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帕林娜的聲音隔著門傳來。
“您好先生,有事嗎?”
“晚安女士,請問艾吉城主在嗎?”
“他清早就出門了,還……”
米赫發動疾行術,身影瞬間到達玄關,抬手拉開門:“城主大人已經回來了。”
“太好了,我想……”
“找我嗎?”張牧拍拍他肩膀示意,米赫側身讓開。
門外是一名衛兵。
看見張牧,立即從胸甲下麵掏出一封信:“大王子殿下邀請您參加他的宴會。”
接過來,他點點頭:“行,煩請轉告大王子殿下,我會準時赴約。”
衛兵行禮離開。
關上門回屋裡,張牧拆開信封,兩根手指夾出信紙:“嘿,誠意比二王子可小多了。”
“寫的什麼?”索倫問。
“場麵話。”快速掃視完信紙,和信封一塊丟到桌麵,“請我明天中午去他行宮用午餐。”
“行宮?”索倫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他和王室唯一的公主殿下,都在王宮裡有自己的行宮,
隻有二王子……
不受國王待見的原因嗎?”
“嗬嗬,再不待見總共也就三個人,王宮那麼大,缺他一套行宮?”
“那是……”索倫疑惑眼神看向張牧。
他屁股壓著桌沿,雙手環抱胸前:“根據布洛瓦大公的透露,十年前國王還有一百多個子嗣對吧?”
“嗯。”
“十年過去的今天,死得就剩三個。”張牧眯起眼,“為什麼王室死這麼多子嗣我們不清楚,王室為什麼查不出凶手也不清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米赫接話:“能在殘酷的環境裡成為最後活下來的三個人之一,他決不像表麵那樣人畜無害。”
“行,決定了。”張牧雙手一拍,“明天上午睡個懶覺,中午去大王子那,晚上再跑一趟二王子的宅院。”
說完徑直回屋休息。
第二天清晨。
他就像自己打算的那般,睡到上午十點,才被帕琳娜輕聲喚醒。
“城主大人,有衛兵來酒店盤查了。”
“嗯?”
惺忪的睡眼登時清醒,爬起身推開房門,腦袋探出去。
樓道已然被衛兵接管,每扇門兩邊都站著衛兵。
帕琳娜是說來盤查,可實際氣氛並不像。
負責詢問的工作人員態度很溫和,臉上也是恭敬的微笑。
畢竟住在酒店的都是各地城主,最低也是魔導士,放在外麵能獨自建立一個強盛家族的存在。
就算是王室,也不會像對待犯人般審問城主們。
而不明所以,出屋查看喧鬨因何起的城主,也很是配合問話的工作人員。
隻因他們開口第一句就是——很抱歉打擾您,昨晚教會有一名主教副手無故失蹤,我們希望洗清各位城主的嫌疑。
如果是王室,他們或許敢抱怨兩句,可換成教會就……
城主們乖巧的一一回答工作人員的問題。
過程很短暫。
眾人昨天大都在酒店待著,個彆外出的,也很輕鬆就找到證人——滿大街巡邏的衛兵都看見了他們。
其中就包括張牧。
“我造成出門,先去了教會,然後在二王子殿下的宅院待到九點左右才回酒店。”
他說出口的同時,四周所有城主全部凝望過來。
眼神裡全透著清晰的愕然——什麼傻缺,支持二王子?一個連自己行宮都沒有的王子?
張牧並不在意。
等衛兵撤離後,帶著索倫趕往安德烈的行宮。
他的行宮在王宮裡麵,出入手續較為繁瑣。
經過兩名職業者一係列檢查,他們跟在安德烈管家身後,走進一座外觀和內部陳設都挺樸素的宮殿。
沿著回廊走到儘頭,推開一扇木門,安德烈坐在餐桌的主位,扭頭看來:“來到王都兩天,感覺怎樣?”
“很繁華,殿下。”
管家指引張牧坐在安德烈右邊的第一把木椅,索倫站在背後。
“繁華隻是王都的一麵,有趣的東西還有很多。”
“喔?”
“回去的路上,艾吉城主可以去達嗒街遊玩。”安德烈舉起酒杯向張牧示意。
他端起麵前的酒杯回禮,邊問:“達嗒街?主營什麼?或者有什麼特產?”
“一條街的路麵,都是用水晶地板鋪的。”
小抿一口鮮紅酒液,張牧輕笑幾聲:“真是……”
“嗯?”
“真是讓人感到熱血沸騰。”
“哈哈哈……艾吉城主也明白什麼是享受生活。”
“當然,誰不喜歡享受呢……”抬頭凝視他,張牧問,“能設計出如此有新意的街道……
殿下,莪有認識他的榮幸嗎?”
“在那。”安德烈手指門邊,管家麵無表情佇立。
“原來是閣下。”張牧回頭,“我十分敬佩您的頭腦。”
“過譽了,城主先生。”
“不不不,我從不違心讚揚彆人,抽出空,我希望能和管家先生促膝長談。”
“隻要殿下允許。”
“哈哈哈……”安德烈豪邁笑起來,“等述職儀式結束,艾吉城主可以來我行宮做客一段時間。”
“會的。”
兩人繼續用餐。
安德烈奇怪的沒有表露拉攏的意圖,單純閒聊王都,話題遍及每個角落。
午餐結束,張牧起身告辭,和索倫大步離開,管家送他們。
行宮距離王宮正門隻要走二十分鐘,可管家卻在兩小時後才返回。
“殿下,他們去了二王子的宅院。”
品嘗著甘甜的酒液,安德烈睜開眼:“真是讓人失望的選擇。”
“他應該是在比較,您和二王子各自開出的價碼。”
“我不喜歡。”
“遵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