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無所謂,就當是陪他玩好了。”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若陀,是不是哪裡有些問題。”藍角少年麵無表情地吐槽,“這都半個時辰了,彆說釣上魚了,我們三個人的浮標連晃都沒晃。”
“年輕龍不要太急躁,你看看摩拉克斯多穩重。”若陀龍王聚精會神地看著浮標。
摩拉克斯神態安詳地看著水麵,感覺隨時就要閉目睡去,“此處風景甚好,若是能有一些點心配茶水就更好了。”
“......”
小少年腮幫子鼓鼓地嚼著糕點,艱難地用茶水順下後垂著眼睛看著若陀:“若陀,一個時辰了。”
“...這杯子上的花紋可真是巧妙”健碩的男子顧左右而言他。
“這種花紋有四種雕法,每一種都有其獨到之處,來,我來稍微演示一下。”摩拉克斯聞言掏出了刻刀,教導了起來。
“是這樣刻的嗎?”不多時,龍尊就拿起了一片硬白色的類鱗片物質展示到。
“不錯...但你這是在什麼東西上刻?”
“哦,這是我的蛋殼,還挺好看的吧。”
“?”
一個半時辰過去了。
“若陀,你這刻的是什麼。”摩拉克斯謹慎地問。
“是馬科修斯,怎麼,不像嗎。”
澤苛繃直了尾巴,“你這樣,小心馬科修斯給你吃閉門羹!”
若陀略帶心虛地將罪證毀屍滅跡,他搖搖頭上的碩大金角,擰擰脖子,聲音飄忽,“我們原本是乾什麼來著?”
澤苛看著石桌上亂七八糟的小雕塑,無奈。
“反正不是來釣魚。”
“該回去了,若陀。”摩拉克斯委婉地勸,“澤苛該餓了。”澤苛配合著點頭。
“至少釣一隻回去吧!空著手太難看了!”若陀掙紮,“而且他不吃飯不也沒事嗎!”
“喂,讓人餓著也太不人道了吧,而且我還在長身體。”
摩拉克斯突然頓住了,他回頭震驚地看著澤苛。
“原來你還能長嗎?”
“?我當然能長,我還沒成年呢。”
“什麼?摩拉克斯你居然雇傭童工?我還以為他隻是看著小!”若陀也震驚了。
“......澤苛,介不介意抽個時間仔細給我講講你的身世?”
摩拉克斯和澤苛相識幾十年,少年的身形一直沒有太大變化,也從來沒有長高過。
澤苛曾經因為痛苦,數月閉食以自罰,不吃不喝直到女嬰月寶被救治成功。
摩拉克斯也因此忽視了食物對澤苛的必要性,現在仔細想來,與其說澤苛餓不死,不如說是潤黷之力維持住了澤苛的生命。
岩之魔神看著正和若陀拌嘴的少年不由得感概良多,一切痛苦終將會被時間撫平...不過現在長得這麼慢,是不是因為以前餓多了?
那邊,少年龍尊被若陀吵得煩了,他低嗬一聲“你且等著!”然後就一個漂亮的入水,澤苛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水麵,隻留下長尾蕩出的幾波水紋。
不過是呼吸之間,水麵就沸騰了起來,若陀清楚地看見了波濤之間有條藍白色的龍尾狠狠地把什麼東西挑飛出水麵,衝著若陀龍王的麵門就去了!
若陀伸手一握,卻是一條兩米多長的獨角錆魚,外殼堅硬如精鐵,全身卻癱軟如泥,顯然脊椎已經被龍尾抽碎了。
小龍尊輕輕躍上岸,水元素無聲地從他身上剝離,但他故意留下尾巴尖上的一點水,擦在了若陀的衣袍上。
“給,你要的魚。”
“喂!”
摩拉克斯看著這錆魚卻恍然大悟:“錆假龍生性好鬥,領地意識強烈,想必這附近已經沒有其他魚類了。”
“...而捕捉錆假龍需要用的魚餌是飛蠅假餌。”
三個人低頭看了看若陀買的果釀餌。
這下算是破案了。
“額...那我們回去吃飯?”若陀提著錆假龍訕訕到。
晚飯是烤魚。
錆假龍殼硬,但是肉卻是很嫩,三人都吃的很滿足。
不知道是不是澤苛的錯覺,摩拉克斯給自己填菜的頻率是不是頻繁了點?
澤苛喝著牛奶無知無覺地想。
少年龍尊把貓貓龍土偶放在床頭,尾巴也擺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將毛絨絨的抱枕摟在懷裡。
今天也是愉快的一天。
真希望這樣的日子永遠持續下去。
“澤苛!幫幫忙!”
天才蒙蒙亮,一位帶紅框眼鏡,有仙鶴之姿的高挑女子飛進了澤苛屋裡,手裡端了個嗷嗷大哭的包裹。
“本仙、本仙沒帶過孩子啊!”
龍尊隻覺得眼前一黑,有痛苦的記憶浮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