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然的事情林夕一點假都沒有摻和,付大姐這一輩子最討厭的事情一是賣女兒,二是家暴。
姚雨然什麼都占了。她十分讚成林夕的做法。
“家暴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且隨著家暴次數越來越多。是極其容易失手的。這次姚雨然被打破了頭,打斷了腳,下一次可能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家暴這種事情隻要有一次,就會有無數次。說白了,這就是一個試探底線的過程。
如果第一次家暴沒有激烈反抗,實施家暴的人就知道了另一方的底線。有了一次的成功,很快就會有第二次。
而有一部分人,在實施家暴以後都是會有一個愧疚期。在這個愧疚期裡,他們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把自己實施家暴的“過程”合理化。
並且會用跪地、寫保證書等等舉措來尋求受害者的原諒。但無論是跪地也好,寫保證書也好,都不會管用。情緒上頭,該打還會打。
時間久了,這種愧疚感也不會有了。並且覺得理所當然起來。
打死打殘,隻是時間問題。每年多少女性死於家暴呢?
付大姐要求去市裡看姚雨然,林夕從杜順成手裡拿到了建築隊的電話,把池香萍送回家看兩個孩子,開著車帶著付大姐去了。
付大姐的一雙女兒都在外麵上大學,這些年付大姐沒有結婚,但她的精神十分富足。做村乾部一年沒多少工資。
付大姐也做得有滋有味。甚至很多年前就有人要調她去鄉裡的婦聯工作。付大姐也沒去,畢竟在婦聯上班真的沒多少工資,她還有一雙兒女要養活呢。
付大姐有個好手藝,她烤的燒烤味道十分好,每逢大集的時候她就會到集上去烤串,生意相當火爆。
她的一雙兒女的學費,就是烤串掙來的。這次蓮花村要開發,她是要開一間燒烤屋的,選址就在林夕選的宅基地旁邊。
或者說,林夕在哪裡蓋賓館,她就在哪裡開燒烤店。在去市裡的路上,兩人在談論完姚雨然以及小芳小月上學的事情後,就一直在說這件事。
姚雨然已經輸完今天的消炎藥了。林夕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給她請了個護工,一個小時十塊錢,就是幫助姚雨然上個廁所,關注她的液體情況,及時叫醫生。
林夕來,給她結了30塊錢,護工立馬走了。醫院像姚雨然這樣需要護工的病人有不少,但護工更多,她要是不快點去攬客,今天就要閒著了。
姚雨然知道跟林夕一起來的婦女是婦女主任後,有些拘謹。她雖然覺醒了許多,但在麵對官的時候,還是有點畏懼的。
付大姐做婦女工作也做了很多年了,她的行事很有一套自己的標準,態度十分和藹。第一句話就是歡迎姚雨然帶著女兒落戶蓮花村。
光這一句話,就足夠讓姚雨然高興落淚的了。心防被卸下,接下來的工作就容易多了。
在付大姐的詢問下,姚雨然大膽地跟付大姐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我想給小芳跟小月改姓。”小芳小月的名字都是姚雨然自己取的。從她們出生開始,胡三就沒抱過她們哪怕一下。
對比起對胡明鵬的態度,那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姚雨然見到他這種態度,對兩個女兒更加疼愛,疼愛中還帶著一絲愧疚。
而她在嫁給胡三至今,對胡三都是帶著一種厭惡的。這種厭惡在這兩天裡更加升騰,她連胡三這個人的名字都不想提起。
給胡明芳改姓的事情姚雨然是深思熟慮過的。胡三厭惡小芳小月,小芳被胡三叫了八年的賠錢貨、小賤人。
既然胡三不稀罕小芳小月,那就不要跟他姓好了。當然了,姚這個姓氏來自於姚雨然自己的父親,姚雨然也是不滿意的。但她想,這個姚不跟她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