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意的穿著一身便服,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慵懶的氣息。
幾年前的自己皺了皺眉,在用冰冷的神情說著什麼類似拒絕的話。
然後他便看到文森特,嘴角露出了一抹帶著興味的笑容,便湊過去,似乎是想要吻自己。
江以霖皺了皺眉,又馬上鬆開了。
他滿意地看到自己突然扯過了文森特的領子,直接一拳將他擊倒在地,動作乾淨利落,帶著一種流暢的美感。
在日光之下,那張熟悉的臉龐就像是擰著一層冰霜一般。
“文森特……你是屬狗的嗎?”
金發的男人低低笑著,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微微挑了挑眉,“寶貝兒……一聽到你的聲音,我都要泄了,我怎麼忍得住?”
“你以為你的導師艾倫教授……還有你的那個裝無辜裝可憐的室友……還有那個會和你一起去圖書館的家夥……嗬嗬,你以為他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你把襯衫的扣子緊緊地扣到最上麵的樣子……內心有多鼓動。”
“有多少人想撕開你的襯衫,打碎你冷淡的外表,看一看那一絲不苟的外表下,到底藏有著怎樣迷人的身軀。”
聽到這幾句話,江以霖怔了怔,他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這是巧合嗎?在遊戲副本說出來的話,竟然和現實的部分有了重合……?
下一秒,他便發現場景轉換了。
那似乎已經是幾天後的光景了,那是一間臥室,在幽暗的燈光之中,隻有書桌旁開著一盞小燈。
他看到自己坐在書桌上,手裡拿著一封信件。
信件上麵隻有寥寥的幾百個字,用鮮紅的血色書寫著,帶著一種詭異的罪惡感。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我知道你厭惡他,但是……你不會動手。
你放心……
那些想要覬覦你的人,我一個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會把他們製作成冰冷的玩偶,類似玩具熊般的存在……讓他們隻能在深夜裡,用那已經無機質的眼珠來,凝視著,他們永遠都不該凝視的人;
我會把他們的嘴唇割裂,讓他們永遠都沒有辦法親吻他們最想要親吻的人;
我會把他們的手砍斷,讓他們永遠都無法禁錮住他們想要禁錮的人……
——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
黑暗的臥室之中。
江以霖微微眯起了眼睛,他靜靜的看著幾年前的自己,露出了一個有些冰冷的笑容。
與自己模樣相似的青年掏出了打火機,將那張紙在瞬間點燃,火光明明滅滅的閃爍著,將那張臉龐,卻襯出了一種幽冷的感覺。
“真有趣啊,果然,我在弗瑞迪餐廳副本中的感覺是沒有錯的……還真有一個人曾經在暗處,像隻臭水溝裡的老鼠一樣,窺伺著我麼?”
江以霖扯了扯嘴角。
他看到那個將紙張點燃的自己,臉上的笑容和自己非常的相似。
像他們這樣強勢而又冷酷的人,這一生之中最愛的人就是自己,也最不允許有他人的覬覦。
——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說不準呢。
從那幾個場景脫離,江以霖睜開了眼睛,看著頂上慘白的天花板。
小醜玩偶膩在他的脖頸裡,賴著不起來,江以霖揉了揉它的頭。
就在這個時候,係統的聲音傳來。
【目前這兩個場景是我能給您調動的最大權限,您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即使我還想知道什麼,你現在也不會給我看,對麼?】
【很抱歉,的確是的,江先生。】
江以霖搖了搖頭,他的語氣很平靜,“無所謂,反正隨著記憶的慢慢複蘇,我會找到那個人的。”
“——開始進入下一個副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