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這樣的結果之後,萩原研二不由得沉默了,最後歎了口氣。
“萩?”
鬆田陣平看著這樣的幼馴染,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了,卓也哥做的事情萩也沒有瞞著他。
“想那麼多沒有什麼用。”
“小陣平,你說哥哥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呢?”
小萩原研二坐在椅子上抱著雙膝眨著大大的眼睛,眼裡滿是思慮。
“這種手段……”
聽到開頭,就已經知道後麵究竟是想要說些什麼了,鬆田陣平打斷道,“彆多想,還不一定就是卓也哥做的呢。”
萩原研二:“……”
像是在給萩原研二安慰似的,鬆田陣平說,“那兩個孩子已經沒事了,犯人也被逮捕了。”
“也是。”
“孩子沒事。”
隻是罪犯,不過其中的一部分吧。
哥哥說的有用,當時可不是在開玩笑啊。
……
拉斯維加斯。
安室透靠在角落處,張著嘴無聲的喘著氣,身上有著的好幾處彈孔此時正在不停的往外冒著鮮血,他沒有去阻止血液的流失,也可以說是根本沒有力氣去阻止。
失血過多給他帶來的是頭腦愈發的昏沉,此刻的他極力想要保持著自己的平靜和清醒。
然而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能被自己控製起來,唯一能夠讓他感受到自己還有著些許清醒意識的也唯有身體上那沒有辦法緩解的痛苦。
不過,也許很快就結束了。
當然,他聽著外麵的動靜,也許事情會更加的糟糕。
聲音和腳步聲都漸漸逼近,眼前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他想拿起自己那就在手邊的木倉,可是那隻手卻怎麼樣也不聽話。
已經拿不起來了。
他自嘲的勾起一抹苦笑,竟然連死亡的選擇都沒有辦法自己做嗎?
真的是沒有想到啊,自己竟然會在一次小小的任務中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
感覺到身體在發涼,好冷。
自己這是……要死去了嗎?
可惜了,他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沒有去做。
組織還在,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不過,就這麼死了也好,不用擔心被那些家夥審訊什麼。
不必擔心彆的了。
一道道木倉聲在自己的耳邊炸裂開來,原本已經徹底放棄了的安室透被驚得睜開了眼睛。
這是,難道是有人在救他?
他燃起了希望,開始思考著木倉聲的來源。
是誰?難道是貝爾摩德帶人來了嗎?
木倉聲停止了,他在極力的挽回自己的意識,隻是眼前依舊還是一陣模糊。
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帶著貓臉麵具的人,這個人……是誰?
安室透沒見過這樣的一副裝扮,但是這個人身上卻給他一股十分熟悉且安心的感覺。
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人產生這種情緒?他很疑惑。
儘管帶著麵具,他依舊能夠感受得到那麵具下的臉龐似乎是一片焦急的神色,他感受著那個人小心翼翼的查看自己傷口的動作。
錯覺麼?
還是說因為自己的傷勢所以產生的幻覺,這樣解釋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還是開口問道,“你……是誰?”
艱難的用著模糊的視線看著眼前的人,安室透微微張口,聲音虛弱的開口。
隻見眼前的這個人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一道溫和且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沒事了,累了就睡吧。”
這個聲音讓他的精神猛地一震,原本的眸子頓時睜大,哪怕是看不清眼前的人,他也依舊想要證實著什麼。
景……
是你嗎?
不,景已經死了,所以說,果然是錯覺了嗎?
這就是一個人臨死前所能看到和聽到的嗎?
這麼想著,安室透嘴角微微勾起,如果死前是這樣的情況,那倒也不是不可以,也算得上是一種幸福了吧。
最後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抵抗。
就這麼沉沉的睡了過去。
凱特將靠在角落暈過去的安室透小心翼翼的抱起,眼中充斥著的滿是心疼與擔憂。
抱歉,零。
——我來晚了。
撿起地上安室透的手木倉,然後便急忙的抱著安室透離開了這裡,直接跨過那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生息的屍體,連看都未曾看上一眼。
等到貝爾摩德帶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狼藉的場景。
眼中略過沉思,是波本殺了這些人嗎?那倒是真的讓她意外。
不過,看著周圍都被找過一圈了都未曾找到的人。
波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