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泉一語重心長:“你可彆跟他學。”
“汪!”二號聽不懂,但二號覺得對。
及川徹滿臉興奮地趕到音駒排球館的時候,裡麵黃瀨涼太正在發球,而黑子在網對麵接。
主將大人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隨後變為麻木,最終演變為一臉哀怨。
他想看的是黑子的發球,不是這個黃毛。
不過這家夥發球的姿勢是不是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而且莫名其妙帶著讓他惡心的感覺?
“這是做什麼呢?”夜久問向早一步回來的黑尾:“不是說黑子在練習發球嗎?”
他也好奇黑子的跳發是怎麼樣的。
黑
尾指了指黃瀨:“黃頭發的那個據說很擅長模仿,研磨給他找了幾個白鳥澤的比賽視頻,現在正在試圖模仿牛島的發球。”
隻能說有幾分神似,但球速確實還遠遠夠不到。而且牛島若利是左撇子,黃瀨確實模仿不來。
“小牛若的發球?”及川徹挑眉。
他終於知道這股惡心感從何而來了。
不過……
“這哪裡像了?還差得遠啊。”
搶自己學弟還詆毀青城的討厭天才與可惡白鳥澤的可惡牛島若利,怎麼想都是前者更讓人厭惡一些。
“不行,”黃瀨停下了腳步:“看視頻的看不出什麼,而且官方的錄像距離太遠了。”
他隻能是看個大概。
如果能夠現場近距離看一看,觀察一下肌肉的動向與一些細節,他有把握能學個七八分相像。不過左撇子的事情確實沒有辦法,隻能是有樣學樣了。
及川徹聞言下意識看向黑尾鐵朗:“音駒想和白鳥澤打一場不?”
首先青葉城西不想和白鳥澤約訓練賽,其次及川徹永遠不想和白鳥澤打訓練賽。
黑尾嘴角抽搐:“想是想,但你這麼說怎麼總有種詭異的工具感。”
和強隊之間的訓練賽自然是多多益善,可這麼草率也不太好吧。
及川徹自動忽略後半句:“行,回頭我找人給你們問問。”
“路費記得報銷一部分。”黑尾無奈。
他搞不定這種完全我行我素的家夥,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行行行。”及川徹擺擺手,隨後喊住了黑子:“小哲,發個球我看看。”
“好。”黑子點點頭。
這次的發球他小心翼翼沒有踩到線,整個過程中規中矩。
精準地打中了對麵的標點,而過於小心也導致了這球力度差了不少。
及川徹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我大概明白了,回去我給你調整一下,現階段已經很不錯了。”
得到了在場所有人裡最擅長發球的及川徹的誇獎,黑子不由得笑了一下。
“那麻煩及川前輩了。”
四處張望的黑尾注意到了岩泉一拎著的二號:“喲,這哪裡來的小狗?這麼進貓窩真的好嗎?”
看著和黑子相當像的二號,夜久覺得自己的心上被插了一箭。
這就是黑子不來音駒的原因嗎——
今天青城眾人收獲頗豐。
不僅僅在訓練賽上實驗了新的戰術,還撿了一隻吉祥物,和梟穀的訓練賽除了時間都已經定完,而黑子也學會了跳發,甚至還找到一個能模仿低配牛島的人。
除了國見英崴腳受傷以外,的確稱得上是完美的一次出行。
入畑教練對這個結果簡直不能再滿意了,他迫不及待準備回去給黑子製定一個新的訓練計劃:“行,準備走了,再晚就要多等兩個小時新乾線了。”
“小黑子要走了嗎?”黃瀨滿臉寫著糾結。
黑子啞然失笑:“又不是永遠見不到了,過幾天黃瀨君有時間的話,說不定就要麻煩你來仙台一趟。”
我隨叫隨到!黃瀨吐出一口氣,感覺下午輸球帶來的不快都消失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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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知道黑子還在打籃球,這就足夠了。
黃瀨對著黑子晃了晃自己的手機:“小黑子,來拍張照片?”
黑子沒有拒絕:“好。”
照片中定格下了黃瀨與黑子,還有後麵正在扯皮的及川與黑尾。
黃瀨先一步乘坐巴士離開了世古田區。
而並不著急的綠間則一路把黑子到了車站。
進站口,黑子十分鄭重地對綠間說道:“多謝綠間君的指導。”
如果不是綠間有了這個想法,他還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解決這些問題。
“不用道謝,”綠間靜靜看著黑子:“隻是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而已。”
不像某些斷了聯係的人,他們依然是朋友,對吧?
黑子也微微笑了一下:“那等下次綠間君來仙台,我請你吃喜久福吧。”
上次綠間就沒從紫原那裡分到,他說什麼也要補上。
“好。”綠間也沒有推脫。
檢票的聲音響起。
在黑子即將離開的間隙,他出聲叫住了他:“黑子。”
黑子回頭,有些不解。
看著黑子頭上醫用膠袋貼的一塊小紗布,綠間把口袋裡的一盒印著小狗的創可貼遞過去:“下次注意一些,另外這是今天水瓶座的幸運物。”
“回見。”
“回見。”黑子向綠間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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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青峰大輝各種渠道轟炸的桃井最終還是回了桐皇,不過她一路上儘可能多的浪費時間,等她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八點多,籃球館都關門了。
桃井在籃球館門口找到了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青峰大輝,對方正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滿臉迷茫。
這是桃井頭一次懷念帝光白色的校服,她差一點點就沒看到自家幼馴染。
“阿大,你在這做什麼呢?”桃井出聲。
青峰大輝這才回過神來:“五月?”
他下意識在附近找了一圈:“阿哲呢?你們不在一起?”
“哲君已經和學長們一起回仙台了,怎麼可能在這裡?”桃井靜靜站在那裡,和青峰大輝之間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仙台……”青峰大輝低頭看著地麵:“我查了一下,城西的籃球隊很弱吧,阿哲怎麼會去那?”
雖然他自己也沒去什麼強校,但總好過預賽一輪遊的城西男籃。
桃井張了張嘴,有些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阿大,哲君是城西男排的。”
“他不打籃球了。”
青峰的身體頓住了,帶著慍怒的聲音響起:“五月,這個玩笑不好笑。”
“阿哲……怎麼可能不打籃球呢?”
桃井注視著青峰。
“他不打籃球的理由……”
“你難道不知道嗎?”
最先拋棄了她心愛少年的人,就是青峰大輝啊。
青峰的呼吸微微凝滯。
良久,他緩緩吐出三個字:“我不信。”
黑子哲也不會放棄籃球,就像他自己即使到現在這種地步也不會放棄籃球一樣。
籃球……本來就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啊。
怎麼可能放棄。
又如何去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