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提出祭祀的人,但當第一條生命因為自己而消失時,喬凡娜還是感到了痛苦與畏懼,但漸漸地她不再害怕,甚至開始理所當然。
她開始覺得,如果他們的家族能夠因為祭祀而強大,那麼也不算辜負那些枉死的性命。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聽到這裡都感到了憤怒。
“我知道我的罪孽無法贖清。”
因為長時間說話,喬凡娜的語言開始變得有些流利:“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隨便你們怎麼處置。”
她渾濁的眼球中似乎真的流露出了些許的後悔,但誰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因為她自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所以開始感同身受,還是因為彆的理由。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無法代替枉死的人原諒她。
見他們沒有任何的回應,但臉上寫滿了不認同後,喬凡娜似
()乎是苦笑了一下,又說道:“但是,祭祀出了問題,有人篡改了我的祭壇。”()
“是你的丈夫?”
?本作者舟望提醒您《米花刁民團》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喬凡娜輕微地點了點頭
:“我至今不知道理由,那場祭祀後,我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忽然有一天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威尼斯。”
萩原研二似乎猜到了什麼。
“你見到你的丈夫和女兒?”
“他們見到了我。”
佩拉迪拉格的首領見到了自己親手送上祭壇的妻子,想必一定是震驚異常;而羅莎大小姐從小就對母親的死抱有懷疑,再看見母親出現,也一定會問清原由。
再聯想一下喬凡娜之前提到的“不應該讓他看見我”,一個不太好的猜測在兩位資深調查員的腦中誕生。
佩拉迪拉格開始興旺是在二十年前。
喬凡娜的丈夫第一次進行祭祀,用妻子換來了他們家族的長盛不衰。這個依靠邪神得到了錢與權的男人,當他看見被自己拋棄的妻子仍然活著的時候,他會怎麼想?
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不會為妻子的歸來感到欣喜。
他隻會對妻子活下來的理由產生好奇,進而再一次膨脹他的野心。
“你的丈夫……該不會是想要得到永生吧?!”
喬凡娜僵硬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表情。
“他追問了我很多,但是那時候,我失去了自己的意識,”格拉基再度控製了她,用她的軀體、她的口吻告訴了她的丈夫關於祭祀的“真相”。
這些都是喬凡娜在清醒之後,通過自己與格拉基的鏈接獲知的。
“他被格拉基誘騙,以為之前的祭祀是因為祭品不夠,所以這一次他決定獻上威尼斯的居民和遊客,請格拉基降臨,賜他永生。”
有喬凡娜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格拉基甚至都不用進行什麼話術,她的丈夫就相信了這番話。
他已經不再年輕。
精瘦的身軀即使再怎麼鍛煉也還是開始肥胖臃腫,臉上出現老年斑,眼角也逐漸布滿細密的皺紋,他的頭發開始花白,這些無一例外地向所有人宣告著,他已經逐漸老去。
當然,他可以進行更高強度的鍛煉,用最好的科技手段幫助他從外形上看起來依舊年輕、從而欺瞞所有人,但即便如此,他自己也能夠清楚地感知到這具軀體內裡的腐壞。
視力的模糊,肌肉與骨骼時不時會出現的疼痛,精力與體力遠不如從前,還有無論怎麼保養,每一年的體檢報告上都會出現一些需要注意的指標。
就算是擁有龐大的財富和滔天的權利,也無法讓時間逆流。
那麼最好的方案就是順應時間的洪流,成為這波濤之中屹立不倒的掌舵人。
但低緯度的人是鬥不過更高次元的存在的。
那個男人自以為能夠擁有一切,卻不知道一旦祭祀完成,他迎來的便是成為行屍走肉、最終在陽光下腐爛的結局。
萩原研
()二和鬆田陣平一點兒都不同情那個被欺騙的男人,他們更在乎的是淪為祭品的人類。
“隻要終止祭祀,這些人就還有救。”
喬凡娜點點頭:“那些人已經去處理了,但是羅莎……你們似乎還不知道羅莎的下落。”
是了,見到她的人除了她的丈夫,還有她的女兒。
“羅莎想要複活我。”
提到自己的女兒,剛才還麵不改色地說著自己罪孽的女人,終於開始情緒崩潰:“我阻止過她,但是她還是決定執行祭祀。”
“她現在在哪裡?”
喬凡娜頓了頓,沒有說話。
她想要製止女兒,在自己已經成為更高次元的仆從之後,她不再相信那些傳說,更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自己或者她父親那樣的存在。
但是她也在害怕,如果自己她帶著這兩人去見羅莎,那麼女兒的性命是否還能夠安然無恙。
萩原研二知道喬凡娜在猶豫什麼,他說道:“如果您能夠勸說羅莎小姐,讓她迷途知返那當然是最好的了。”
喬凡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沒有從對方的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話語,但是她也知道羅莎的手中已經沾滿無辜者的鮮血,成為了當年的她。
他們是不會放過她的。
喬凡娜遲疑很久,這具沒有知覺的軀體在經過二十年後,再度感受到痛苦,她捂著胸口的空洞,最終還是吐露出了結果:
“在我當年設下的祭壇,被拐走的人都在那裡。”
喬凡娜深吸一口氣,她作為母親沒能好好教育過自己的孩子,但是她也必須要去糾正女兒的錯誤:“她要在那裡進行祭祀,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但是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們放過她,我願意承擔一切的罪孽。”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
“隻要那些人沒事的話。”
……
警局外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
降穀零感受到一陣強烈的地動山搖,天花板上不斷地有牆皮和灰塵簌簌落下,房間內的桌椅和一些架子也在劇烈地晃動。
他快速地走在長廊上,化妝成赤井秀一的臉上,似乎也因為嚴肅蒙上了一層陰影。
“安室先生!”
就在他焦急尋找著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時,卻聽見工藤新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扭頭朝身後看去,卻看見工藤新一和巴蒂斯塔匆匆朝自己走來。
他再偏過頭朝他們身後張
望,卻怎麼都找不到宮野誌保的身影。
就算追著琴酒離開前,赤井秀一曾親口說過宮野誌保安然無恙,但降穀零的心情還是變得沉重:“誌保呢?她在哪裡?”
工藤新一沒有回答,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在降穀零焦慮的目光下,緩緩給出了答案:
“她跟著赤井先生離開了。”
降穀零在聽見這個回答後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而工藤新一卻並沒有給他繼續思考機
會:“赤井先生身上還有灰原放的追蹤眼鏡的竊聽器。”
而他們剛才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全被他倆給聽見了。
“你們……”
“你們還在這裡聊什麼?警局被包圍了你們沒發現嗎?!”
巴蒂斯塔慌慌張張地打斷他們的對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現在既緊張又害怕,如果不是警局被徹底圍住,他根本就想拋開這兩個人直接跑路了。
降穀零迅速分析著局勢:“警局裡有佩拉迪拉格的內應,現在赤井他們追著阿爾奇德離開,那麼警局外麵應該是佩拉迪拉格的人。”
二把手阿爾奇德真正追隨的人是羅莎大小姐,這件事是個秘密。
他先一步離開,那麼剩下來的人就隻有一種可能。
“是來毀滅證據的嗎?那我們現在是找個地方殺出去?”
“我覺得我們還可以試試看彆的方法。”
降穀零深吸一口氣,臉上被麵具覆蓋著,他露出了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然後朝自己的臉指了指:“我現在化妝成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剛才提到,琴酒告訴了他祭祀總還存在著一個核心祭品的信息。
他的大成功給的情報實在太少,再結合喬凡娜夫人的事情,赤井秀一表示自己八成是成為了佩拉迪拉格首領舉行祭祀的核心祭品。
如果這些人是佩拉迪拉格首領的人,那麼他們一定得到了類似於“不允許殺了赤井秀一,把他活著帶回來”的命令。
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剛才偷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
此刻要理解降穀零的話也不難。
“我明白了,安室先生你是想假裝成赤井先生故意被他們帶走、趁機進入祭壇,再解決一定會出現在那裡的佩拉迪拉格首領。”
降穀零點點頭:“他們要帶走的隻有我,所以你們……”
“我和你一起去。”
工藤新一想都不想就打斷了他:“如果我的推理沒有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最後了,所以我必須要和你一起去。”
降穀零深知工藤新一的性格,他還是江戶川柯南的時候就沒有因為是小孩子而在危險麵前退縮,此刻變回了工藤新一,自然也不可能在危機麵前避讓。
他投降地搖搖頭:“真是敗給你了,那就一起去吧。”
“放心吧,我會在其他人麵前叫你赤井先生的。”
兩人迅速作出決定,並讓看起來畏畏縮縮的巴蒂斯塔好好待在警局裡:“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們,等把我們帶走後,你找個機會立刻離開。”
“你們會死的!”
巴蒂斯塔迅速搖搖頭,試圖製止他們魯莽的行為:“你知道他們拿了多少武器嗎?”
“放心吧。”
工藤新一一把撕下臉上伏特加的偽裝,衝巴蒂斯塔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隨著降穀零一同轉身離去,巴蒂斯塔還想說些什麼,卻看見工藤新一背著他揮了揮手。
“福爾摩斯是不會死的,當然,福爾摩斯的弟
()子也不會。”
巴蒂斯塔看著他倆的背影逐漸遠去(),良久之後他喃喃道:
“可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是怪盜啊……”
工藤新一和降穀零來到門口,原本已經準備好炸藥的黑衣人在看見他們兩個之後,立刻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們彼此看了看,又盯著降穀零的臉看了許久,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
工藤新一和降穀零知道,他們應該是賭對了。
“各位,這位就是你們的BOSS心心念念的赤井先生。”
工藤新一用少年的模樣與聲音向在場所有人介紹著身邊的人,同時拿出一把小刀對著他比劃了幾下:“如果你們還要繼續進攻警局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他。”
黑衣人:???
“這是你的同伴吧?”
黑衣人中有人發出不解的質疑:“我不信你會動手。”
“他是殺.手我是怪盜,我們怎麼可能是一路人。”
工藤新一揚起下巴:“如果他死了,你們BOSS的目的也無法達成,所以無論怎麼看,還是在這裡動手殺了他比較劃算吧?”
黑衣人被他這個邏輯說得有些無語,卻也無法說出“那你動手吧”這樣的話。
正如工藤新一和降穀零推理的那樣,他們的確都收到了“不能對赤井秀一下手”的命令。
“那你們想怎麼做?”<
br>
“帶我們去見你們的BOSS,”降穀零頂著赤井秀一的麵具,用工藤新一借出的變聲器說道:“我有話要說。”
黑衣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們也是頭一回看見人質這麼囂張的,最後也不知道是誰躲在人群裡打了個電話。
這通電話不算長,他很快就得到了命令,然後衝著身邊的人點點頭。
黑衣人得到指令,很快就將他們兩人圍成了一圈,然後帶著他們二人朝某處走去。
這段路不算漫長,甚至比想象中的要短暫,他們乘坐貢多拉經過一條水路,最終在一個廣場上停下。
這裡不是聖馬可廣場,也沒有巴蒂斯塔提到的時鐘塔,而是一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地方。
——和赤井秀一提到的被H&amp;amp;amp;M前輩安裝過炸彈的祭壇完全不像。
倒更像是經曆了漫長的歲月後,被廢棄的區域。
他們被黑衣人帶著走上廣場中央的平台,在踏上那塊平地後,兩人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
地麵上是一個八角形的祭壇,每一個角都立著一根柱子,和赤井秀一夢中看見的立著三個眼球柱子的祭壇完全不同,倒是和宮野誌保夢中的祭壇一模一樣。
難道這些人不是佩拉迪拉格首領的部下,而是羅莎的人?
兩人正猶疑著,就看見穿著紅色禮服的少女從某處踏上祭壇,她的臉上沒有戴著麵具,他們能夠看見她白皙的皮膚,綠色的眼睛,和那一頭火紅色的長發。
正是消失已久的羅莎。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
羅莎走到祭壇的中央,她似乎在暗處躲了許久,直到在抓到赤井秀一之後,才敢真正出現在人前。
工藤新一和降穀零立刻意識到他們弄錯了什麼。
比如羅莎大小姐當初帶走赤井秀一時,身邊也是跟了一群人,這意味著她並不僅僅隻有阿爾奇德這一個部下。
又比如說,赤井秀一在羅莎麵前曾經有過一次魅惑大失敗。
如果他對於曾經將妻子送上祭壇的佩拉迪拉格的首領來說是核心祭品,那麼對於深以自己的父親為恨的羅莎大小姐來說,又怎麼不算是核心祭品呢?
赤井秀一,你可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降穀零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amp;amp;ldquo;我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自投羅網??()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羅莎似乎還沒有察覺到異常,她走到降穀零的麵前,用扇子抵住他的下巴,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等等,你不是那個男人,你到底是誰?”
事到如今,降穀零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一把撕下臉上的麵具,露出自己真實的容貌。
“我是降穀零,一個偵探罷了。”
工藤新一:?
安室先生你怎麼還搶詞啊!
這一變故不僅驚嚇到了羅莎,更是驚到了剛剛抵達的三人組,相比於見到女兒後激動萬分卻無法表露的喬凡娜,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則是目瞪口呆。
“Zero?!”
“小降穀?!”
他們忍不住驚呼出聲,祭壇上的降穀零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聽見熟悉的、原以為這輩子再也聽不到的聲音。
他的目光從羅莎身上移向台下,三人的視線相觸的時候,工藤新一、降穀零和萩原研二聽見了KP的聲音。
【工藤新一和降穀零看見已經明確死亡的人物出現在自己的麵前,SanCheck,成功-1,失敗-1d6+1。】
【調查員萩原研二結合自身的經曆,意識到自己的友人可能經曆了相似的遭遇,SanCheck,成功-1,失敗-1d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