體,先做好預設再說,他的電話林清詞也可以接聽。
“孩子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林清詞想了想,決定早點回家。就算找到了孩子的父親又怎麼樣,隻會讓她本就尷尬的現狀更上一層樓。
“你要怎麼處理?”薄清霆不喜歡她這種急於撇清的態度。
“去醫院處理。”林清詞經過反複社死,心態趨於平穩。就算現有的一切崩盤,她也能撿起老本行,慢慢還債,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劉大壯。
劉大壯現在元氣滿滿,好像看到了在娛樂圈大紅大紫的希望,林清詞都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事兒告訴他。
“如果想做手術,還需要具體的診斷,我會陪你,這本來就該我負責,你不需要一個人承擔。”薄清霆語氣輕緩,漆黑的眼瞳倒映著林清詞的身影,竟顯出些溫柔意味。
林清詞略加思索,答應下來:“好。”
或許是此刻的薄清霆表情太溫和,給人一種他很好說話的錯覺,她眼中有幾分祈求之色:“有件事想請薄先生幫忙,我希望這件事徹底保密,如果被人知道,會影響我未來的工作。”
“一定會保密處理,你不必擔心。”薄清霆語氣鄭重,顯得非常正式。
“謝謝您。”林清詞困擾已久的心頭大患終於除去,下意識露出一個笑容。
“這是我應該做的。”薄清霆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覺得林清詞過分小心翼翼,因此有些氣惱。其實她可以自在一些,自由表達心裡的想法。
“我可以回家了嗎?”林清詞問。
“當然可以,不過現在有些晚了,你可以留在次臥休息。如果想回家,我開車送你。”薄清霆輕抿一口黑咖,以前不覺得多苦,今天卻覺得它像涮鍋水。
她竟這樣不想看到我,迫不及待要離開。
“那就勞煩薄先生了。”已經淩晨兩點多,林清詞決定白嫖一下薄清霆的車。
“薄清霆,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薄清霆去拿車鑰匙,起身時淡淡看了她一眼。他想起八百塊錢的事,林清詞似乎對他的職業存在極大的誤解。
“好的。”林清詞禮貌點頭,叫名字總覺得怪怪的,等事情解決以後,他們應該不會再有交集,所以不必太熟稔。
“現在就回去,還是再休息一會兒?”薄清霆問。
“現在。”林清詞起身,帶上她的小包包。
她還穿著薄清霆放在床邊的拖鞋,那是一雙嶄新的男式拖鞋,踩進去很軟,後麵空出一截。從大小看,應該是薄清霆自備的拖鞋。
她換回自己的鞋,將拖鞋放回鞋架,再站起來時有些頭暈,踉蹌一下,正好撞到薄清霆懷裡。
他握住林清詞的手腕,將她扶穩。腕骨纖細,正好環握。
林清詞側頭,兩人對視,距離極近。她看著薄清霆眼下的淚痣,不自覺有些失神。不得不說,他真的很符合她的審美。
薄清霆被她盯得不太自在,耳尖又悄悄泛起緋色。他不太容易臉紅,但一害羞,就覺得耳朵發熱。薄清霆眼神不自覺避過她的眼睛,落在其他地方。
“謝謝。”林清詞站好,心中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薄清霆就像是佛祖派來的妖精,是她成為富婆道路上的嚴峻考驗。
“走吧。”薄清霆低咳一聲,已經鬆開手,掌心仍然留著一抹餘溫。
薄清霆將地下車庫裡的車開出來,打開後座車門,等林清詞坐好後,為她係好安全帶。
其實林清詞想說自己有手,薄清霆一係列動作太連貫,她沒來得及拒絕。
臨風公館距離林清詞住的地方並不遠,即使薄清霆減速行駛,也很快到了小區門口。
“停在這裡就好,小區有門禁,我自己進去。”
“嗯,路上小心。”薄清霆降下車窗,露出清俊的側臉,林清詞不敢再看。
她正要進門,花壇邊的人忽然抬頭,聲音微啞:“小詞?”
林清詞嚇了一跳,仔細看才發現那是喬遇。他大概一晚上都沒睡,看到她的瞬間,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路燈的光還亮著,他看林清詞的眼睛也在發光,專注而明亮。
林清詞差點以為這是一隻流浪狗,原本蹲坐在花壇上,失落沮喪,看到她之後忽然支楞起來,身後仿佛有條不停搖晃的尾巴。
“你怎麼在這裡?”林清詞看著他抱著的保溫飯盒,一時間沉默下來。
喬遇垂頭:“對不起,我知道這樣不好……我這就走。”
他臉上還帶著幾個被蚊子咬出來的大紅包,讓人很想幫忙掐一把。
“你明天不去拍戲嗎?”林清詞問。
“去。”喬遇低低開口。
“那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想你了。”喬遇垂眸,聲音極輕,像被拋棄的大型犬,明明委屈,卻不太敢展露出來。
薄清霆本想等林清詞進小區再離開,見她和人說話,立刻打開車門,不著痕跡整理衣物,向這邊疾步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薄總:戰鬥號角已拉響
詞崽:溜了溜了我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