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念叨著西索科基本身份信息的同時,張牧身影變得虛幻透明。
……
空曠的客廳裡,西索科坐在三人座的皮沙發中間,右邊是一個約摸三十多歲的男人。
他穿著華麗的貴族服飾,臉上和露在衣服外的手掌皮膚格外白淨,搭配沒有凸顯棱角的臉型,窄小的肩寬,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喬伊。”西索科端著水晶杯,“你的計劃莽撞過頭了。”
大男人的喬伊,笑容透著女人的嫵媚:“認為我的猜測有問題?”
“你也說了,猜測。”
左腿優美抬起,壓在右腿,他說:“真正的城主大人,會熱心的安置難民?
甚至不惜代價,調用自己的私人資金購買糧食?”
“這是一位城主,應該承擔的責任。”
“但絕不是我們那位城主會做的事。”
他畢竟是古爾城城主,多少有些擔當。
西索科很想這樣反駁。
可仔細回憶城主平日的所作所為,如果真說出這句話,他擔心自己會把晚餐吃的牛排吐一地。
緘默會,無力辯駁的他歎口氣:“我不明白。
就算從靜謐之森回來的城主確實是冒充,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乾掉他,城主的位置也落不到你身上。
而你猜錯,代價會是寶貴的生命。”
“偽裝城主的惡徒,忠心於王國的我,有懲治他的職責。”
西索科沉默盯著他,眼裡意思很明顯,大家知根知底,場麵話就彆擱我這說了。
像個姑娘一樣,雙手交疊搭在膝蓋,喬伊沒有一點尷尬的表情:“彆這麼看著我。
或者我不該揭發膽敢冒名頂替城主的罪犯?”
“所以,你先給工程找些麻煩,嘗試激怒他。”西索科沒回應他扣帽子的問題,自顧說道,
“然後走出安全的城內,從城主是否會對你動手來判斷他身份的真假?”
“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不是嗎?”
“你想過沒有,如果假城主實力超過我們呢?
我們被殺,且不能獲得,確定城主身份真實性的證據。”
“他決不可能超過魔導士。”喬伊聲音並不大,但自信幾乎溢出,“隻要他釋放魔法,必然會暴露自己。”
“你很有信心。”
“當然,哪怕他進入城主府當天得到太陽風暴,兩個月左右我不相信他能熟練掌握。
戰鬥僵持,他依然不施展太陽風暴,冒替城主的罪名就能坐實,古爾城主教一定會出手。”
“既然你這樣肯定……”西索科手攤開聳了聳肩,“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
終於說服他,喬伊語調略微上揚:“經過我暗地誘導,工地的魔法師全罷工了。
明天一早我會邀請城主視察工地,這是報複我的絕佳機會。
他不敢來,我的推斷就是正確。
同行卻不襲擊我,同樣說明他不對勁。
至於概率最小的可能,直接用太陽風暴把我灼成飛灰,那請你照顧我的夫人和孩子。”
西索科驚訝的張了張嘴。
這個偶爾女人樣,有時又硬氣男人形象的瘋子,居然對王國中心到這種地步嗎?
鄭重的點頭,他說:“明天我會遠遠跟在你們後麵,一旦有確鑿證據,我會立刻通知古爾城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