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在看不過眼許慧欣過的日子的時候,她還會偷偷塞給許慧欣一個饅頭幾顆糖。
李大媽甚至還勸過許慧欣離婚,但被劇情裹挾的許慧欣根本聽不下去就是了。
現在看到許慧欣站起來了,她也樂得上來搭梯子:“要我說啊,這沈家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人許慧欣不僅是廠裡的正式工,嫁進來沈家的時候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呢。到了他們沈家,蘇向紅那日子就過得跟舊社會的老太太似的。”
“你們瞧瞧,她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哪裡有個工人階級的模樣。再看看許慧欣,我要是沒記錯,這是蘇向紅以前的棉襖吧?”
李大媽的這句話,讓大家的目光在許慧欣跟蘇向紅的身上尋摸。
許慧欣身上的棉襖顏色黑、舊。蘇向紅身上的呢,一看就是全新的。
有在倉庫乾活的人咦了一聲:“那蘇向紅身上的衣裳,是咱們廠子裡秋天處理的那一批瑕疵布吧?我記得那個時候,咱們廠子是按人頭處理的,一個人有四尺半?”
“可不咋地,我跟小許是一個車間的,我兒子身上的布跟分給小許的布可是一塊布上裁剪下來的呢。”
都是一個院子裡住著的,家家戶戶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大家平時聚在一起,說得最多的就是彆人家的婆婆媳婦。
許慧欣在院子裡過的是什麼樣子,大家多多少少都聽說過一點。本來廠裡發的瑕疵布也不是說不能給婆婆用,但是,誰讓蘇向紅身上的衣裳跟許慧欣身上的對比,反差太過大了呢。
尤其是跟婆婆住在一起,並且在廠裡乾活的女工,直接就把自己代入了許慧欣,她們覺得不能助長這股歪風,必須得把這個把自家兒媳婦當成丫鬟一樣壓迫的蘇向紅給打壓下去。
要不然她們的婆婆看到蘇向紅過得這麼舒坦,有樣學樣,也跟著這麼乾怎麼辦?上班一天已經很累了,回來還要跟婆婆鬥法,誰受得了。
於是直接有人大聲喊道:“這老婆子太不要臉了吧?這是廠裡給員工的福利,她也不是咱們廠的員工,她有啥臉穿那衣裳啊?”
“憑的就是不要臉唄,要我說啊,這小許還是臉皮薄,要換成是我,我婆婆敢搶我的東西,我肯定不能饒了她。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蘇向紅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聽到這句話,她直接噴了回去:“你才不要臉呢,這是我兒媳婦主動給我做的衣裳,她孝敬的我就要,憑什麼不能要,當兒媳婦的孝敬婆婆,伺候婆婆,天經地義。”
“蘇向紅,你可彆瞎扯了,你這話說得那麼理直氣壯,當年你咋沒有好好伺候你婆婆呢?你婆婆後麵癱巴在家裡,你可沒咋管啊。她死的那天,身子底下都臟得不行,身上滿是瘡。”這是隔壁機械廠家屬院的人。她們揭起蘇向紅的老底可是一點也不留餘地。
“喲,蘇向紅,你都這樣啊,那你怎麼有臉讓人小許像舊社會的小丫鬟那樣伺候你的啊?”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