幣撿起來,一分錢可以給幾個孩子買幾顆糖了。
現在想起來,就跟吞了蒼蠅一樣的惡心。
天氣太冷,就把硬幣那出來的那一會兒的功夫,許慧欣的手就被凍得通紅。她把手揣兜裡,打算等會兒回到沈家,先跟姚熙然換個隨身空調。她聽向千蘭說了,那玩意兒是真的好用。
零下四五十度天氣,裝備上後,出門穿個短袖都感覺不到冷。作為一個靈魂南方人,她實在是受夠這寒冷的冬天了。
胡思亂想著,就到了沈家居住的家屬院。紡織廠在現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福利什麼的還是很好的。前年蓋成了這幾棟家屬樓。
沈書榆跟她都是紡織廠的員工,沈書榆的運輸工還是廠裡的稀有人才,因此他們分得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總共有七十多平。
如果隻有兩口子住,這樣的房子已經算是寬敞的了,但架不住沈家不僅有三個孩子,還有蘇向紅老兩口啊。沈書榆的弟弟妹妹也時不時地過來吃飯、住宿。
於是住得擠擠巴巴的。連客廳裡都搭了兩張床。在沈書榆還沒有斷腿成瘸子的那個時候,她就是住客廳的那一個。
想到這裡,許慧欣反手就抽了自己一巴掌。
蘇向紅聽見動靜,轉頭看了一眼許慧欣,嘴巴動了動,念及在外麵,為了自己兒子的臉麵,到底什麼都沒說。
他們分的房子在二樓,從樓梯上去,入目的是一個一米多寬的走廊,家家戶戶的門口都堆了不少雜物,隻留供一人走過去的通道。
在走廊的兩邊分彆是兩個水房,平時家家戶戶用水都是到水房去打的。這會兒是早上,家家戶戶都在做早飯,香味順著關緊了但還是漏風的門透出來。
蘇向紅開門進屋,許慧欣緊隨其後。一進屋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她是個極其愛乾淨的性子,甚至還有點潔癖。她喜歡把屋裡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
被劇情裹挾以後這點也沒有改變,甚至變得更加變本加厲。在她覺醒之前,她家可以說是整個家屬院最乾淨整潔的。
但現在呢?一進客廳,她平時睡的那張床上,不僅放了衣服襪子,屋裡到處都是垃圾,沒處下腳。
桌子上還放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吃的碗筷,以許慧欣的視力,甚至看到了碗裡結的嘎巴。
許慧欣的臉唰的一下就沉了下來。
蘇向紅皺著眉頭:“還不去收拾?我告訴你許慧欣,老娘困了,要先去睡一覺,等一會兒我出來,要看到一個乾淨整潔的家裡,要不然你就等著看吧。”
蘇向紅放狠話,然後往主臥去。沈書榆是個愚孝男,在他爹沈明強說過來跟他們住過後,十分欣喜地把主臥給他們了。自己住次臥去,仨孩子住一屋。
許慧欣不可能再收拾這個屋子,她墊著腳走進去屋裡,先在群裡找楚千墨換了個芥子空間。林夕傳遞過來給她後,她把額頭的紗布掀起來一點,微微有點疼,她感覺到有血流出來,立馬便把戒指放了上去。
白光閃過,她已經有空間了。
她走到客廳裡的那張木架子床邊,蹲下掏了掏,從裡麵掏出身份證明跟工作證明來。除此之外,還有她辛辛苦苦攢了三年的錢。
說起來真是笑死人,工作三年,除了第一年的工資是17塊5,剩下的兩年她每個月有24的工資,但她現在的存款,也就三十塊!
這叫啥,辛辛苦苦工作三年,歸來仍是窮逼!
許慧欣垮了個批臉,這三十塊錢也不是給自己存的。按照劇情,她攢的私房錢不僅要給白眼狼繼子繼女用,還要拿來做生意,養活沒了運輸隊工作日漸消沉的沈書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