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二合一)(2 / 2)

米花刁民團 舟望 9523 字 2個月前

“你的意思是,你是受了他的啟發,所以才畫了這個?”

“不是啟發,是指引。”

波爾多滿臉虔誠:“他是我指路的明燈,是神聖之光,是這個療養院至真至善的存在,他為我提供了前進的方向。如果此刻我是在海上漂泊不定的船,他就是我的錨,是我的雙子星,是我的聖艾爾摩之火!是聖體!聖體!!!”

宮野誌保:……

宮野誌保基本可以確定波爾多處於無法溝通的狀態,這樣的情況下,或許還是得請出他的聖埃爾摩之火。

降穀零和工藤新一從剛才開始就好奇極了,現在看見宮野誌保麵無表情地走回來,他們立刻湊上前,關心又八卦地詢問著她具體情況。

“你們自己過去看吧,聖火大人。”

宮野誌保有氣無力地回應道,她頓了頓,又說:“可能需要自備墨鏡和嘔吐袋。”

工藤新一:?

降穀零:?

宮野誌保沒有明說,隻是將他們兩人拉出門,等確定沒有人跟過來後,她這才將波爾多的症狀小聲告訴他們

“意誌消磨?”

“但是沒有瘋?”

他們對視一眼,這難倒了宮野誌保的症狀也難倒了他們兩個,可看宮野誌保的表情,他們又感覺到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你們還說了什麼?”

宮野誌保看了眼降穀零:“他現在因為你的關係,陷入了一種狂熱的狀態。我能感受到他對你十分崇拜,如果你願意去弄清楚原因的話,可以試著和他溝通一下。”

“我?”

“沒錯,你。”

見降穀零還想追問,宮野誌保立刻製止:“彆問我原因,我覺得這個理由你可能比我更清楚。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對赤井和琴酒做了什麼?”

降穀零愣了愣,隨後臉色瞬間漆黑,他看看波爾多再看看宮野誌保,最後一聲不吭地走到了波爾多的身邊。

工藤新一好奇壞了:“到底是什麼事?赤井先生和大哥又怎麼了?”

“彆問,”眼見著工藤新一就要跟過去,宮野誌保一把抓住他的後領,“未成年看了要長針眼的。”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還要過SanCheck。”

工藤新一腳步一頓,宮野誌保見狀稍稍鬆手,就看見他優雅地將衣領整理了一番,然後拔腿就跑:“遇到困難不退縮,這才是偵探的本能啊!”

宮野誌保望著他庫庫一頓跑、眨眼間就來到降穀零身邊的背影,露出個冰冷的笑容。

去吧,大偵探。

去接受你的命運吧。

波爾多見降穀零來了,二話不說立刻重新拿起自己手中的畫本。他邊上的焦糖從剛才起就聽著他與宮野誌保的對話,現在看見正主來了,她立刻裝出忙碌的樣子,實則豎起耳朵,努力地窺聽著他們的交談。

降穀零在聽見琴酒和赤井秀一時就有了個糟糕的預感,此刻他一路跑過來都沒來得及看清波爾多的表情,就已經看見他畫本上的內容。

那熟悉的麵容,熟悉到讓他一眼就能想起是什麼內容的畫麵,降穀零眼前一黑,臉色更是黑了又黑。

匆匆跟來的工藤新一看不見他的表情,卻注意到他頭轉向的位置。

好奇心旺盛的大偵探湊過去看了眼,心想著他什麼場麵沒見過,宮野誌保也太大驚小怪了。然而當他看清畫麵上的內容,頓時暈頭轉向的工藤新一立刻意識到了宮野老中醫是正確的。

這場麵他還真的沒見過。

這都是什麼啊!!!

“我為你的聖作配了插圖。”

此刻波爾多眼睛裡隻有降穀零,他甚至將自己的畫作遞得更近了一些,方便降穀零能夠看清所有的細節:“請原諒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進入了你的房間,但是我覺得我有義務將您的作品傳遞給更多的人。如果你同意的話,從現在開始我將自願成為聖波本教堂傳經處的首席傳教徒。”

降穀零隻覺得自己的腦中轟的一下炸開,他木然地看了眼身後的工藤新一,

想要說些什麼,但在這之前,他們聽見了KP的聲音。

【降穀零和工藤新一猝不及防地看見了對你們來說難以置信的存在,SanCheck,成功-0,失敗-1。】

宮野老中醫的勸告該聽還是得聽。

工藤新一想道,可惜現在意識到這點已經太晚了。

對於這個早有預告,卻依舊還是猝不及防的SanCheck,降穀零和工藤新一都沒有任何的異議,他們衝著對方露出一個相似的苦笑,再看看已經淡定回到餐廳落座的宮野誌保,同時丟下了手中的骰子。

【理智檢定(工藤新一):58/33成功】

【理智檢定(降穀零):56/31成功】

【降穀零和工藤新一猝不及防地看見熟人用詭異的姿勢出現在同一個畫麵,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受到重創,然而你們到底還是見多識廣的調查員,雖然覺得自己差不多該昏過去了,卻還是依舊能夠以堅韌的意誌支撐下去。】

檢定雖然成功了,但兩人顯然也並沒有那麼的高興,工藤新一不忍直視地向後避開好幾步,將主戰場讓給了降穀零,而降穀零也不負眾望地一把環住波爾多,以不給對方逃跑的姿態,將他帶出了門。

“你出來,我們好好聊聊。”

波爾多沒有跑,顯然他也不想跑,在他的聖艾爾摩之火的簇擁下,波爾多甚至忘記抓住手中的畫本,就被降穀零以不容反抗的姿態帶出了餐廳。

畫本落在了地上,已經好奇許久的調查員們見他們離開後,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

即使工藤新一努力地阻攔,可惜在剩下的八人一擁而上的情況下他實在寡不敵眾,最終在經過一論輪激烈的爭搶後,所有人都看清了畫本上的內容。

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仔細觀察著現場的情況。

和他們不同,大約是因為這些調查員並不認識或者不熟悉這兩位原型,所以並沒有進行SanCheck,但他們還是爆發出了激烈的討論。

而討論的重點隻有一個:

“這個銀頭發的是昨天來的新人調查員,那麼這個黑頭發的人……是誰?”

調查員們對於問題的真相其實也並不好奇。

在看完了波爾多藏著掖著的畫作後,他們很快又沒了興趣,陸陸續續地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著其他的討論。

比如離奇的降雪,比如社畜組合離開前的警告。

“我有一個問題。”

宮野誌保忽然開口:“除了下雪需要進行SanCheck外,這個療養院裡還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或者是住得時間長了,就會發生的細微改變?”

“還真的有。”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蛇馬羊三人組中的黑馬率先開口,她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著連自己都覺得像是在開玩笑的話語:

“如果我說,在這裡待得時間長了,會感覺到自己在一天天地變傻,這算嗎?”

眾人互相看看,除了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外,在場大多數的人對於黑馬這番話不僅沒有嘲笑,甚至全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

“原來你也?”

“我都沒好意思說,原來大家都是這樣?”

“這個療養院待久了真的會變蠢的。”

“所以波爾多變成這樣是因為他待得時間最長?”

“他不是第一天就這樣了嗎?”

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對視一眼,後者連忙問道:“能和我們具體說一下大概是什麼情況嗎?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或許可以讓我對你們都試用下精神分析?”

在場的調查員看看彼此,最終紛紛點了點頭。

“如果你能查出原因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宮野老中醫的專家門診就這麼原地展開,工藤新一幫不了什麼忙,甚至連維持秩序和叫號都做不到。

這群調查員雖然活潑卻實在是有素質。

既不會在暴風雪山莊模式下喊著“凶手就在你們之中,我才不要和你們待在一起”然後獨自回房;也不會在掌握了情報後支支吾吾遮遮掩掩最後帶著關鍵信息被滅口。

對於偵探來說,這是最輕鬆也是最沒存在感的一屆。

而就在工藤新一渾水摸魚順便向宮野老中醫學習如何接待門診、再向其他調查員前輩學習的同一時間,站在偵探對立麵的琴酒則是獨自一人走在長廊上。

經過了上午熱鬨的聚餐後,今天的療養院可以說是靜得可怕,就好像所有人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整個療養院裡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琴酒對這種感覺並不感到恐懼。

獨自行動對於他來說早已經是司空見慣,這不是壞事或者是值得膽怯的,這樣的情緒琴酒也從未有過。

他隻是感覺到了一種頗為明顯的異常,就好像在這個古怪的療養院裡,還有什麼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

琴酒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

他如同孤狼巡視著自己的領地般在二樓轉了一圈,確定這裡沒有一個人後,他避開了作為其他人領地的一樓與圖書館,最終上了三樓。

作為調查員居住的區域,這裡也鮮少感受到人的氣息。

琴酒不願意去走廊儘頭的房間,即使他知道那裡八成有某人的存在,但是他現在並不想看見對方。

所以沒有任何猶豫與遲疑的,琴酒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間,但是就在開門前,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鎖匙上有幾道不明顯的劃痕,顯然被人用鐵絲之類的工具撬動過。

有意思。

在這個能夠消磨人意誌的療養院中,琴酒終於感受到了刺激與興奮。

他抄在大衣口袋中的左手本能地探向自己的配槍,卻在摸到煙盒時才想起槍被KP沒收了,連點煙都需要過幸運。

琴酒:……

門口的車還在嗎?他現在點油箱還來得及吧?

生怕琴酒真的去點油箱,KP立刻冒了出來:【請問你要過偵查或者聆聽嗎?】

琴酒倒是點了這兩個技能,但他現在實在沒心情。他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這個提示,直接用自己的鑰匙開了門。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琴酒唰地推開門,已經做好了進入戰鬥輪的準備,然而當他看清眼前的畫麵時,就算他做了再多的心理準備,卻還是不免陷入了沉默。

房間裡不是襲擊者,而是兩位狀態有些異常的熟人:雙手被反剪到身後還銬了兩個手銬怎麼看都像是陷入昏迷的萩原研二,以及蹲在萩原研二身邊正在反複拆裝他房間裡的電器試圖再組裝出個新東西的鬆田陣平。

琴酒默了默,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質問道:

“你們兩個在我房間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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