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皇族點點頭,淡淡笑道:“唐先生跟了我有十年了吧!”
青衣人臉色一變,轉身就逃,中年皇族一抬手,‘嗖!’一支毒弩從袖中射出,正中青衣人後背。
青衣人慘叫一聲,栽倒在地,中年皇族冷笑一聲,“你反應倒挺快!”
他走上前,冷冷看了一眼渾身蜷縮成一團的青衣人,隨即又笑眯眯道:“看在你效忠我十年的份上,你放心去吧!你的妻兒我來養他們。”
青衣人一句話說不出來,片刻便斷了氣。
中年皇族對身後侍衛冷冷道:“立刻帶人去他家,將他妻兒斬儘殺絕,不留後患!”
就在青衣人被殺的同一時刻,李鄴也被馮勸農請到了高府,不用說,這是廣平王李俶要見他。
書房內,李俶擺擺手道:“不用客氣,請坐吧!時間有限,我們長話短說。”
兩人坐下,李俶沉吟一下道:“我首先告訴你,駙馬張垍不是我們所殺,和我們無關。”
李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等李俶繼續說下去。
“我父王已經表態,他很理解你父親當初遭到的巨大壓力,不會怪你父親擅自辭職,他也會給天子解釋,力保你父親平安。”
李鄴無話可說,這個馬後炮來得太遲了一點,太子李亨看局勢反轉了,才開始做好人。
但李鄴還是點點頭,“我替父親感謝太子殿下的寬宏厚愛!”
李鄴的態度讓李俶很滿意,雖然他心中也有一點覺得父親見風使舵,但總比對李岱翻臉好,他心中始終認為李岱寬厚正直,是不可多得的好官,而李鄴更是人中龍鳳,是大唐皇族的梁柱。
父王改口,這段不愉快的小事就算揭過去了。
李俶又問道:“我也是剛剛得知,李都督受天子秘派,也在查駙馬被刺案,不知進展如何?”
李鄴笑了笑問道:“殿下見過房侍郎了?”
李俶點點頭,“我下午見過他了,是他告訴我,你也在查案,居然還有尚方天子劍,我父王很關心你這邊查案的進展。”
“殿下能否先告訴我房侍郎那邊查得怎麼樣?”
李俶歎口氣道:“他們那邊一片混亂,互相責怪,刺客假死跑了,駙馬的人頭丟了,他們無法交代,查案完全停滯,著實令人失望!”
李鄴微微笑道:“我這邊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比他們那邊要好一點,我已經抓到刺客曾弘二,駙馬的人頭也找到了。”
李俶大喜,“那刺客和人頭呢?”
“我交給了大理寺卿吉溫。”
李俶點點頭,吉溫是高力士的人,也算是自己人,他等會兒再找高力士,讓吉溫把人頭和刺客交給房琯,父王很擔心房琯因為查案不力,被免去刑部侍郎之職。
“那幕後真凶查到了嗎?”
李鄴搖搖頭,“幕後真凶是通過中間人和刺客聯係,而這個中間人隱藏得很好,刺客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和姓名,隻知道是個喜歡穿青衣的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這個範圍太廣了,而且中年文士基本上都喜歡穿青衣,表示自己淡泊名利。
李俶苦笑一聲道:“這次駙馬張垍被刺殺,其實最大的損失者是我父王,張垍一直是我父王的堅定支持者。”
“但我聽到傳聞,駙馬張垍和安祿山往來密切。”
李俶壓低聲音道:“那是假象,實際上張垍和安祿山往來,是我父王的意思,是一個隱藏力量的策略,太子派係勢大,天子必然會平衡,所以我父王壓力很大,這裡麵還涉及到奪嫡之爭,我父皇懷疑駙馬張垍是其他皇子刺殺。”
李鄴的思路一下子打開了,很有可能啊!如果駙馬張垍是太子的左膀右臂,那刺殺張垍,就是太子的巨大損失了,確實和奪嫡爭位有關。
李鄴忽然有一種撥雲見日之感,他一下子看明白了刺殺張垍的動機。
“那張均呢?”
李鄴又急問道:“張均莫非也是太子係的人?”
李俶緩緩搖頭,“張均是天子的人,他們兄弟二人各燒一炷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