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平靜道:“那你想怎樣?”
常廣勝獰笑一聲,“把馬留下,給我磕三個頭,你的兩個手下各斷一臂,我這次就饒了你!”
李鄴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誰?”
常廣勝忽然大吼道:“老子管你是誰,這裡是老子的地盤,皇帝太子來了,也得給我老子爬著走!”
“好臭的口氣,我看你是狗屎吃多了沒刷牙吧!”
常廣勝頓時暴怒,大喝道:“都給我上,殺了他們!”
三十多名武士衝上來,揮刀便向李鄴砍來。
李鄴心中殺機頓時,刀槊一閃而出,四顆人頭飛了起來,他縱馬衝上去,左右揮砍,隻瞬間,衝在前麵的十五人人頭皆無,人還站著,但脖腔噴著鮮血,滿地人頭亂滾。
後麵的武士都嚇傻掉了,一動不動,他們忽然大喊大叫,掉頭狂逃,一個個都嚇得魂飛魄散。
常廣勝隻有十八歲,飛揚跋扈習慣了,從未遇到過這種恐怖的場景,他也嚇得魂不附體,大喊一聲,調轉馬頭逃命。
李鄴沒有追擊,隻是冷冷地注視這些地頭蛇逃遠。
李鄴當即回到官衙,把情況告訴了父親,李岱驚得目瞪口呆,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李鄴平靜道:“父親去鄧州巡視吧!帶上母親和二娘一起去,現在就走,襄陽這邊我來解決。”
李岱無奈,隻得點點頭,“那我收拾一下就走!”
“不行!來不及了,現在就走,再不走就晚了。”
李岱也隻得帶上一些必需品,帶著裴三娘、木大娘以及蔣氏和女兒上了馬車。”
李鄴吩咐劉武通和手下保護好家人,裴三娘急道:“鄴兒,他們人很多,一起走吧!”
李鄴笑道:“娘!不用擔心,一群烏合之眾而已,我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裴三娘無奈,隻得眼巴巴望著兒子,這一刻,兒子強大的氣場讓她感覺有點陌生,她一點都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了。
李岱咬牙道:“鄴兒,慎殺!”
李鄴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你們快走吧!”
劉武通帶著十幾名武士護衛著兩輛馬車離開了襄陽城,坐渡船向北岸而去。
李鄴隨即召集三百名騎兵,一陣風似地向常家府宅奔去.
李鄴的三百精銳騎兵個個都能以一敵十,就算對陣五千襄陽州軍,他們也絕不會落敗。
但李鄴並不打算走那一步,他身經百戰,知道抓住戰機的重要性,你不能老老實實站在那裡等彆人集結好了再動手,那是宋襄公,就算擊敗了五千人,自己也要付出一百多人的代價。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
常家的官宅是一座三十畝大宅,位於城東,一直都是襄陽官宅中最大的一座。
常璉和五個兒子都住在一起,還有四個孫子,也算是三世同堂。
常璉年約五十歲,長得高大強壯,武藝也不錯,他其實並不是襄陽本地人,也是京兆府人,他的祖先便是玄武門之變中的關鍵人物常何。
隻不過常家到了他這一輩已漸漸式微,尤其常璉還是庶子,更沒有什麼機會,常璉雖然長得粗魯,但他很會鑽營,先是攀上侯莫陳家,被侯莫陳家推薦入宮當了侍衛。
開元十八年上元節,他救下一名被一群無賴調戲的女子,正是杜暹的女兒,那時杜暹還不是宰相,他感覺常璉不錯,加上女兒對常璉一見鐘情,他便把女兒許配給了常璉。
有了杜暹這個靠山,常璉便走了武將路子,做了襄州州軍團練判官,後來又升為團練副使,五年後升為團練使,到今天,他當了二十年的襄州團練使,州兵都換了幾輪,他卻成了鐵打的營盤。
有了權力後,他的本姓便漸漸暴露出來,貪婪、狂妄、殘暴,成為襄州最強橫的官員,同時也是襄陽最大的毒瘤,他的妻子杜氏屢勸他不改,最後在十年前鬱鬱而終。
他也沒有再娶,索性找了大群女人供自己玩樂。
此時在大堂上,五個兒子濟濟一堂,常璉正眯著眼睛聽取小兒子常廣勝的緊急彙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