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林清詞連忙拒絕。
如果交換身體,她在薄清霆身體裡,獨自去洗澡倒沒什麼。兩個人都在浴室,一個人幫另一個,隻要想想她就覺得窒息。
“我可以閉上眼睛。”薄清霆並不放心把她獨自留在浴室,即使地板做過防滑處理。
“那也不行。我會很小心的!真的!”林清詞嚴辭拒絕,總算打消了薄清霆進去的想法。
今天晚上誰也沒提工作的事,懶洋洋躺在床上,由薄清霆給林清詞講童話故事。
哄她睡覺,也是給崽崽的胎教。
林清詞聽得很認真,總是忍不住去看薄清霆的眉目,房間裡隻留了一盞睡燈,光影使他眉目更加深刻,鼻梁高挺,唇色淺薄。
今天薄清霆穿著黑色絲製睡袍,隻要將他腰間的係帶一解,睡袍就會滑下來,露出形狀漂亮的鎖骨、腹肌、人魚線。
“從前,森林裡有兩隻兔子,一隻小白兔,一隻小灰兔……”
冷淡的聲線溫和下來,仍有一種高貴的質感,用來闡述專業術語、國際經濟形勢的嗓音,此刻在念人類幼崽喜歡的那一類童話故事。
每個字都落在林清詞心裡,泛起漣漪。以前從來沒人給她念過童話故事,薄清霆是第一個。
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書頁上,讀完一頁,徐徐翻動。林清詞一直看著他的手,念念不忘,必有回響,薄清霆捏住她的臉頰,問:“在想什麼?”
“你的手很好看。”林清詞以前不是手控,現在是了。
“想看多久都可以。”薄清霆揉揉剛捏過的地方,又輕輕戳了一下。
林清詞把被子扯上一點點,試圖擋住他的攻擊。
“今晚早點睡。”薄清霆不再伸手,算放她一馬。
林清詞以前一直背對著薄清霆睡,今天沒有轉身,小心翼翼湊近,小聲問:“你現在還生氣嗎?”
“有一點。”薄清霆想,現在怒氣值大概還有20?也許更低也不一定。
“不生氣了好不好?”林清詞抱住他的胳膊,然後握住他的手指,從掌心摸到指腹,手感很好,像在摸一塊溫涼的玉。
“晚安吻。”薄清霆想,今天不生氣也可以。
林清詞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又輕又快。
要不是薄清霆高度集中注意力,可能會忽略那柔軟的輕掠。
“到我了。”薄清霆也回親一下,在她臉頰上輕吻一下,側身看她。
“我有話要和你說。”林清詞示意他躺正一點,把耳朵露出來。
“嗯。”薄清霆調整姿勢,這次是真的有話,還是想再親一下?
林清詞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超喜歡你的。”
“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薄清霆蹙眉。
“我喜歡你。”林清詞複述一遍,聲音稍大一點。
“我什麼?”薄清霆仍然疑惑。
“你是豬。”林清詞覺得他一定聽清楚了,就是故意想讓她多說幾遍!
“原來你想對我說這個?”薄清霆反問。
“你真沒聽見嗎?”林清詞狐疑道。
“沒有。”薄清霆語氣再正常不過,還有些控訴意味:“你特意湊過來就是想告訴我,我是豬?”
“不是。”林清詞有點心力交瘁。
“那你再說一遍,這次好好說。”薄清霆就像一個縱容孩子犯錯,又及時給予機會糾正的家長。
林清詞仍然懷疑他是故意的,現在她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全然信任薄清霆了。
在湊近薄清霆的時候,咬住他的耳垂,故意用虎牙尖尖磨了一下,然後再縮回被窩裡,拿被子蓋住腦袋,迅速卷成一團。
薄清霆確實聽見了,第一遍就聽清了,但想聽她多說幾次。
然後被她咬了一口……如果不算齒尖的磨弄,剛開始下口的時候,像小奶狗試探性的舔舐。
足以令他心神搖曳,難以平複。
薄清霆將她從被窩裡挖出來,攬在懷裡。
“你知道的。”
“林清詞,我很辛苦。”
他很少叫她的全名,因此顯得格外鄭重。
現在卻帶著她的手,主動扯開睡袍上的係帶,好像拆封了一個精美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