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方恐怕沒想要他們的性命,不過是增加“演出”的真實性。
“是又怎麼樣。”
納西爾的目光從工藤新一掃過琴酒,又看向宮野誌保三人:“有本事你們真的把我殺了呀,如果你們不怕被我們的組織追殺到天涯海角的話。”
工藤新一:……
誌保/秀一/安室:……
琴酒:……
槽點實在太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了。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琴酒用槍在納西爾的腦門上戳
()了戳:“既然他不願說實話,直接把他和他的那群同夥一起解決了就是。”
大哥你作為資深調查員的冷靜和矜持呢?
此刻琴酒的不耐煩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演的。
宮野誌保等人一時間都以為看見了還在組織時的他。
大家琢磨著,估計是琴酒作為組織成員,看不得有其他組織的成員比當年的他還要囂張。
納西爾堅持要演,安室透也覺得這麼僵持不是個辦法。
“其實不用我們大哥親自出手,我們也有辦法讓你再也回不去。”
他重新掛上波本的麵孔,三兩步走到納西爾的麵前:“甚至我還能保證,你的組織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直到我們離開埃及,都沒空來找我們的麻煩。”
他的話引來所有人的側目——
安室先生/降穀,怎麼連你也開始叫大哥了?
被安室透叫大哥的琴酒露出一個仿佛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的表情,而納西爾卻是死死地盯著安室透,而後嗤笑一聲。
“你覺得我會相信?”
“你會。”
安室透看向工藤新一,後者立刻明白他的暗示,從口袋裡摸出蝴蝶結變聲器——阿笠博士的發明他這次全帶來了,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用。
“我是三個月前那群小偷的同夥和內應。”
他將變聲期調整為納西爾的聲音,配合遺傳自母親的演技天賦,才一開口,就讓納西爾瞬間臉色大變。
安室透雙手背在身後,悄悄地丟下心理學的骰子。
【心理學檢定1d100(檢定/出目):70/??】
【納西爾看起來十分冷靜,並沒有被工藤新一科技和演技的結合驚嚇到。】
看來這個骰子沒過。
不過也不要緊,從KP的這番描述,他們反而可以確認納西爾心中的確有鬼。
工藤新一也聽見KP的播報,於是他再接再厲:“其實我知道組織遺失的寶物在什麼地方,因為這是我親自竊取的。”
這是詐他的。
但納西爾一聽見這話,瞬間臉色巨變。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反抗,卻被一早就猜到他會反抗的安室透和琴酒同時按下。
他們一個把納西爾按倒在地,另一個索性直接打開手槍的保險,威懾之意不言而喻。
“你和你同伴的性命都在你的手裡,現在你可以說實話了吧。”
安室透繼續著威脅與恐嚇。
雖然他沒丟骰子,但是效果顯然也不錯。
“讓我說什麼,你們不都已經猜到了嗎?”
納西爾被安室透按在地上,他勉強抬起頭,卻隻能看見站在正前方的宮野誌保和赤井秀一。
“沒錯,那些寶物是我的人出來的,也是我讓人放在你們身上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帶出埃及。帶領組織的人追殺你們的人也是我,如果你們一不小心死了,也不過是當了我們的替罪羊。”
他死死地盯著正前方,而後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其實我還以為你們第一天就會死了,沒想到你們這群人的命那麼大。”
工藤新一幾l人立刻明白納西爾的意思。
如果他們能從組織的追殺中存活,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寶物出境。如果他們不幸死在組織的追殺中,也不過是替納西爾和他的同夥當替罪羊。
“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被你選中了。”
這或許就是KP沒有禁止他們攜帶武器的原因,琴酒說
得果然沒錯,他們從第一天就進入了危險中。
但安室透還是有些不明白:“是從什麼開始的?”
“應該是從停車場開始的吧。”
宮野誌保努力回想第一日的行程,既然組織的埋伏是在她的房間,那說明一開始的目標是她,而她那邊除了遇見那個神秘女人之外,隻在停車場過幸運失敗。
“那天在停車場撞向我們的人是你,還是你的同夥?”
納西爾沉默著沒說話,其他幾l人被宮野誌保這麼一提醒,顯然也回想起了但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幸運骰——按理說那個情況下應該是過閃避或者敏捷,但KP卻讓他們過幸運。
看來就是從那時候就決定了第一夜的埋伏對象。
“既然你都已經說了那麼多,那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們,寶物到底是什麼了吧?”
納西爾冷哼著沒說話。
比起他是組織中的臥底這件事,似乎寶物的真相更為重要。
赤井秀一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介入他們對納西爾的審訊中——作為KP指名的懲罰任務的執行人,他關注的重點一直都在自己需要收集的紀念品上。
起初他以為這是不同分支的線索,但既然現在已經知道售賣紀念品的阿拉夫和黑.幫臥底納西爾是同夥,那麼自己持有的紀念品顯然也不是普通的紀念品。
或許這些紀念品,就是他們口中的寶物。
“赤井先生有什麼發現?”
套話和威脅的工作已經轉移到安室透和琴酒的手中,工藤新一便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赤井秀一。
連對推理沒什麼興趣的宮野誌保都說了幾l句,赤井秀一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
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
“這些紀念品或許有問題。”
除去讓他購買時必須要過的幸運外,KP今天已經連續兩次提出要讓他過幸運,赤井秀一就算再遲鈍也發現異常了。
赤井秀一正在打量聖甲蟲胸針,宮野誌保便拿過剛才的眼鏡蛇徽章開始觀察。
工藤新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線索,他快步走了過去,拿起最後一個獅身人麵像的雕塑:“如果這些是所謂的寶物的話,時間對不上。”
對於他們的刺殺是第一天晚上開始的,但是這些紀念品卻是今天才送到他們手中的。
安室透立刻意識到不對。
“你們居然還玩嫁禍?”
讓人第一天在停車
場與他們接觸,其實並沒有把任何寶物放到他們手中,等後麵黑.幫的人被他們打跑,這才一點點地把紀念品交到他們手裡。()
“可是我看不出這些紀念品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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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手法聽起來有點耳熟。”
工藤新一抬頭朝赤井秀一看去:“赤井先生也想到了吧,福爾摩斯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
“真巧啊,你也想到了嗎?”
“這麼一想,的確是和《六座拿破侖半身像》一模一樣的手法。”
宮野誌保對福爾摩斯沒有那麼熱衷,完全聽不懂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她看向納西爾那邊,卻發現安室透和琴酒在聽見這兩人提起福爾摩斯後,也都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宮野誌保:……
感覺有點被排擠了。
“看你這樣子,應該已經知道了。”
她環視一周,最後還是對著工藤新一開口催促:“那就彆打什麼啞謎,趕緊開始你的進行推理秀吧,大偵探。”
工藤新一沒有說話,隻是提著獅身人麵像的腦袋懸空拿著,與此同時赤井秀一已經拿出了手槍,對著那個雕塑扣下扳.機。
砰砰——
兩發槍聲先後響起,緊接著響起的除了雕塑碎裂的聲音外,還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一變故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誰?!”
聽見那驟然響起的腳步聲,工藤新一連忙追了過去,卻沒有在陽台看見任何人,倒是安室透用難得急切的語氣叫住了他:“等等,柯南,事情不對!”
工藤新一回頭看去,隻見滿地的狼藉。
地麵除了四散的石膏碎片外,還有一塊金色的碎片,碎片上還沾著大量白色的粉末——顯然是從雕塑中掉出來的。
但是他們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個終於現身的神秘寶物上。
納西爾消失了。
像第一天晚上那五個黑衣人,也像今天在吉薩的沙漠中發生的爆炸。納西爾就這麼突然憑空消失,就連那個已經陷入昏迷的黑衣人也沒了影蹤。
他們消失的地方,隻留下安室透的手銬,還處於被拷住的狀態。
“重傷昏迷都能跑那麼快。”
安室透嘀咕一聲,雖然之前已經有過先兆,但人就這麼在自己手裡消失了,他看起來還是有些不爽。
赤井秀一知道納西爾這麼一消失,找是肯定找不到的了。
他沒有要再追的意思,彎腰從地上拾起那個金色碎片。
在剛才近距離射.擊的情況下,那座獅身人麵像已經碎成了一地的渣滓,可這
枚金色碎片卻是完好無損,彆說完全看不見任何彈孔,甚至沒有任何損傷,隻是沾染了大量的石膏粉末,稍微吹一吹就沒了。
安室透和琴酒正好朝赤井秀一這邊走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迎麵就被吹了一臉的石膏粉。
安室透:……
琴酒:……
赤井秀一你是故意
()的吧?
“啊,抱歉。”
赤井秀一沒什麼歉意地向兩人道歉。
宮野誌保和工藤新一正在分析納西爾消失時的情況、和那個莫名其妙的腳步聲,聽到赤井秀一的道歉聲後,他倆扭頭看去,就看見一臉白的安室透和琴酒。
工藤新一:……
宮野誌保:……
哢嚓。
快門的聲音引起所有人的注視,宮野誌保在幾l人的視線中,淡定地收回手機,裝作若無其事地詢問道:“這個碎片是什麼?”
“灰原你等會兒記得發我一份。”
工藤新一壓低聲音,快速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便一把拉過還想跟宮野誌保討價還價、讓她把照片刪除的安室透和琴酒,三兩步湊到赤井秀一身邊去看那枚碎片。
那枚隻有指甲蓋大小的碎片是金色的,但質地卻又不像是金子,更不是常見的金屬,它的形狀細長,兩麵都有凹槽,上下橫切麵光滑而左右都有斷口,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完整形狀的一部分。
“這個凹槽看起來好眼熟。”
工藤新一從赤井秀一手裡接過碎片:“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其他人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
碎片在所有人手裡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赤井秀一的手裡,除了明顯是想到什麼而陷入沉思的琴酒,其他人的表情看起來似乎都像是在回憶。
赤井秀一又拿出另外兩個紀念品,在各自來了一槍後,又得到兩塊金色碎片。
這些碎片互不相連,可看著另外兩塊過於具有特色、以至於一眼就能認出是什麼的碎片,眾人便也得出了答案。
“是鑰匙。”
赤井秀一用十分篤定的語氣說道,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綠色的雙眼看向自己的隊友們,那低沉的嗓音緩慢重複著著今天聽見的另一個傳聞:
“這或許就是打開法老寶庫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