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季昕羽看了眼周倩萱,看到她謙卑表情上眼裡的算計,哼笑了一聲。
恐怕這個女人不僅打聽到了任平錚最後出現過的地方,還把任平錚會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跟她相熟的體製內人員她恐怕也打聽完了,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找到她這裡來打探消息的吧?
“周小姐說笑了,我跟你們家任總可不熟悉,你來這裡找我恐怕是找錯了吧?”季昕羽似笑非笑地看著周倩萱:“說起來周秘書你居然不知道任總在哪裡?”
季昕羽的驚訝做得非常的假。
周倩萱眉心一跳,立馬朝季昕羽看去,看到她的表情,臉色微變。
正要說話,又有人進來了,進來的人穿著藍色的製服,在看到周倩萱的時候,為首的那個人舉起手裡的工作證以及一張逮捕令。
“周女士您好,現在公安經偵部門依法對您進行傳喚。”
周倩萱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終於是變了,她張張嘴想要說話,但警察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一名警察拿出手銬將她銬上。
在被帶走的時候,周倩萱轉頭去看季昕羽,季昕羽還維持著剛剛的表情不變。
警察直接把周倩萱帶走了,任平易看到這一幕,敏銳地知道了有什麼事情不對勁。
“大嫂,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你現在不應該幫我大哥去跑跑關係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嗎?你傻站在這裡做什麼!”任平易理所當然地開口。
他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問題。在小學時期的他或許不知道任家對他的意義是什麼,但是重生回來的任平易可太知道了。
季昕羽忍他很久了,直接一巴掌就抽了過去:“忍你很久了,你以為你是誰?敢教我做事?”
任平易捂著被打的臉反應不過來,再看向季昕羽的眼睛全是恨意。
季昕羽扯著他的衣領就把他扔到門外去:“我已經委托律師起訴你哥,從今往後,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以後說話注意點。”
說完,在任平易驚愕的眼神裡,關上了家裡的大門。任平易腦子在發懵,他大嫂起訴了他哥?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難道是因為他那個時候還是小學,所以不清楚?
任平易在地上坐著,一直到有人從這裡路過,對他指指點點他才站起來,發瘋一樣地往任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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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第二天早上從床上起來,看到季昕羽發的信息,也看到了群裡的討論,她看完了回複後去洗漱。
下了好幾天的雨,今天終於放晴了,金燦燦的太陽照在大地上,照著青山綠水,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了。
花壇裡的花經過雨水的摧殘,凋了很多,但留著的花比以前更加鮮豔。
她吃了池香萍留下的早飯鎖門出去,街道裡多了很多的遊客,道路兩邊的虞美人開了一茬兒又一茬兒的花。過年前移植過來的桃樹李樹梨樹,此刻已經枝繁葉茂,枝頭掛上了小小的、青澀的果子。
林夕跟著人流一直往後頭走,村裡的阿奶阿爺們在有遊客過來以後,把自家的瓜果、自己做的小工藝品擺出來賣。
因為物美價廉,又的確有地方特色,不像那些去每個旅遊景點都有的工藝品,因此遊客們都很買賬。
有些有特殊手藝的也緊急到外麵學,把旅遊區有的那些吃的也擺了過來。
她們定的價格都不貴,甚至比彆的旅遊區要便宜一小半,來這裡的遊客們也是在彆的地方被宰過的,看到這麼物美價廉的東西,掏錢掏得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