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強領著三個孩子,麵色陰沉地回家。入目臟亂的屋子,讓已經習慣了家中整潔的沈民強渾身難受。
他把孩子們放下,自己坐在客廳裡沉思起來。以前的沈書榆是沈民強的驕傲。
18歲就進了紡織廠成了運輸隊的學徒,23歲正式成為運輸隊跑車的一員。在這幾年當中,沈書榆靠著這往返的線,給家裡創了多少收?又為家裡辦了多少事兒?
作為沈書榆的父親,沈書榆賺的那些錢,大部分都交給了他,他拿著這筆錢,可是做了不少事,例如把沈書榆的弟弟沈書槐安排進了隔壁街道的水瓶廠,把他的妹妹沈書柳安排到了供銷社去當售貨員。
沈書榆這麼毀了,沈民強也心痛,但是再心痛,他也得為未來考慮。至於蘇向紅,沈民強已經在考慮跟她劃清界限了。
她再好,成為婦聯部門的反麵教材這點就不行。他的妻子,必須是個身世清白,沒有任何汙點的人。
沈民強在家裡思索對策。
跟著警察們到了公安局做筆錄的許慧欣卻在做完所有的筆錄以後,找到派出所的所長。
“所長,如果有人倒賣國家鋼材怎麼辦啊?”沈城是個工業城市。
哪怕到了現在,機械廠、軋鋼廠依舊是沈城的支柱產業。
而倒賣國家鋼材,要是在六十年代,國家嚴重缺鋼材的時候,是絕對能吃花生米的。現在罪名也小不到哪裡去。
鋼材的用途極多,甚至軍工上麵也用得到。倒賣國家鋼材就是在摧毀國家根基。
紅星路派出所的所長本來以為抓了一個重婚罪的沈書榆就已經夠給今年完美地收個尾了。沒想到還有彆的案子送上門來?
他翻開自己的本子:“許同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許慧欣裝成一個十分小女人的樣子,她有些扭捏地說:“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就我被沈書榆推到地上受傷的那天,我出門去打水,聽到蘇向紅在跟沈民強說沈書榆受傷了,以後那些鋼材怎麼運出去的話。”
“我沒聽太清。也可能是我聽錯了。”許慧欣說完,道:“所長,我得回去了,我媽他們要下班回來了,到時候見不著我,肯定得找。我跟他們斷絕了兩三年的關係,這些年來,我夠對不起他們的了,可不能再讓他們對我操心了。我先走了。”
許慧欣說完就率先跑了。沈民強倒賣鋼材的這件事情,許慧欣是從後麵的劇情裡知道的,在90年代,許慧欣帶著所謂的男主一家子越過越好。但是他的弟弟沈書槐家卻因為投資失利,越過越差。
沈書槐上門找沈書榆借錢的時候兩兄弟爭吵,說過這件事情。沈書槐認為沈書榆能有這樣的成功,是因為沈民強把倒賣鋼材的錢都給了沈書榆。
而沈書榆就不這樣認為了,他覺得沈書槐敗掉的那些錢,都是沈民強補貼他的。
兩兄弟吵得不可開交,簡而言之,就是沈家一家子都沒有覺得沈家崛起,是許慧欣的功勞。
想到這裡,許慧欣就覺得特麼日了狗。這種感覺就跟她上輩子拚死拚活地加班乾活,結果老板功成名就了,她屁也撈不著那種感覺。
她拿出硬幣出來摩挲,直播已經結束了,群裡的成員們正在水群。
每個人都在刷一水兒的666。
最後一句話是林夕發的:【地球少女林夕:為我許姐打call,舉報沈民強這一波,我是屬實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