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天是不是就得打算著去蝴蝶館?”宋詞聽著她的話有些疑惑,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隨著氣息一起一伏,嘴唇微抿,整個人處於極度警惕中,這點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曾發現。
既然時間這麼緊張,那肯定得先過去再說,蝴蝶館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畢竟這些動物如此可愛美麗,蝴蝶館也有獨特的訪客方式確保安全。
不像E葉動物園,那些個大型動物變異起來分分鐘吃人。
“唉,我糾結的地方就是在這裡,我們明天是去假裝遊客然後爭取放飛所有還沒有被做成標本的蝴蝶,我總覺得在A市好像看不見什麼正常的動物,趙聰也說了,這些動物本不該這樣。”
她的臉上透出不屬於這個年紀的苦惱,小小的包子臉五官都皺在一起。
宋詞遲疑道:“你……為什麼一直堅持放飛所有動物,本來我是不太想問的,但是現在我們既然有著相同的目標,那你可以告訴我嗎?我可以配合你,給你。”
假裝從背包裡掏,實際上是把空間裡的東西轉到背包裡,再從背包裡麵慢慢拿出來,這樣既可以保證自己不被發現又能在合適的時間和地點幫助他人。
宋詞掏出一把手/槍:“我知道在末世裡,這些武器的價格很昂貴,但是大家既然是朋友,我覺得可以把它給你。”
趙聰這個時候已經出門去尋找彆的動物,被從動物園拯救出來的動物們全部來到雲端山穀,就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這裡毗鄰雲端小鎮,雖然要跨過一座座山,再遊過一片汪洋大海才能抵達,但薑果很不喜歡A市,這裡充滿著末世帶來的絕望和人心之間的遲疑和猜測。
末日來臨,廢土世界,一切的一切都被金錢的資源衡量,愛情友情,哪怕是親情都好像都可以為了利益、存活讓步。
薑果覺得頭又有點暈乎乎,拿出清醒劑準備再聞一下。一隻掛著鈴鐺紅繩的手伸出來攔住她。
“你每次頭疼的時候都聞這個?”
薑果有些發愣,抬頭對上宋詞的眼睛,這人來的莫名其妙,她身上的氣息和A市這裡的人格格不入,並且很真誠地告訴自己她的目的,需要配合自己做成某些事情,對方不說她也懶得多問,總之在這種情況下多一個幫手總是不會多差的。
“是的,我之前每一次頭疼都會聞一下這瓶清醒劑,如果沒有了就會去最近的登記處領取,每次都很頭疼,特彆是思考過度後,我知道你的疑慮,我問過了,A市的大部分人都有這個,剩下的一小部分人都是那些有錢人,我打聽了一下,估計是A市後來的開發以及汙染因子的原因造成空氣裡有什麼汙染物,畢竟末世嘛,大家也得努力找到適應活下去的方式。”
“你需要嗎?”
薑果把那瓶藥水遞給宋詞,後者搖搖手:“我頭的確有一點疼痛,但是還在忍耐的範圍內,我想,我暫時不需要這個。”
宋詞剛才已經花費了一個積分使用24小時的防毒麵膜,貼上臉之後無色無味,不可視,剛才的那種不適感果然少了很多,隨著麵膜功效的增強,頭已經完全不疼,但她想想還是決定不告訴薑果這件事,主要這個東西在這個末世裡應該沒有,壓根不存在,再者,就算是存在,根據她剛才的說法和推測,也壓根是平民接觸不到的東西。
她們認識不過剛剛一天多,宋詞藏了個心眼,沒必要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手上總得留一個王牌,畢竟她們隻是暫時的合作夥伴。
在末世當中,她見過許多的爾虞我詐,朋友反目、情侶為敵,仿佛上一秒最親密的朋友,下一秒立刻反目成仇,好像並不因為什麼要緊的事,可能隻是一個罐頭,一瓶乾淨的水,有些東西明明可以大家一起分享著共度難關,總會有人想自己獨吞,仿佛手上拽了一個救命稻草,一個人拽著就可以活下來,多一個人拽著,稻草就多了一份重量,下沉的可能性就會多一分。
經曆了這麼多個末世,宋詞找到了適合她的最佳方法——合作必不可少,但大家既然來自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目標,又不十分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