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他已經等著這個時候很久了。
畢竟,如無必要,將這個人控製起來屬實還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保時捷停在了兩人約好的地方,讓伏特加可以先一步離開了,隨後琴酒徑直的走了進去。
酒吧內黑漆漆的環境讓琴酒不由得蹙了蹙眉,而且除了一個坐在吧台裡的拉莫斯之外,彆無他人。
他意識到有些地方似乎不大對勁。
或者說拉莫斯有些不大對勁的地方。
拉莫斯坐在酒吧的吧台裡,裡麵唯一的光源現在是懸在他頭頂上的熒光燈,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和他的那雙眸子看起來可以說得上是相得益彰。
那雙眸子裡,他看到了什麼,琴酒似乎看到了一片黑暗。
他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裡,麵前擺著一個空酒杯,從裡麵殘餘的酒液可以看出來,這是剛剛飲儘的意思。
兩隻手撐在一起,下頜撐在虎口處,雙眸平靜的看向自己的前麵,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隻是那雙眸子,琴酒心底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還有周身那股似乎是要將所有的事物隔離在外的頹靡,讓他感覺到這個人此刻的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他原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一樣的,遊離在萬物之外。
想到這裡,琴酒的眸子不由得眯了起來。
被他這股視線盯著,萩原卓也從沉寂之中回過神來,順著自己感受到的這股視線看過去,正巧就看到了站在酒吧門口不遠處的琴酒,沉著眸子凝視著自己。
他先是平淡的看過去,與琴酒對視良久後,兩人誰都沒有先主動開口,於是笑出了聲來,然後發出了邀請。
“你還在那裡做什麼?”
“不過來嗎?”
琴酒盯著他,半晌過後,嗤笑一聲,走了過去。
“故弄玄虛。”
對於他的嗤笑,萩原卓也自然是習以為常,當然是對這樣毫不在意。
“你想喝什麼?”
見琴酒已經在自己的對麵坐下來了,萩原卓也主動的開口問道,就像是酒吧裡的調酒師一樣,露出營業般的笑容,本能的讓人心生好感。
他一隻手擺弄著吧台處調酒所用的器具,一隻手撐著下頜看著琴酒,“我來給你調怎麼樣?”
隻是琴酒自然不會被這表麵所迷惑,他隻是默默的掃過那些器具,看著他那明顯就是門外漢的動作,嗤笑一聲,“就你?”
看著琴酒露出猶疑和不信任的眼神,萩原卓也將東西放下,隨後用指尖輕輕的敲了一下桌麵,“以我的動手能力,這隻是區區調酒而已,難道不能給我一點信任?”
琴酒懶得回話,或者說懶得和這人說一些沒有用的廢話,不然以後還得沒完沒了的。
麵對著琴酒眼底打量的色彩,萩原卓也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好吧。”
從後麵的酒櫃中取出一瓶未開的琴酒,再拿出一個空的酒杯,將其倒滿了杯子,然後推到了琴酒的跟前。
像是對他難說話的妥協,“這下可以了吧。”
“虧我還打算親自給你調酒。”
然後露出一臉你虧大了的神情,“真是不識貨。”
“酒吧裡的其他人呢?”
琴酒將酒杯拿在手中,在飲了一大口之後,這才開口問道。
“趕走了。”
看著琴酒真的喝了那杯酒,萩原卓也的麵上露出了顯然的不滿,不喝他調的酒,說到底不還是嫌棄他的水平不信任他。
“我今晚包場了。”
他看著琴酒坐在對麵,整個人因為沒能達成自己的目的萎靡了起來,百無聊賴的趴在吧台前,隻是那雙眸子因為提到正事之後變得深沉了起來。
“我們兩個今晚的事情,總歸是不能讓那些無關的人聽見的。”
這倒是也沒有說錯,琴酒心裡暗道,但他總是感覺到有一股違和感,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不過哪怕是這樣,他也沒有放下自己的警戒心。
他琴酒之所以在這麼多年,那麼多次任務中都能平安無事的回來,活到現在,除了自己那出色的能力之外,就和他那極強的警戒心息息相關。
任何時候的任何一點失誤都可能會讓人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