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每一句話他們都聽得懂,可他們現在就跟如墜雲端一般,特彆的不真實。
專門研究血液病的徐教授拿著報告單走到趙教授的麵前:“老趙啊老趙啊!這才是吃了一顆藥的效果,要是堅持吃下去,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咱們蕊蕊有救了!,天下萬千受到血液病困擾的患者有救了!!!”
他手舞足蹈,他的眼眶通紅,他們努力一輩子,奮鬥一輩子,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他們畢生的願望,不就是為了治好患有這個疾病的人嗎?
趙教授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同事。
忽然他的身邊傳來哭聲,趙教授轉頭,自己的兒媳婦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捂著嘴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順著牆壁滑下去,小聲的嗚咽變成了大聲哭泣,最後變成嚎啕大哭。
哭聲有悲傷、有痛苦,更多的是高興。擁有一個白血病的孩子,沒有人知道做母親的她這麼多年的日日夜夜是怎麼過來的,也沒有人知道每當做完化療回去,看著睡著都在抽搐的趙蕊,她的心有多麼疼。
更沒有人知道她夜裡連覺都睡不好,她一閉眼就是趙蕊離世的場景。
這麼多年來,她不僅帶著孩子到處求醫,每到一個地方,她都去求佛,她曾一步三跪地走上一個個寺廟。
她曾夜裡一點起來,去搶一個據說很靈的寺廟的頭香,她求遍了漫天的神佛,老天終於聽到了她的求救。
趙蕊的媽媽哭得痛快,哭得哀嚎,還在歡呼的研究員們靜了下來,很多人跟著趙蕊媽媽的哭聲落眼淚。
他們是研究血液病的人,他們見慣了生死,可是每一次,他們都無法不動容。
在檢查室內,趙蕊摸著自己剃光的頭,眼淚如斷線的珍珠往下落。
她的父母隻有她一個孩子,她的爺爺從小就最疼愛她,她看著她的媽媽無論嚴寒酷暑跪著走上那一座座寺廟、道觀,她知道她的爸爸煙一抽就是一整夜。
她有好多個白血病的患者群,她看著一個個的頭像灰暗下去,再也沒有亮起,她真的好想活啊,她才十六歲啊。
她真的好想活下去啊,她好想去上大學,好想去看看大學生活,好想去看遍祖國的大好河山啊,她想看海,想看沙漠,想看儘五嶽三山,想看雲霞舒卷,也想看湖水漲潮。
她摸摸自己的心臟,真的可以活下去嗎?已經失望太多次了,趙蕊不敢有希望了,可她的心臟跳動得比以前強了好多好多了。
一號領導等人也到了,他們站在樓梯口,聽著趙蕊媽媽的哭聲,對著身邊國安部的部長道:“不要再查了吧,無論是一個人也好,還是一群人也好,我們不是都已經確定他們無害了嗎?”
國安部部長點頭,無論是紅領巾同學,還是雷鋒同誌,亦或是LIU胡LAN女士,他們隻能查到他們寄快遞的樣子。
之後無論他們再怎麼查,都查不到半點線索。
他們的出現都是好的,他們給國家送了技術、送了強身健體的東西、送了藥品。
確實是沒有必要查了,但是也不能放鬆警惕。
一號首長轉身就走。
從這一天開始,抗白血病的群裡開始流傳一句話,國家現在已經研究出來了抗白血病的特效藥,已經在試藥階段了。
這種藥品的價格不貴,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