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聲音頓了頓。
【你的意思是……你懷疑,那些小孩子,和玩偶有關係?】
“嗯。”江以霖把報紙細致地折疊起來。
“事件已經,過了五年了。”
“弗瑞迪餐廳兒童失蹤案件……所謂‘失蹤’這個詞,本來就帶著太多的欲蓋彌彰;
如果……
這五個孩子死了,
卻找不到屍體,
那麼一切都可以用‘失蹤’這個詞……來粉飾太平。”
【那你覺得,如果那五個孩童都死了的話……他們的屍體,會藏在哪裡呢?】
江以霖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角,似乎在進入著某種特彆的狀態。
“我們,來做一個心理側寫吧。”
“如果……我是一個變態,我以虐殺孩子為樂趣;
那麼,我一定會把這些孩子們的屍體,放在一個能夠被其他活潑可愛的孩子們,天天看見的地方;
——生與死,
——動與靜……
你不覺得,這才符合我的惡趣味和美學麼?”
江以霖試著代入了一下嫌犯的視角,在脫離視角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惡心。
——在這個世界上,你不得不承認,的的確確存在著一些變態……他們以殺戮為美學,所有反三觀的事情,都是他們所欣賞的存在。
是了,
那個瘋子……那個變態,
他把孩子的屍體……以某種特彆的方式保存了起來……藏在了玩偶裡麵!
所以,
在那一夜,當玩偶奇卡把自己的嘴撕扯開來的時候,
江以霖並沒有看錯……那裡麵藏著的黑乎乎的毛線,是人類的頭發!
【滴——滴——】
【滴——滴——】
【世界觀探索度:40】
冰冷的提示音響起,等於是在直白地告訴江以霖,他的猜測,並沒有差錯。
江以霖摸了摸鼻子,輕輕閉上了眼。
在那一刻……他寧願他是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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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天,就這樣晃晃悠悠地過去了。
江以霖重新踏進弗瑞迪餐廳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胖乎乎的白人店長,在一張餐桌旁打掃著。
他的身上還係了一個黑色的圍兜,似乎是怕汙漬濺到自己的身上。
“你來了……江。”
店長的笑容有些靦腆,“聽文森特說,你平安無事度過了第一晚,真是太好了。”
江以霖對店長笑了笑。
他很自然地拉開了一旁的座位,坐了下去。
江以霖的腿很長,雙膝交疊在一起,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線。
白人店長的視線,微微一停留,便驚慌失措般地轉移了方向,胖乎乎的臉上有一些不好意思和害羞的神情。
黑發青年問道:“冒昧地問您一句……文森特先生,是什麼時候來就職的呢?”
此時,文森特已經結束了日班的工作,餐廳裡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啊……似乎是在那起失蹤案件發生的不久後吧……”
白人店長的眼眸帶有些許憨意,他苦惱地皺了皺眉,“事實上……由於兒童失蹤案件和保安被攻擊的事件……在本地,鮮少有人願意來應聘保安……”
“——上帝保佑,那個時候,文森特出現了。”
記憶似乎回到了那個午後。
白人店長開始努力回想了起來……
麵色陰冷的金發男人走進了餐廳,他的身上裹挾著深秋般的冷意,嘴角彎起的笑容,好似刀鋒。
他把招聘單放在了桌上,紙張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我是來應聘,日班保安的。”
……………………
江以霖聽完了店長的複述後,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麵。
——所有的猜測,似乎都在向某個方向靠攏……
“謝謝您,除此之外,我還想問您一件事……”
江以霖狀似無意般的問道,“那些玩具的檢修工作,是由誰來負責呢?”
“檢修工作……?那基本是由文森特來負責的。”
店長開始讚歎起了文森特的工作態度,發自肺腑般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