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著丸子頭的青年和白毛老師湊在一起,兩個討論了好一會後擊了個掌。
然後乙骨憂太聽見他的老師宣布:
“你現在是四級咒術師了,不過對外就說裡香解咒了。”
他正在教他怎麼說謊:“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是在五條老師的幫忙下解咒的!”
夏油傑在旁邊扯了扯嘴角。
“這樣沒問題嗎?”乙骨憂太不太確定,但他的老師拍著他的肩膀說:“當然!你的老師可是最強,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反正高層的人也隻會覺得六眼能做到這種事情不意外,他們不可能想到一位普通人身上的。
夏油傑走上前一步:“這樣一來,死刑也可以免了,乙骨同學,要不要考慮來我們學校上學?”
乙骨憂太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五條悟瞪大眼睛,對著旁邊的丸子頭重拳出擊:
“你居然當著我的麵挖我的學生??!!”
夏油傑躲過他的攻擊:“我就是詢問一下他的意見……不要在我的辦公室動手!!!”
他急忙接住差點掉落的菜菜子做的手工,鬆了一口氣後擼起袖子:
“我們去操場打!”
“好啊!”
然後在乙骨憂太擔憂的目光中,十分鐘前還在一起謀劃什麼、擊了掌的兩位青年衝到操場打了起來。
乙骨憂太歎了一口氣後捂住祈本裡香的眼睛:
“少兒L不宜,裡香不要看。”
*
“那位乙骨君真的沒事嗎?”醫院裡,諸伏景光仍然有些在意被接走的乙骨憂太,“看起來情緒很激動的樣子。”
降穀零回想著當時的情況:“……感覺不像是演出來的,視線有聚焦。”
而且,他悄悄望著阪本的側臉想,阪本當時也在認真看著乙骨憂太懷裡的人。
被注視著的阪本偏過頭,降穀零很快就躲開對方的視線,默默轉身:“我去看看虎杖爺爺。”
虎杖悠仁有些疑惑:“可是我剛剛才看過爺——”
諸伏景光搭著他的肩膀:“悠仁,來試一試我新做的餅乾吧。”
“啊,好!”虎杖悠仁不明不白地被諸伏景光帶走,直到走出一段距離才反應過來,“好像哪裡怪怪的……景光哥,發生什麼了嗎?”
諸伏景光跟他解釋:“零在和阪本鬨彆扭呢。”
“欸?”虎杖悠仁有些不解,“他們怎麼了?需要我幫忙開解嗎?”
“不用了,”諸伏景光搖搖頭,“他們自己會解決的。”
他還是非常了解自己的兩位好友的,諸伏景光把餅乾遞給虎杖悠仁:“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虎杖悠仁點點頭:“知道了!”
不過,他還是想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會鬨彆扭呢?
*
事實上,這是降穀零在單方麵同他同桌鬨彆捏。
他們之間也沒有吵架,降穀零也說不清自己的情緒是從哪裡升起來的。
隻是當時趕到醫院天台,看見阪本毫不猶豫跟著女生一起往下跳時,降穀零瞳孔一縮,心跳都空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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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裡至少有十幾層樓高,跳下去隻能是死亡。
哪怕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阪本這樣無所不能的人是不會出事的,他肯定有辦法保證自己的安全,但降穀零亂成一團的大腦沒辦法思考這麼多。
他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腳步停在原地無法前進,呼吸變得緊促,心臟快要停止跳動了。
直到諸伏景光告訴他“阪本成功降落了”後,降穀零的大腦才重新開機。
“好厲害!那個降落傘是窗簾做成的吧?”
“居然這麼穩固嗎?不過有點危險啊,我都不敢想象要是這個降落傘失效了會怎麼樣……”
“……”
腦海充斥著其他人的話語,降穀零無法思考,隻是不停地向諸伏景光確認:“阪本真的沒事?”
諸伏景光點頭後,他才重重地鬆出一口氣來。
太好了。
他盯著鮮活的、沒有被風吹亂發型的少年,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對勁。
然後聽見阪本依舊冷靜地開口說自己沒事,降穀零有點生氣,他皺著眉頭說:
“如果降落傘出問題了怎麼辦?你就從來不考慮一下自己的生命安全嗎?”
阪本站在原地說:“在下在降落的過程看見——”
“轉移話題這招對我沒有用。”降穀零直直盯著阪本的眼睛,紫灰色的眼眸裡充滿著嚴肅與認真。
居然失敗了。
阪本第一次露出意外的表情,同時又有些疑惑。
*
前桌兩個人明顯還沒有和好。
坐在後桌的諸伏景光正在認真觀察著,今天上午,降穀零還沒有同阪本說話。
阪本顯然察覺到了,幾次想與降穀零搭話,但對方不是在和其他同學說話就是在奮筆疾書。
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氛圍持續了很久,直到阪本被夏油老師喊走。
往常這種情況,降穀零會第一時間跳出來阻止對方,或者跟著阪本過去一探究竟,但現在,他隻能緊緊盯著阪本的背影,等那個背影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後問諸伏景光:“他找阪本乾什麼?”
“可能有什麼事情吧。”諸伏景光聳肩,“不過,零,你是不是有什麼煩惱?”
他坐在後麵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對方上課時就咬著筆,一臉苦惱困惑的樣子,差點讓講台上的老師懷疑他的講課水平了。
降穀零點點頭,有些猶豫地開口:“我最近總覺得心情會不受自己控製,產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