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大事件爆發的背後,必然有無數的小事件發生,而每一件小事件的背後,又有無數微小事件發生。
我們今天看到很多重大事件發生,它必然有很多曆史脈絡在裡麵。
安史之亂也是一個道理,在造反爆發之前,必然有很多微小的事件發生,其中就包括激烈的朝廷鬥爭,為了斂財募兵,各種手段無不用其極。
王氏兄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兩人隱匿了,財產也隨之轉移,而張平是找到王氏兄弟的關鍵,李鄴提醒張平就顯得非常必要了。
李鄴原本是想讓張平去碎葉,充實自己的心腹,現在他忽然發現,張平作為長安地頭蛇,留在長安協助自己也是不錯的。
次日一早,李鄴來到了位於常樂坊的祠堂,拜祭祖父之靈,但祖父墓地在雲陽縣,得專門找一個時間去拜祭。
從祠堂出來,卻迎麵看見李洵,李鄴笑著走上前,“兄長怎麼在這裡?”
李洵笑道:“昨天休日,我特地回家一趟,聽說賢弟回來了,準備今天上午去拜訪,還真巧,賢弟來祠堂了。”
“去門口小麵攤坐坐去,我正好沒有吃早飯。”
兩人來到巷子口的小吃攤坐下,李鄴要了一碗麵片,給李洵也要了一碗。
李鄴喝了口熱麵湯,笑道:“我聽父親說,你在鹹陽縣做主薄,還不錯啊!”
李洵感慨道:“這也是多虧你給高力士打了招呼,要不然我連吏部考都過不了,最後要交給楊國忠審批,他肯定把我刪掉。”
“關鍵還是你自己要考過省試啊!”
“我也是運氣不錯,幾道最難得題目我都做過,原本我是京兆第七,這個名次很危險,最後京兆府隻有三個人考中明經科,我就是第三名,很慶幸啊!”
李鄴點點頭,又問道:“我父親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你知道什麼事情嗎?”
“估計就是今年科舉之事,明經科批準錄取三十二人,但不知為什麼,禮部在編製科舉大綱的時候,寫成了三十五人,最後省試錄取了三十五人,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這個錯誤,發榜了也是三十五人,等最後吏部選試的時候,吏部才發現多了三人。”
“那吏部直接刷掉三人就是了。”
“事情是這麼簡單,但政事堂不乾啊!尤其張均,非要查清楚原因,要查找裡麵有沒有舞弊,從四月份折騰到現在,整個禮部都在折騰這件事,你父親寫了三份報告了,都被政事堂打回來,要求重新調查,這裡麵確實隻是官員疏忽而已,但張均不乾,他咬定裡麵有內幕。”
李鄴冷笑道:“張均是在逼我父親辭職呢!但天子沒有說法嗎?”
李洵苦笑道:“我聽說天子隻批了四個字,‘一查到底!’或許天子也被張均蠱惑,以為這裡麵有問題吧!”
李鄴眉頭一皺,“是楊國忠在背後指使嗎?”
“好像不是,楊國忠四月時去了一趟益州,不在長安,這件事應該就是張均在推動。”
說到這,李洵壓低聲音道:“聽說張均並不是楊國忠派係,他和安祿山關係密切。”
李鄴忽然想起張平說的話,笑道:“我倒要問問你,我昨天聽張平說長安有五大勢力,你知道吧!”
李洵笑著擺擺手,“這不是什麼機密了,長安人都在說,無非就是從龍係、太子係、關隴係、楊黨和安黨五大勢力。”
“安祿山有什麼勢力?”
“安祿山銀彈開路,而且他軍權勢大,好多人都和他眉來眼去,像以前的武家父子,還有張均兄弟,然後聽說陳希烈也頗替他說話,估計錢財吃飽了,然後就是宇文家族。”
李鄴吃一驚,“宇文家族投靠了安祿山?怎麼看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