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薄清霆幫她做這種事,或者說薄清霆用她的身體做這種事,她就覺得呼吸不過來,整個人都快蒸發了。所以她選第一種,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經有一點經驗了。
“不介意,如果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薄清霆聲音極低,暫時沒有離開衛生間,如果林清詞覺得為難,他可以及時幫忙。
“謝謝。”林清詞不知道為什麼要道謝,可能是因為今天受到的衝擊太大,她有點呆滯,語境判斷機製不太靈敏,在這種時刻說了道謝的話。
薄清霆差點說出“不用謝”,不過他克製住了,保持緘默,像一座安靜的雕像。他並沒有離開,隻是背對著林清詞。
薄清霆沒有走,林清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下手,她覺得……薄清霆留在這裡可能是在監督?他應該不放心把身體交給一個陌生人,畢竟是做這種尷尬的事。
要不讓他自己來?麵對麵好像更尷尬,林清詞隻要想想那個畫麵,就覺得自己快原地去世了。
以防薄清霆想親自動手,林清詞決定速戰速決,她儘可能輕柔,實際上不太知道輕重,稀裡糊塗亂揉一番。
薄清霆這具身體感官異常敏銳,受了一丁點刺激都會放大,林清詞明明毫無章法,還是被身體回饋的細微反應酥到了,腳趾都蜷縮起來。
真的太要命了,尷尬又刺激,還有點爭分奪秒的緊張。林清詞眼神呆滯,茫然,還有無休無止的羞恥感,本就難以抑製的呼吸越發淩亂。
薄清霆不是重欲之人,在這方麵稱得上淡漠,但聽著林清詞壓抑又克製的低喘,在尷尬到極致的時候,生出一種奇怪的情緒。
並非是對他自己,而是對林清詞。發自內心覺得她可憐可愛,還摻雜著微妙的愧疚感。
“怎麼還沒好……”
薄清霆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抱怨,他垂下頭,有些羞窘。這個……他也控製不住。
終於,林清詞舒了口氣,薄清霆遞去一張消毒濕巾,他總是在這種地方顯出體貼細心。林清詞接過濕巾,忽然覺得這個時候的薄清霆迷之賢惠。
“辛苦了。”薄清霆低聲開口。
林清詞心想,真是要了老命,他好像更賢惠了。但這種情境,不管是遞濕巾還是說“辛苦了”,都有種迷之尷尬。薄清霆究竟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強大心態說出這種話的?
“我先回避一下。”薄清霆終於離開衛生間。
林清詞隨後出來,步子都有點發飄,她就算接連加班三天三夜,也沒這麼累過。
這一刻,她如同行屍走肉。真正的林清詞已經死了,現在的林清詞,不過是一具空洞的軀殼。
“多喝水,加快新陳代謝。”醫生叮囑道。
沒多久,檢驗結果出來了,確實有致幻劑成分,還有一些強腎藥物。
林清詞伸出胳膊,任由醫生注射藥劑,整個人昏昏沉沉,困得厲害,微微閉上眼睛。
不用麵對薄清霆,反而緩解了她心中無法平息的尷尬。每次兩人對視,林清詞就心慌意亂,不敢看薄清霆的眼睛。
“先睡吧,沒關係,有我在。”薄清霆低聲安撫,他從來沒有用這樣近似於溫柔的語氣對誰說過話。
“那我先眯一會兒……有事就把我叫醒。”林清詞並沒有察覺到這份溫柔,以為用女孩子的聲音說話都這樣,側臥在病床上,一閉上眼睛就沉入夢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