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上沒有寫日期。
“‘今天晚上’,是今天晚上還是昨天晚上?”
“應該是今天吧,昨天晚上他不是去偷菠蘿披薩了嗎?”
“歎息橋在聖馬克區,與卡納雷吉歐區接壤。”
安室透將手機上的威尼斯地圖調出,“如果柯南昨天和寫這個紙條的人見麵,然後再去交易現場也說得過去。”
這個推理立刻引來了赤井秀一的質疑:“足球卡片是工藤作為怪盜的身份證明,就像基德卡片,這應該是他要送給某個人的,而不是從某人那裡收到的。”
安室透:一下子還沒適應他的身份已經從偵探變成怪盜了。
“那為什麼沒有送出去?”
他們齊齊向工藤新一看去,工藤新一莫名奇妙地攤了攤手:“我怎麼知道?”
“但是這上麵的字跡更像是你的。”
宮野誌保拿過卡片看了一會兒:“要不你寫幾個字對比一下?”
琴酒側目,終於開口問了句:“你有筆跡鑒定?”
“沒有。”
宮野誌保搖搖頭:“但如果不是有些人特意點了偽造,一般是不是同一個人的筆跡應該也不難看出吧?”
琴酒:……
你在點誰呢。
工藤新一覺得這也是個辦法,他問琴酒要來了紙筆,按照卡片上的內容重新書寫了一次,然後將兩張紙交給其他幾人進行比對。
“我覺得像同一個人的字。”
“有幾個字母特彆像,應該不像是仿寫。”
“給我們的偽造大師看看?”
他們將卡片又遞到了琴酒手裡,雖然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點相關的技能,但琴酒畢竟有著相關的經驗,說不定能看出點什麼破綻來呢?
琴酒正在看外賣,眼前忽然多了兩張卡片,他被他們的行為整得有點無語,卻還是接過來進行比較。
他看起來好像隻是隨意瞟了眼,又將兩張紙片遞回給工藤新一。
“是同一個人的。”
連偽造大師琴酒都這麼說,那可信度就很高了。
“排除是其他送給你或是有人仿造的可能性,那麼答案就隻剩下一個了,”福爾摩斯的名言在什麼時候都好用,“這是你沒來得及送出去的卡片。”
“或者沒有必要。”
琴酒冷冷地在邊上補充。
四人互相看看,覺得他說得沒錯:“如果是沒必要送出去的話,那麼為什麼呢?”
“因為我已經見到了想約的那個人,並將見麵的消息告訴了對方。”
工藤新一將卡片放回桌麵,他說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推理。
宮野誌保不太理解:“既然你們已經見麵,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
“因為當時的情況不方便,或者沒足夠的時間。”
工藤新一已經有了答案,根據答案反推條件並不困難,他環視眾人,視線最終停
留在了琴酒的身上。
“我和那個人的見麵,應該就在昨天晚上的逮捕行動中。”
“看來降穀說得對,除開我們琴Sir,警方裡的確存在著不止一個老鼠。”
宮野誌保雙手交疊托著下巴,她不太擅長推理,但也能從這些偵探的三言兩語中判斷形勢。
琴酒瞥了她眼:“還有個老鼠是誰?”
“我們怎麼知道,這不應該是你的業務範圍嗎?”
安室透覺得琴酒大概是太久沒抓老鼠,業務能力都生疏了,需要還要靠他們幫忙:“等等,剛才你聽我們提起老鼠也沒太驚訝,你其實早就知道警局裡有臥底?”
琴酒沒有直接回答。
他其實不太想把自己給這群刁民找槍的事說出來,但奈何這群刁民的反應太快,立刻就意識到琴酒發現老鼠的理由。
“琴Sir,你該不會是幫我們去找槍了吧?”
赤井秀一跟著宮野誌保用了一樣的稱呼,琴酒都沒來得及否認,他的這一推斷立刻引來另外幾個刁民的注視。
“不愧是大哥!”
“阿琴警司你這麼假公濟私真的要成最大的老鼠咯。”
琴酒:……
嘖,我就多餘幫你們。
“不過這樣一來也就確定,佩拉迪拉格在警局的確有臥底,大哥你之後回局裡還是要當心些。”
琴酒哼了聲沒說話,而他訂的外賣也在這個時候送上了門。
他點的都是些尋常的意大利菜,但是對於忙碌了一天的眾人來說已經十分豐盛,作為調查員的行程太多匆忙,他們都快忘記上次吃飯是什麼時候。
直到食物的出現,他們也才終於感受到了饑餓。
幾人幫著搭把手,沒一會兒外賣盒便擺滿了一整桌,原本乾淨整潔卻沒什麼人居住痕跡的房間,頓時多了許多煙火氣。
晚上還有彆的活動,眾人也沒喝酒,隻是倒了些飲料,然後示意工藤新一說點什麼。
工藤新一還有些彆扭,但在眾人不斷慫恿下還是舉著杯子站了出來:“不管接下來會遇
到什麼,總之先慶祝埃及的事件順利解決,以及我們再次重逢。”
“乾杯!”
幾個杯子彙聚在一起,琴酒起初不太樂意,但是被工藤新一和安室透一左一右架著,還是不得不舉起手中的紙杯,與他們輕輕碰撞。
“乾杯!”
這次的副本才剛剛開始,但他們的頭緒卻比在埃及時更加混亂。
他們也不願在吃飯的時候去細想整個事件背後還有多少勢力糾葛,隻是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著,將這當作不斷運作的大腦難得的休息時間。
“我們晚上去一次木馬莊酒吧。”
酒足飯飽後,眾人也再次開啟討論模式:“工藤你和琴Sir去歎息橋吧。”
“為什麼是這個分組?”
工藤新一也不是覺得這麼做不好,隻是有些奇怪既然要分開行動,為什麼不沿用埃及那會
兒的分組方式:“灰原你不跟我們一起了嗎?”
宮野誌保才不想去湊熱鬨。
這次工藤新一和琴酒沒有綁定(),她也不用擔心對方會不會一不小心就和琴酒同歸於儘?()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還費這個心做什麼。
“我和降穀是一個案子的,一起行動更方便點。”
她這麼說著,又將他們每個人都指了一圈:“而且你看,Mafia研究員,黑.幫馬仔,殺手,小偷,請選出和其他三個不屬於同一類的選項。”
工藤新一:啊?
安室透也覺得這個分組沒問題。
見工藤新一還有異議,他又學著宮野誌保指了一圈:“雪莉,波本,萊伊,工藤伏特加,琴酒,該怎麼分組已經很明朗了吧?”
工藤新一:所以組織的人都知道琴酒和伏特加鎖死了對吧!
“這樣也不錯,我們幾個跟你去,對方未必願意肯出來。”
赤井秀一說了句公道話:“你和琴Sir一起行動,如果發生什麼立刻就跑,不要給琴Sir拖後腿,他回局裡還要見人。”
工藤新一:???
戰友情呢?你們怎麼說叛變就叛變了!
雖然大哥很有魅力,但是我魅惑也有15的好嗎???
幾個人同時出發,臨出門前赤井秀一也沒忘記問琴酒要了備用鑰匙。
兩撥人走的完全是相反的兩個方向,工藤新一與琴酒前往是東邊的聖馬可區,其餘三人要去的木馬莊酒吧則是位於更西邊的聖十字區。
歎息橋是威尼斯頗為有名的建築之一,它鏈接著左右兩側的總督府和監獄,在19世紀由英國詩人拜倫勳爵取名,又因“在夕陽下乘坐貢多拉在橋下接吻便能獲得永恒愛情”的浪漫傳說而聞名。
歎息橋兩側都是建築物,卡片上說的“歎息橋下”,隻能走水路。
“……我好像知道灰原不願意跟來的原因了。”
工藤新一的確知道這個傳說,但一時沒有想起,等聽見船夫將他們當成遊客提起這個時,他才意識到了宮野誌保無論如何都要和其他兩人行動的理由。
還好二月的時候落日早,不然這裡必定擠滿了人。
琴酒就沒搭理他。
他一直坐在船上閉目養神,即使時間到了也不曾睜眼。
夜晚的歎息橋一改白日的繁華,兩側的建築物上百個窗戶沒有亮起一盞燈,隻有一束蒼白的燈光打在橋上,寬敞的河道徹底陷入黑暗,隻有極為遙遠處亮著幾抹昏暗的光。
船槳拍過河流,發出輕微的響動。
在夜深人靜中格外明顯。
“來了。”
琴酒睜開眼,朝某處看去。
工藤新一連忙順著他的目光尋找聲音的來源,沒一會兒就看見一艘貢多拉迎麵劃來。
那艘貢多拉上隻有船夫一人,他戴著帽子,將帽簷壓得很低。黑燈瞎火的工藤新一和琴酒看不清他的長相,可對方似乎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在水中撥動的劃槳停止了那麼一瞬。()
工藤新一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此刻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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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如果對方是警局的人,又怎麼可能不認識阿琴警司?
劃船的人僵持不動,顯然是在糾結繼續上前,還是扭頭就跑。
工藤新一並沒有停止思考,結合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經曆稍加推理,他很快就猜到對方的身份。
“巴蒂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