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毒品,煙酒……他沒有一項沾染上,所以,那到底是為什麼,他會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
那是一個有些冷漠的聲音,似乎由於一直處於上位者的地位,所以,他的聲音儘管放得很輕,但那裡麵的濃濃的壓迫感,卻讓江以霖開始在心中揣摩他的身份。
“似乎是微量的神經中毒……我們正在查。”
說話的人的聲音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神經中毒?不太像。
江以霖在腦海中思索著,儘管失去了記憶,他在腦海內還保留著很多常識性的東西,在他的印象之中,似乎沒有哪一種□□能夠如此完美的不傷害中毒者的身體,卻讓他動彈不得,像是櫥窗中被展示的商品一般。
“神經中毒?”
男人似乎冷笑了一聲。
接著那醫生身份的人便不敢說話了,隻留下了空蕩蕩的寂靜填滿了這間病房。
“你們出去吧,我想單獨看看他。”
腳步聲又倉促地響起,門被緩緩帶上。
江以霖能夠感覺到,那道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他的身體上,他不由放緩了呼吸。
這目光非常複雜,似乎有些厭煩,又似乎混雜著一種混沌而深沉的感情。
他能夠感覺到,那個男人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他把手,輕輕的放在了江以霖的頭發之上。
那個男人把五指分開,慢慢地梳理著他的發絲,一遍又一遍,帶著一種矛盾的力度。
上一秒非常的溫柔,像是怕扯痛他,下一秒卻又非常的粗暴,就像是想打碎他。
江以霖甚至能夠感覺到頭皮有一陣痛楚,但是,他仍然很好的控製著自己,不讓那個男人有半分機會察覺到自己的意識已經清醒了。
一般來說,傾訴者更容易會對那些已經沒有能力作出反應的人,訴說自己真正的心緒,這也能夠讓江以霖掌握更多的有利的信息。
過了許久,那個男人像是感歎一般的說道。
“有一句話,我說錯了。你真讓我感到不省心——你一再打破我的原則。”
“我希望你早點成家,可是你卻對女人和男人都不感興趣;
我希望你能承擔起家族的責任,可你卻對那些事情不屑一顧;
如今我若是想再看看你的眼睛,想再聽聽你的聲音,卻隻能去向我最不屑的天主而祈禱。”
“你讓我怎麼辦?嗯?”
一邊說著,江以霖能感覺到那個男人的呼吸越來越近,最終,他把冰冷的唇印在了自己的唇上。
他的唇裡,還混著一種淡淡的煙草香味兒,隨著舌尖慢慢的進入,那些氣味都混入了自己的口腔之中。
男人的動作很強勢,不急不緩,他的舌尖在廝磨著嘴唇中的每一處軟肉,似乎在行使著自己全部的控製欲。
這一刻,江以霖終於感覺到,那股違和感從何而來了。
——這第一個走進病房的男人……從身份上看,似乎是他在這個副本中的教父。
並且……
對於他,
抱有著某種狎昵不可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