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倒還是客廳的樣子,但兩邊的房間裡,每個房間都放著不下五台的電腦,一些打扮成高中生或者社會閒散青年模樣的人坐在電腦麵前。
臉上是跟衣著極其不相符的嚴肅正經。
蘇海鵬看到林夕和池秋水的目光,笑著道:“這是個偽裝起來的家庭網吧,在這裡上班的都是各大高校的高材生。”
“林小姐、池小姐,請跟我朝這邊走。”蘇海鵬帶著她們朝樓梯間走去,右邊的房間是個茶室,徐學哲等人背著手守在樓梯口等角落。
池秋水挽著林夕的手跟在蘇海鵬的身後進了茶室裡。
她覺得一切都好不可思議,這感覺,就跟拍警匪片似的。
蘇海鵬朝著林夕兩人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而後他坐在主人位泡起了茶。
“蘇先生,你認識我爸爸,是嗎?”林夕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撓起了牛仔褲,這是她極度緊張時的自然反應,自從她爺爺去世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那麼緊張的時候了。
“是的,二十年前,我還是個剛剛從大學畢業出來的學生,因為某些原因,我要去執行一個臥底任務,我就是在那裡遇到的你爸爸。”蘇海鵬說起這件事情,神色帶著幾分懷念。
林夕心跳如鼓。
蘇海鵬把泡好的茶水倒到杯子裡推到林夕和池秋水的邊上:“你爸爸是我臥底那個地方的工作人員。那個時候的我剛剛步入社會,性子還有一點說不出來的天真。”
“好幾次都是你爸爸救的我,要不是你爸爸,我當時肯定就沒命了。”二十年前的這個世界並不安全,當年的南宮家掌握著華國地下百分之四十的黑色產業,他們無法無天,無惡不作,在某些地區,南宮家族的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土皇帝,普通老百姓深受其害。
並且南宮家作為國家挖不掉的毒瘡之一,他們對國家機關基層人員的滲透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打壓他們勢在必行。但國家基層機關乾部有一部分已經不可信,沒有問題的那一部分資料也上了四大家族的案頭。於是在這種情況下,那回執行任務的人大多數都是蘇海鵬這樣的生瓜蛋子。
他們有的剛剛出大學,有的是剛剛入伍沒兩年的士兵。
那一次的任務,犧牲者高達上百人,那是華國建立國家之後,規模最大的一次集體傷亡。但那一次,他們把南宮家的勢力撕出了一個口子,他們的犧牲有意義,他們為那個時候華國的百姓帶來了一絲亮光。
“跟你爸爸熟悉以後,在閒暇的時候,他就會跟我說起他的家人。他總跟我說起你,我還看過你的照片。”蘇海鵬伸手在辦公桌裡翻找,不一會兒,把一張小小的硬紙片推了過來。
“這是當年你爸爸跟我分彆的時候留給我做紀念的。”
林夕伸手拿過那張照片,照片上一共有兩個人,年輕的薛敏抱著拿著布娃娃的她站在海灘椰子樹前,臉挨著小時候的林夕的臉,嘴角帶著溫柔的笑。
眼神是那樣的柔和,跟過年前林夕看見的那個薛敏半分也不像。
在今天之前,林夕一直聽池香萍說薛敏小時候愛她,可她一直無法想象,但在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她仿佛感受到了薛敏對她的愛。
林夕的喉嚨哽咽。沒有父母參與的成長,林夕不是不遺憾的,隻是長大把那份遺憾給壓了下去。
池秋水喝著自己麵前的茶水,CPU都燒乾了。
過了好一會兒,林夕才把照片推回去給蘇海鵬。
“他說過他為什麼不回家了嗎?”
蘇海鵬點頭:“那時候他還說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他隻是說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