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無用的善心。”
萩原卓也提著袋子跟上,笑了笑,“不要這麼說啊,你就當是我的一點愛好和樂趣吧。”
琴酒輕嗤一聲,“虛偽。”
萩原卓也的麵色僵硬了一瞬,然後很快就又恢複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啊呀,不要直說出來掃興啊。”
他笑著眯起了眼,“尤其是在我剛剛才做了一次好人的份上。”
好人?
琴酒聽到這裡看過去,看著這家夥臉上露出的笑意,心裡冷笑一聲,要不是知道這家夥的本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光從表麵來看他都快要被騙過去了。
哎。
看著琴酒的眼神,萩原卓也就知道自己說的話又沒有被相信。
不過,實話說起來,現在的自己的的確確算不得上是個好人。
不對,說起來,以前的自己同樣也算不上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吧。
兩人來到了萩原卓也的住處,萩原卓也剛打開門,琴酒就先輕車熟路的換鞋走了進去。
將自己外麵套著的沉重的黑色大衣丟在沙發上,然後徑直的就朝著臥室的位置走去,很快的就從裡麵翻出了新的換洗衣物,去了浴室。
萩原卓也對這一幕習以為常,兩人做搭檔做了那麼久,對於彼此的生活習慣還是有所了解的。
至於自己這裡為什麼會有琴酒可以穿的換洗衣物,其實那是自己的。
隻不過買的時候習慣性的多買幾件備用著就是了,反正自己和琴酒身量差不多,誰穿都可以。
萩原卓也準備著晚餐,琴酒則是之後去睡了一覺。
不同一覺睡到早上十點多的萩原卓也,琴酒大概又是晚睡早起的樣子。
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由得嘖嘖道,這個勞模真的是太慘了。
晚上大概七點左右,也許是晚餐的味道,也許是休息的時間夠了。
琴酒起來了。
見他坐到桌前,萩原卓也從酒櫃上取出一瓶酒,給他倒上了。
給自己也倒滿了一杯,坐了下來,雙手交叉抵在下頜處。
“嘗嘗吧,我覺得我的手藝應該還沒有生疏。”
也正是這樣,原本遮住手環的袖子滑了下來。
琴酒原本隻是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就正好看到了那手腕上的手環,頓時眸子一凝。
立刻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腕,事發突然,以至於萩原卓也根本來不及反應,差點栽倒在桌子上。
“琴酒,你發什麼瘋!”
萩原卓也的手腕被琴酒反折著拿在手裡,手裡那股勁幾乎是想要把他的手腕狠狠的捏碎一樣。
他的眉頭緊緊蹙著,看著這個忽然間發瘋的人。
當然他也注意到了,琴酒的眸子直直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環。
這突然間發瘋的做法,大概就是因為這一點了。
“放手。”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琴酒看過來,兩雙冷漠的眸子對視著。
從琴酒的眸中,萩原卓也看到了煩躁。
煩躁?他有什麼可煩的?
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自己都還沒覺得煩呢?
最後得出來一個結論,琴酒不對勁。
琴酒把手放開了,他看著手環上那刺眼的烏鴉圖案,隻覺得心裡一團火。
氣得。
“蠢貨。”
他低聲罵道。
萩原卓也:“???”
這不是在罵他吧,都沒有看著他在罵。
“你又做了什麼?”
琴酒又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語氣裡帶著恨鐵不成鋼。
萩原卓也覺得琴酒那眼神就像是想要把自己打一頓的衝動。
琴酒的確是想要把這個家夥狠狠的教訓一頓,但是他心底的怨氣倒不隻是對待拉莫斯,更多的還有對boss的。
蠢貨。
“不就一個手環而已,你在著什麼急?”
萩原卓也壓根就沒有get到琴酒發火的原因,還悠哉悠哉的端起杯子。
“嗬——”
琴酒冷笑一聲,“一個把你的性命掌握在手裡的手環而已。”
“我可不知道你拉莫斯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忠誠了。”
“噗——咳——”
剛剛才進嘴裡的酒差點沒被噴了出來,但是他反應快及時的咽了下去,差點沒噎死他。
“咳咳咳——”
等到緩過氣來後,他才發出難以理解的語氣。
“哈?”
甚至於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變了,他那雙眼睛就像是在看一個外星生物一樣。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