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季昕羽就是坐著,也是腰背挺直的、是自然而優雅的。
任平錚伸出手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昕羽,你不要鬨。”
季昕羽抬眸看他,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滿是輕視,以及不耐。
季昕羽知道,這些輕視和不耐,都是對著原主去的。但這並不妨礙她生氣,她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頃刻間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鬨?你以為我在跟你鬨?”季昕羽在不帶著笑說話的時候,聲音就像是淬了冰一樣冷。
季昕羽變臉變得那麼快,任平錚本來就皺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難道不是嗎?”任平錚覺得把時間應付在這樣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的人身上十分煩躁。
但任平錚不得不安撫:“昕羽,我知道你對我常年不回家頗有微詞,但我之前就跟你講過,現在是公司開拓海外市場最關鍵的時候,希望你多諒解我一下。”
任平錚家是做電子通訊設備的,雖然是世界五百強,但現在的電子通訊設備更新換代很快,每年都需要花大量的錢在研究上。
季家是做房地產的,因為季長垣眼光毒辣,早在十多年前就在全國各地買了地,現在不蓋房子,光賣地的錢就能賺一大筆。
更不用說蓋了樓賣出去能賺多少。任平錚仔細算過,那純利潤讓他十分眼紅。
任平錚從小就是個霸道的性子,他的那一套行事風格就是彆人想要的他沒有,那就去搶過來。
他想了好幾個方案,娶季昕羽是最有效風險也最低的。
但是季昕羽也不是個傻子,於是在苦思冥想了一段時間以後,他展開了一項名為狩獵的活動。
季昕羽是獵物,他是獵人。
現在獵物已經入籠,作為老練的獵人,任平錚當然不能讓她就這麼跑了。
季昕羽一下就樂了,果然無論是在哪個世界,有些男人都是自大的,像任平錚這種男人就更是了。
“隨便你怎麼想,但是如果你不同意,那麼我們就隻有對簿公堂這一個選擇了。”婚是必須得離的,頂著這個已婚婦女的名頭,本來就讓季昕羽十分不舒服了。
說起對簿公堂,任平錚的臉色更冷了,他在這一刻,終於正視了季昕羽要離婚的這件事情。
豪門之間,想要離婚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因為這不僅涉及到兩家的合作,還涉及到麵子問題。
而在季昕羽跟任平錚的這場婚姻裡,明眼人都知道獲利者是誰,過錯方又是誰!
任平錚結婚三年,讓老婆獨守空房三年這件事情,在圈子裡人人都知道。就連一些必要的晚會,都是帶著身邊的秘書參加的。
圈子裡誰不傳任平錚的秘書是他的真愛?
但季昕羽都不管不著急,彆人再怎麼想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反正跟他們也沒有多大關係。
但是看著季昕羽的臉,任平錚懂了。
“非要走到這一步?昕羽,我知道這三年委屈你了,這一點我跟你道歉。我向你保證,等我忙完這段時間,一定回來陪你怎麼樣?”任平錚依舊覺得季昕羽在鬨。
三年時間,他已經確定季昕羽深愛他,他測試過,被“馴服”的人不可能說不愛馴服者就不愛的。
離婚是女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個“武器”,這點任平錚從小的時候就明白。
當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