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太宰治看著眼前稚嫩的少女,專注而小心翼翼地為他上藥。
她動作很輕,輕到讓一向討厭疼痛的太宰治都懷疑她是不是還沒有開始包紮。
在裡世界完成了眾多委托,少女依舊不像黑暗世界的人。
即使異能無比強大,在體術在織田作的訓練下不再成為致命的弱點,但也隻是普通的高中生,乾淨中透露著迷茫,依舊是不擅長撒謊的千繪桑呢。
麵對能豁免人間失格的異能力,他生存最大的威脅,太宰治卻問道:“那張黑桃Q是假的吧!”
千繪沒想到太宰治撞破自己的秘密後最先問的竟然是兩個月前的紙牌遊戲,她磕磕絆絆地說道:“啊,對,那是我的異能。”
兩個月前,千繪和太宰幾人玩紙牌遊戲,兩人同時拿出了黑桃Q。
太宰治提出接觸自己的紙牌驗證真假,在最後關頭千繪下意識地喚出靈魂寶石,將靈魂安置在寶石內部躲過了太宰的探查。
“織田作太偏心了!”太宰治誇張地□□,氣呼呼地表達對織田作的不滿。
那時織田作主動將他自己的紙牌和多餘的紙牌混合在一起,嘴上說著讓太宰不要欺負千繪了。
實際上那張黑桃Q恐怕就在織田作手中,他知道千繪的紙牌有問題,主動將自己的牌放回大量的卡片中,避免被太宰治發現。
“分明是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
以太宰治的能力,兩個月前的遊戲中,他當然能夠看出千繪的心虛,但他沒有想到織田作會暗地裡幫助千繪撒謊。
太宰治用空餘的右手惡劣地揪住了千繪散開的長發,“千繪憑借作弊贏得遊戲,畫了我一臉烏龜,是不是要好好算算這筆賬。”
千繪手中的酒精棉簽狠狠地戳在了太宰治的手心:“當時不是叫你畫回來了嗎?小氣鬼!”
“但是那不是作弊懲罰呀!”
千繪沒有理會太宰治,拿起醫療箱中的繃帶給太宰包紮。
要不是這道傷口是她弄的,千繪早就把太宰趕出去了。
秘密被撞破的感覺委實算不上好。
太宰治掃視了一眼出租屋,乾淨、亳無人氣。
沒有電視,沒有收音機,房間裡的物品少得可憐。
這讓他想起來初見織田作時,他的房間也是這樣,沒有電視,沒有收音機,沒有書籍雜誌,沒有什麼娛樂工具。
待在織田作家裡養傷時唯一的樂趣便是房間中的織田作。
想到這裡太宰撇了撇嘴,怎麼會有人要吃發芽的馬鈴薯上麵的幼芽都會去滿足啊。
天然到天然黑。
“好啦!”
千繪將醫療箱扣起來,鐵質的箱口碰撞出清亮的響聲。
太宰治目光停留在千繪用繃帶在他手臂出打的小結。
包紮的技巧嫻熟,隻是不知道是織田作教給她的,還是失憶前便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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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在千繪一家租賃的彆墅路段前停了下來。他和織田作是朋友,但沒有進入過彼此的家門,也並不需要如此。
太宰治離開走了幾步,又轉身突然說道:“我明天就告訴織田作你打傷了我的手下。”
“喂!”千繪叫道:“我自己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