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還有些不明白現在的狀況,又聽見幾l個聲音:
“夏油老師,這是你朋友嗎?
”
“也有可能是收養的孩子?夏油老師這次有認真辦手續了吧?”
狗卷棘看著幾l位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少年,眨著眼睛:“木魚花。”
降穀零:?好奇怪的語言。
他帶著疑惑看向夏油傑身旁的少年,對方的衣領拉得很高,看起來有一些奇怪。
然後他就聽見阪本翻譯:
“他說他不認識夏油老師。”
降穀零:?!怎麼聽出來的?等等,這次真的是拐人?
夏油傑:?不是,這麼短的一句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信息?
狗卷棘:?!他居然能聽懂!!
*
夏油傑看著阪本的眼神十分複雜,而他拐來的小學弟表情全是震驚:
“海帶絲!淹魚子!”
雖然聽不懂,但能聽出來對方語氣裡的開心。
諸伏景光想起來自己之前的情況,悄悄和降穀零說:“看樣子他好像隻能說一些特定的詞語,有點像我之前的情況。”
降穀零點頭,但還是忍不住想吐槽:“所以阪本是怎麼知道他在說什麼的?”
諸伏景光搖頭,阪本還是不要用正常邏輯去思考了。
總之在一堆飯團語中,幾l個人得知了陌生少年的信息,也知道了他認錯人、走錯學校的事情。
“夏油老師不問清楚就把人帶過來不太好吧?”降穀零看向夏油傑。
夏油傑笑笑:“因為聽到狗卷同學報到的學校是沒聽說過名字的高專,我擔心他被騙了,所以先帶回我們學校了。”
高專?
降穀零迅速讓阪本打聽一下狗卷棘要去的學校。
然後幾l個人擰著眉評價:
“確實很像騙子,狗卷同學還好沒入學。”
“狗卷同學,這個學校離我們有幾l百公裡,應該在非常偏僻的地方了,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狗卷同學,來我們學校上學吧!”
狗卷棘看了看大家,尤其是可以聽懂他的飯團語的阪本,內心有些動搖。
他的家族也沒有要求他一定要進入高專,相反,他的父母一直都不希望他成為咒術師。
*
“而且,”夏油傑見學弟動搖了,悄悄對他說,“你是咒言師對吧,對阪本說話試試看。”
狗卷棘有些猶豫。
咒言師的身份讓他一直不與普通人交流,要是說話的話,會給彆人帶來危險的。
“阪本是不一樣的。”
那位丸子頭老師說。
對方能聽懂他的飯團語這一點確實讓狗卷棘很意外,但他還不敢冒這個險,於是搖搖頭。
“夏油老師,”誤以為狗卷棘經曆過不好的事情無法開口的諸伏景光說,“這種事情不要勉強,慢慢來吧。”
夏油傑也沒再勸說,看向阪本:“阪本同學真厲害啊。”
阪本想了想說:“狗卷君也可以用唇語,
零和景光都能讀唇語。”
狗卷棘瞪大眼睛,無聲地問:[真的嗎?]
“真的哦,”諸伏景光回答,“我之前說不了話,學會了唇語和手語,零是我教給他的。”
降穀零也點點頭,然後三個人就沒有阻礙地交流起來。
被隔絕在外的夏油傑:……為什麼國中生都會唇語?
*
高專的學生不超過兩位數、天天出任務、畢業的學長一位去公司上班、一位在普通學校當體育老師。
而明洸中學有三位可以與他交流的同學,據夏油老師說這裡沒有咒靈,可以作為普通人享受青春。
在這樣的對比下,很明顯沒有任何理由選擇高專。
“咒術師的知識我也可以教給你,比起在學校裡接那些等級隨機的任務,還不如自由地祓除咒靈呢。”夏油傑說。
雖然剛開始是抱著拐走五條悟的學生讓他吃癟的想法做出來的行動,但他在狗卷棘身上看到了灰原學弟的身影,他垂著眼:
“我曾經有位學弟……”
狗卷棘認真聽著夏油傑講述著,然後對方話鋒一轉:“後來他死了。”
狗卷棘:!
“我知道咒術師犧牲是很正常的,”夏油傑看向窗外,“可是那次任務上麵說的是二級咒靈,兩位學弟去到現場後發現是一級咒靈,最後告訴我們檢測出錯了,也就是說,這個犧牲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狗卷棘皺了皺眉。
“你看,在那些高層眼裡,咒術師的生命根本不重要,簡簡單單的一句出錯就可以打發我們。”
每當回憶起那些家夥告知他們灰原雄的死因時輕飄飄的話,夏油傑就覺得非常氣憤。
但更多的是無奈,他根本無法確保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再次發生,他也不知道怎麼為灰原雄報仇。
“要是現在能遇到灰原,”夏油傑半開玩笑,“我一定會阻止他去當咒術師的。”
可惜那位陽光開朗的學弟,明明說著“絕對不要讓妹妹來上高專”,自己卻攤上了這趟渾水。
狗卷棘聽完這個故事後,更加動搖了。
他拿出手機,點開與夜蛾正道的聊天界麵,認真打字:
[夜蛾校長,不好意思,去高專上學的事情請容我再考慮一下。]
看到消息的夜蛾正道:“……悟,你得為這件事負責。”
新生被可疑的人拐走了,五條悟也很氣憤,拿過手機質問:[帶走你的那位五條悟到底是誰?!!是誰冒充老子!!!]
大概過了幾l秒後,狗卷棘回複:
[悟,你的學生不錯,我的了^^]
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