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到最後也沒有查清楚江以霖明確的病因,但是江以霖的身體的確在一天一天的好轉,再做了幾個徹底的檢查之後,男人才微微放下了心。
此刻,他正被身後的管家,慢慢地推進了一座彆墅之中。
這座彆墅明顯僅是其名下的房產之一,但是能看得出來,儘管年代久遠,精心保養的粉刷卻凸顯出了它獨特的地位。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冷棕發的男人手裡夾著一根煙,他回頭看著自己的教子,眼裡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神情。
教父把江以霖帶到了一個房間之中,這個房間看上去非常的溫馨,卻顯得有些狹小——比起整座彆墅來說。
江以霖看著那暗色花紋的床,搖了搖頭,神情冷淡。
他的反應仍然有些僵硬,搖頭的動作很慢,聲音也有些許停滯。
“我的確不記得了。”
“那可真是遺憾。”
男人微笑著坐在了床邊,他似乎現在仍然陷入某一種不可說的回憶之中,“那個時候你還小,你怕打雷的聲音,常常吵著要和我一起睡,想讓我哄著你,你說隻有我哄著你,你才能睡著。那個時候,你想讓我給你講童話故事……那是我最傷腦筋的時候。”
——童話故事?
江以霖敏銳的發現了什麼。
教父所說的童話故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是這個副本的一條線索。
【叮——叮——】
【世界觀探索度:5%】
隻是男人明顯不想把這個話題的深入的展開下去,他隻是搖了搖頭,輕笑著說一聲,“算了,忘了就忘了吧。”
他伸出手,摸了摸江以霖那有些微微長長了的發,說道,“大不了,以後再重新跟你講就是。”
“就是怕你現在失去了記憶,和我沒有那麼親了,也不願意依偎在我的懷裡,聽我講講那一些故事了。”
…………
沒過多久,江以霖便感覺到這具身體,又有一些疲憊。
儘管他現在能夠慢慢的恢複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但這具身體仍然還未完全的康複。
看出了江以霖的疲憊,教父揉了揉他的頭發,低聲囑咐了他幾句,便讓管家將他送入房間之中,好好休息。
午夜的鐘聲慢慢敲響。
“先生……如果您的身體有什麼問題的話,請務必要和我提出來。”
管家站在江以霖的身後,靜默得像是一個雕塑一般。
——錯覺嗎?
當江以霖上床闔上眼睛的那一瞬間,他似乎看見了……
那正值壯年的管家,
在轉身的那一刻,
是踮著腳後跟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