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消失的一年級眾人,簽完字的及川徹有點迷茫:“那仨人呢?小岩你看到了嗎?”
“去廁所了,好像是黑子有點不舒服。”旁邊的岩泉一回道。
音駒那邊夜久也帶著研磨先走了,其他人倒是還打算繼續看熱鬨的樣子。
代表音駒過來簽字的黑尾試圖對及川徹冷嘲熱諷:“啊啦啦,自家隊員不舒服都不知道的主將一枚啊。”
輸了比賽誰都不好受,但黑尾試圖在其他方麵找回場子。
及川徹瞪了過去:“手下敗將就不要在這裡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了。”
黑尾正色起來:“你們隊裡的小家夥,去年的時候好像就身體不好?應該沒事兒吧。”
提起這事兒及川徹就生氣:“去年是特殊情況,今年都是你們音駒的錯。”
按理來說黑子應該沒什麼問題,他猜可能是第二局跑得太急,最後又被岩泉一狠狠拍了一巴掌……換他他也吐。
都是小岩的錯!
山本猛虎走過來:“喂喂喂,你們欺負研磨的賬還沒算呢。”
“有本事春高贏回來。”及川徹對音駒眾人遞出一個相當挑釁的眼神,隨後伸手拎起了自己的包:“我去找他們仨,小岩你們先去看鷗台的比賽吧。”
看著及川徹一往無前的背影,岩泉一大喊:“喂!笨蛋及川!你走反了!是賽場那邊的啊!”
但很可惜,已經衝出去的及川徹完全沒聽到自家幼馴染的聲音。
“喂!白癡及川!!!”
看著正在吐的黑子,金田一滿臉都寫著擔心:“沒事兒吧……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
結果真的吐了。
旁邊的國見默默把紙遞了過去:“第二局一下子跑得太猛了,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應該就沒問題了。”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可以吐的黑子擺了擺手:“不用在意我,我緩一會兒一就好了,麻煩金田一君幫我去買一瓶水了……”
“我馬上回來。”金田一立馬拎著自己的包扭頭衝出廁所去找自動販賣機了。
而國見看著手中已經用完的紙巾說道:“我的包在外麵,我去再拿一包紙,你彆亂跑。”
“嗯。”黑子點點頭。
上午的第四場比賽已經開始了,在這邊的人沒有那麼多,所以衛生間裡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概過了一分鐘,黑子忽然聽到自己的隔壁傳來了一些聲音。
“都是我的錯,開場的發球往那邊就好了……”
“為什麼沒有跑的再快一點,那一球明明能救回來的……”
“輸了都是我的錯……”
黑子扶著旁邊的隔板站起來的時候,就聽到隔壁那人似乎在拿頭撞隔板,還一直碎碎念,話裡話外的都是自責。
緩了口氣的黑子倒也沒太在意,隻是默默走到了水池旁邊,擰開水龍頭洗著手和臉。
下一秒,黑子的餘光看到了最裡麵的廁
所隔間被人打開,一個金色卷毛從裡麵鑽了出來。
似乎是腳受傷了,正在扶著牆一瘸一拐的往出走。
見他走的艱難,黑子沒忍住出聲問道:“那個……需要幫助嗎?”
少年愣了一下,隨後爆發出一聲驚恐的喊聲:“啊啊啊啊——你你你,你哪裡冒出來的!!!”
“你嚇不到我的!小心我一拳把你打飛!”
眼看著對方即將摔倒,黑子伸手一把撈住了他,不過也險些被對方的大體格帶著一起摔倒。
看到黑子衣服上青葉城西羅馬音的瞬間,對方明顯愣了一下。
尖尖的鯊魚牙露出來,整個人顯得異常凶悍:“不用你幫,我自己能行。”
國見在門口露頭,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和金色卷毛同款隊服的光頭衝進來:“星穀前輩!我終於找到你了!!!”
“吵死了!我還沒死呢!”金卷毛放開黑子,一瘸一拐走向自己的隊友。
“黑子,紙。”國見把紙遞給黑子,隨後靜靜看著那兩人攙扶著離開的背影。
好像……有一點點眼熟,在昨天的戰報裡麵見過,哪支隊來著?
黑子把水擦乾淨,隨後跟著國見走出了水房:“我差不多了,回酒店吧。”
國見點點頭,而此時去買水的金田一也走了回來。
金田一看著緩慢移動的黑子,出聲道:“還走得動嗎?走不動讓國見背你。”
“為什麼是我啊……”國見歎了口氣。
“你今天都沒上場啊,我打了兩局呢。”金田一理直氣壯。
如同蝸牛一般緩慢挪動的黑子說道:“不,我還可以。”
三人路過販賣機的時候,正好聽到幾個女排隊員正在小聲討論著八卦。
“聽說了嗎?”
“第二場的時候男排那邊有個隊伍,王牌在最後一局的最後幾球把腳給扭了,好像挺嚴重。”
“本來能贏的,但是後麵換上來的替補新生太緊張,丟了最重要的球,導致那支隊伍最終被淘汰了……”
“真的假的?這也太慘了吧。”
“哪支隊伍啊?”
“好像是栃木縣的代表吧,叫什麼……一林。”
黑子的視線投向走廊另一端被人攙扶著的少年,似乎兩個人還在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