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聽見叫聲,雜亂腳步聲從天花板移動到樓梯,三個和他們年紀相仿的男人從筆直過道衝來。
最前的男人大喊:“你們是誰?!
為什麼傷害我的父親!”
這人裡昂認識,是老頭的兒子,後麵兩個金發男人,他也很熟悉,正是當年的校霸。
“太好了。”裡昂臉龐湧上血紅,“省去我一個個單獨找的時間了。”
抄起樓門的拖把,他揮舞著對衝過去,克萊西緊隨其後,雙方打作一團。
等托比惶急慌忙駕車趕到時,群毆已經結束了。
扒開圍觀的人群,站到門前樓梯,看見現場一共六人,渾身沾染鮮血,各自四仰八叉躺在過道某處。
除了唯一的老人。
他身上倒是沒有血跡,隻有右眼眶腫起,衣服被踩了很多腳印。
托比猜測,該是五個年輕人互毆時踩的。
“我來處理。”他亮出證件,把接到報警趕來的警察打發走。
“嘿!”傷勢最終的金發男人大叫,“警察為什麼走了?!
是他們入室傷人!”
“你們涉及一起泄露國家機密的案件,現在由我接手。”
拔槍安撫好欲要起身爭論的金發男人,托比蹲身問躺在地麵,粗喘的裡昂:“怎麼回事?
我不記得你是個會搶劫的人。”
裡昂沒搭理他,和同樣躺著的克萊西對視眼:“哈哈哈……我不再畏懼!”
“我說。”托比一臉無奈,“我過來可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彆隱瞞我什麼。”
扭頭看向托比:“托比先生,感謝霍格沃茨,他讓我重拾被丟棄很多年的勇氣。”
托比若有所思:“和測試內容有關?”
正肆意笑著的兩人,眼睛猛然睜大:“你怎麼會……”
“是的。”托比眼神掃了圈屋外圍觀的人群,打斷他的話,“我不清楚考生之間有接觸是否會被剝奪資格。
所以我才說,我見你們是非常冒險的行為。”
“請放心托比先生。”裡昂滿是鮮血的臉龐微笑,“教導一個膽小鬼,找回自己被他人放在腳底碾碎的尊嚴。
霍格沃茨,這樣的霍格沃茨,絕不會……”他無法克製自己的哽咽著。
“好吧,我想莪大概明白了。”
站起身,托比撥通萊恩的電話:“今晚彆去夜店鬼混了,我需要幫助。”
等正打算來場美妙豔遇的萊恩罵罵咧咧趕來,托比領著他把六人全部帶回軍情六處。
這一切,張牧並沒親眼目睹,但猜出他們該是發生什麼了。
接收人偶核心傳送的信息,他開著陰影術把公寓樓裡的兩隻帶回車間。
隨後先忙著組裝散落一地的零件。
待一輛十九世紀流行的英式老爺車拚裝成型,他才直起腰:“呼……真是累人的活。”
扳手丟在身旁的操作台,他從儲物袋裡掏出索爾大陸帶來的信封、信紙、鵝毛筆。
趴在平整操作台,書寫了兩份封入學麵試信。
在末尾強調了句,該信件等同於車票,須妥當保管。
折起信紙塞進信封,張牧伸著懶腰去角落的床鋪休息。
“天氣預報說明天是個大晴天,先開車兜一圈,然後送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