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張牧的話,有城主迫切問,“你有老師或者同伴,能對付賈維斯主教”?
此話一出來,當然引得眾人投來看白癡的眼神。
知不知道什麼是教會?懂不懂什麼是索爾大陸?
連親爹都靠不住的地方,你說有同伴願意為你與教會為敵?
想什麼呢?
被大夥圍觀,他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蠢話,稍微有些尷尬。
可立即又硬氣起來,“艾吉城主是魔導師,除了我剛問的,還有彆的可能嗎”?
他這麼一說,眾人也恍然過來。
是啊,你一個魔導師說自己能攔住賈維斯,不是有外援,你拿頭和人家打?
想到此,他們視線轉向張牧。
張牧微微一笑,表示具體方法是秘密。
不過防止你們認為我在欺騙,明日我會邀請賈維斯在宣布繼承人當天,去城外決鬥。
為增強發言的可信度,他又補充一句,“我會向神明起誓”。
眾所周知。
在索爾大陸向神明起誓,代表必須要履行自己的誓言。
曾有人試圖耍心機,用文字遊戲搪塞誓言,最後被一道從天而降的光束消融,連碎肉都沒留下一塊。
光束究竟是神明降下還是教會出手,因缺乏證據無法查證。
但自此之後,所有索爾大陸人都明確了一點,違背向承諾神明的誓言,會死。
見張牧如此,他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你一言我一語打聽到底怎麼應對賈維斯。
儘管他們心底仿佛被貓撓一樣,但最終張牧還是沒有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一句“不可說”,把他們全部打發回去。
城主們各自回屋,琢磨著明天艾吉城主要是踐行自己的承諾,我必以他為尊。
而張牧絲毫不在意城主們滿心的忐忑和糾結,去自己屋叮囑帕琳娜和莉亞早點休息,自個開啟陰影術,一路來到二王子宅院。
此時已然深夜,宅院深處卻仍亮著燈火。
顯然二王子這會也不平靜。
穿過圍牆進了院子,張牧避免誤闖二王子的女眷房間,沒再直接穿牆走捷徑,而是沿著院子裡的走廊過道,慢慢找人。
第一個目標,是用來處理事務的書房。
很順利,張牧在屋外側耳傾聽一會,裡麵隻有一道呼吸聲。
能獨自在書房發呆的人,自然是其主人。
整理下趕來途中,被風吹亂的衣領——雖說套著幻象,二王子壓根看不見他的衣服亂不亂。
隨後抬手敲門。
“諾瑪?這麼晚還沒睡嗎?”
“殿下,是我,艾吉。”
屋裡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響,接著是一陣急促接近屋門的腳步。
“艾吉先生?!”二王子臉上的驚喜幾乎克製不住,剛要開口,卻又想起什麼,神色嚴肅的左右觀察。
確定無人,迅速把張牧拉進屋裡。
張牧有些愕然:“您的宅院……也不安全嗎?”
“倒不是。”二王子放鬆下來,笑著搖搖頭,又趕忙問,“酒店有獅鷲軍團看守,王兄還派了高階職業者去協同,
你怎麼瞞過他們視線出來的?”
“一點小秘密。”
隨口敷衍過去,張牧不耽誤功夫,說起自己來意。
先把之前在酒店與城主們碰麵的事情講述遍,隨後表示,希望二王子可以提供自己手裡有關二王子的情報。
二王子臉色很怪異,上下打量張牧一會。
“容我問一句,你和王兄有仇怨嗎?”
皺起眉頭思索,張牧覺著當初在卡斯鎮北的森林裡發生的衝突,應該算是仇怨吧?
於是他點點頭。
二王子一臉了然:“難怪艾吉先生寧願冒著巨大風險和王兄為敵,呃,可是你怎麼對付賈維斯?”
並非懷疑張牧是WD。
畢竟現在什麼情況大家都清楚,安德烈基本必勝,完全不需要多餘的派WD來。
隻是他希望,如果張牧隻是一時衝動,或者沒有萬全把握,那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逃回古爾。
留住生命,才有未來。
聽他這麼說,張牧直接一句“教會要取消城市禁止動武的規定了”。
二王子傻眼了。
幾乎是吼出來“我為什麼不知道”?
張牧很蒙蔽,尋思述職信件是你們王室發出的,你都不曉得怎麼回事,你問我?
最後二王子還是克製住激動,冷靜問張牧有什麼計劃。
“很簡單,安德烈的倚仗是教會,教會最大麻煩是賈維斯。
我來解決他,你們隻要拖延安德烈一會,我就能回援。”
二王子笑容有點慘淡:“艾吉先生,最重要問題不是這個……即使你真的打敗賈維斯主教,萊克也……
教會肯定出兵討伐萊克。”
“喪什麼氣呢,按你這麼說,要不我們乾脆等死算了?”
像是被張牧的粗魯語調驚到,又仿佛被激勵,他挺起胸膛:“你說得對。
哪怕萊克終將滅亡,也決不該在沉默之中!”
這人倒是適合乾銷售,打雞血有一套。
心裡吐槽句,張牧說:“我需要安德烈的情報,越詳細越好。”
“明天我會派人給您送去。”
“酒店的護衛會造成乾擾嗎?”
“這點困難,我還是可以處理的。”
說完,二王子似乎想到什麼,問道:“無論此次角逐誰勝誰負,城主必然會大量死傷。
屆時如果教會再派教徒來搗亂,恐怕會有不少城市的副城主擁兵自立。
艾吉先生精通戰爭,關於各地的軍團,你有妥善的應對方法嗎?”
張牧還沒開口,他又補充道:“我知道您的軍團很強大,但也親眼看見您的軍團損失慘重,剩餘數量無法顧及太多城市。”
他眼光倒是挺長遠。
二王子這番話讓張牧覺著,他有了點王的氣勢。
身為王,就是得考慮周密,把一切的可能推演出來,然後製定儘量完善的備選方案。
這並非狂妄,而是一個王必需的能力。
心裡誇讚幾句,張牧雙手背在身後,露出一抹神秘微笑:“二王子殿下,你聽說過無人機群嗎?”
“無人機群?”二王子眼神透著深深的茫然,思維更是翻遍了腦海裡的每個角落,然後問,“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