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點心到鋪子時,包學文跟包蓉說了包學化的擔心。
“爹,那個立櫃並不難做,行內的人隻要一看就能學會。”
聽到包學化的擔心後,包蓉笑著說道。
“那可怎麼辦?”
聽到包蓉這麼說,包學文不由得擔心起來。
“爹,你讓二叔一次性多做些,如果不等銀子用,等年尾時,再全部送到鎮上去賣,等拿到銀子,我再給他畫彆的。”
“家具這些,咱們也就掙個快錢,看誰能掙到第一筆銀子。”
“你就讓二叔放心去做,我這裡還有好多種家具的新樣式,不會讓他沒活乾的。”
“行,我回去後就跟你二叔說。”
聽了女兒的話,包學文也想到,鎮上家具鋪裡的家具,來來回回也就那幾種樣式,隻是料子不同而已。
包學化聽了包學文帶回來的話後,立馬就提著砍刀,帶著包義信,上山砍樹去了。
爺倆兒一直忙到下半晌才回來,好在包學化帶了窩窩頭和水上山,這才沒餓著。
回到家,包學化一刻也沒停,就帶著包義信開始做立櫃。
看到包學化砍了好幾棵大樹回來,而且每一棵樹的樹乾都筆直少分枝。
包長華忍不住問道:“學化,你砍這麼多樹回來做什麼?家裡的柴還夠燒,而且這些樹比碗口還大,也不好劈呀?”
“爹,蓉丫頭給我畫了張立櫃的圖,讓我做了賣給鎮上的家具鋪。”
包學化一邊用刨刀刨樹皮,一邊笑著回答。
“真的?”聽到大孫女還願意提攜二兒子,包長華不敢相信地問道。
“真的,圖紙我都拿到了。”包學化說完,就低頭專心刨樹皮,還不忘跟站在一旁站著的大兒子解說如何刨樹皮。
正在房裡給兒子做衣裳的寧氏聽到二伯跟公爹的談話,眼神幽轉,不知在想什麼?
包學化做起木工活,就會全身心投入,直到大女兒喊他吃飯,才知道天色已經不早了,這才帶著兒子收拾好東西,洗手吃飯。
吃飯時,見大女兒總是把好吃的往她的碗裡夾,包學化忍不住皺眉,但也沒說什麼。
吃完飯,洗漱完,回到房裡,包學化才開始教孩子餐桌禮儀。
“爹,娘在的時候我們都是這樣啊,為什麼娘一不在,爹就看我們不順眼了?”
大女兒包美,卻覺得父親這是在挑她們兄妹三人的刺兒。
“就是,娘在的時候,也不見爹喊我乾活,現在娘一不在了,爹就讓我乾重活,粗活。”
包義信也發表自己的不滿。
“爹,你是不是也要像爺爺那樣給咱們娶後娘啊?”
小女兒包麗的話一出,包學化差點沒被氣得吐血。
而他此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見自己好言相勸,三個兒女還怨起自己來,包學化不得不拉長臉。
“你們也不看看,你們的娘做了些什麼事兒?她要是個好的,能把她自己送進牢裡?”
“奶奶說,那是大伯娘見不得咱們家好,所以才會冤枉我娘,把我娘送進牢裡的。”
包義信梗著脖子,氣紅著小臉怒聲嚷道。
包學化差點沒被氣暈過去,抬起手想打兒子,可想到自己這些年的疏忽,又隻得無奈地把手放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將已經被親娘和媳婦帶歪的三個孩子給掰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