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姐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最是熱心腸,要是家裡有錢,我一分不剩地都給秋水治病。”
“可家裡不是沒有錢嗎?去年糧食價格不好你也是知道的,那棒子才一毛錢一斤,我們家那一萬斤棒子就是全賣光了也才夠秋水兩天的藥費啊。”
何建濤的父親手裡捏著一隻抽得隻剩下煙屁股的煙,沉默不語。池秋水的父親呆呆地看著地上。
“王金枝彆跟我扯那個,我也不想聽那個。何建濤,我問你,我女兒的手機、銀行卡呢?”董秀蓮沒指望何家治她姑娘。
上下營子住著的,她跟王金枝又是一個村子裡嫁出去的,王金枝啥樣她懂得很,嫁到老何家後,更是把那摳摳搜搜的性子發揮到了極點。
她家姑娘是王金枝的兒媳婦兒她都不一定會救人,更彆說她姑娘跟何建濤隻是未婚夫妻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建濤的說法董秀蓮預料到了,她顧不得生氣,也顧不得傷心,她現在就想儘快找到她姑娘的手機、銀行卡。
她跟她姑娘的關係好,她姑娘有沒有錢,有多少錢,她是知道的。隻要找到她姑娘的銀行卡,拿到那筆錢,她姑娘絕對可以治好。
董秀蓮一會兒都不想耽擱,隻是她翻遍了她姑娘的衣服褲子,彆說身份證銀行卡了,就連她手機都沒見影子。董秀蓮是不信她姑娘不玩手機的,為了她玩手機這個問題,她都罵了她多少次了?
“那我哪兒能知道啊,當時秋水摔著,我們一家子都擔心壞了,120來了我們就跟著走了,秋水的手機我們是真沒看著,還有銀行卡,我這當老婆婆的就更不知道了。”王金枝拍著大腿,說得真極了,那表情,那神態,仿佛董秀蓮真的冤枉她一樣。
何建濤在他媽媽說完話以後,道:“秋水挺防著我的,平時銀行卡在哪裡,手機密碼這些我都不知道,剛剛姨夫不是跟我去找過了嗎?是真沒有。”
何建濤說這句話的時候,低著頭,誰也沒看。
【瑪麗蘇小炮灰池秋水:說得跟真的一樣,我的手機密碼何建濤還能不知道?我大學學長就是跟我說了一句話,沒幾個小時他就知道全乎了。要說銀行卡密碼,那是我的隱私,是我的秘密,我憑什麼告訴他?】
瑪麗蘇位麵的池秋水聽到何建濤那不要臉的話,氣了個半死,坐在沙發上直拍沙發。
【我就知道這個癟犢子覬覦我的財產。】池秋水今年二十六歲了,她跟何建濤是高中同學,在大學的時候兩人就談戀愛了。
大學畢業後,池秋水在美甲店打工,何建濤找了一家公司做銷售。最開始的時候兩人過得難得很,後來池秋水的技術越來越好,開了私人工作室後生活才好起來的。
池秋水長得好看,何建濤最怕她出軌,她跟誰聊天他都是要知道個一清二楚的,他現在說不知道池秋水的手機密碼,在騙誰呢?
董秀蓮臉色很差,找不到女兒的銀行卡、手機,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她也報警了,但何建濤家所在的整個村子裡也沒人家裝監控,她就是想找也找不到。
王金枝看了一眼董秀蓮那樣,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笑意,她站起來:“大姐,我跟我們家何東就回去了,我給買棒子的人打電話了,把我們家那一萬斤棒子賣掉,這秋水還等著錢住院不是?”
王金枝扯了扯一直坐著的何東,兩口子一起站起來:“小濤,你在這兒打個支應,你大姨大姨夫讓你乾啥你就乾啥,聽見沒有?”
“聽見了。”何建濤唯唯諾諾。王金枝兩口子走了,那步伐都帶著歡快。
林夕給池秋水發信息:【你一共有多少存款?】
【瑪麗蘇小炮灰池秋水:有五十萬了。】
五十萬對於現在的林夕來說不是什麼大錢,但是對於半年前的林夕來說,這絕對是筆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