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很快將大批外國人湧進國內的消息,彙報給坐在車裡的總統。
總統稍稍思索,目前不確定十七號是否要求學生必須是本國人,若答案是否定,名額就有被外人擠占的風險。
在總統預想裡,學生身份最好是隸屬安全部門或者軍方,公職也能接受。
如果是普通公民,那也沒問題。
畢竟是自家人,待遇給足的情況下,總不至於被國外招攬走。
可換成外國人就不好說了。
人原本就不對俄國抱有認同,要還是個反感俄國的,豈不是等於拿自家資源去養反賊?
使不得。
所以他立即下令封鎖邊境線,同時暫停一切飛往國內的國際航班,許出不許進。
同時調動空閒軍隊,分散到各地尋找狼骨。
下麵人都知道事情嚴重性,立刻動起來,很快就執行完成。
對此,各國正在購買去俄國機票的民眾十分不爽。
山門隻招華國人,去了也沒戲,霍格沃茨也一樣,除了嚶國人,一概不收。
好不容易出現一個不限製國籍的十七號,你卻關門不讓我們去,過分了啊!
他們不甘心難得的機會從手中溜走,紛紛在機場大廳賴著不走,更有好事者拉起橫幅抗議。
機場領導也很無奈。
你們在我這抗議有毛用?
我自己還想去呢,但人家關閉領空我能怎麼辦?
硬飛去?不怕被人導彈打下來?
事後消息傳出領導才知道,還真有不怕死的。
那是法蘭西的一個國際機場。
壯漢剛把狼骨散開不久,該機場所屬的航空公司的董事就彙聚到場,調了一架客機,不僅自己登機,還把報名的工作人員也帶上,整架飛機做得滿滿當當,往俄國飛去。
坐在飛機上,董事洋洋得意,幾百號人,你有膽量給我打下來?
當然即使心中篤定俄國不會開火,他們也不敢硬衝。毛子的作風誰都了解,不隻會一聲往境內飛,戰鬥機直接上來驅趕,多磨嘰一句就用家夥招呼。
於是他們另辟蹊徑,咋辦呢,哎,我飛機出故障了,現在請求緊急降落。
大家都是藍星人,都講人道主義,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然而他們小瞧了總統的決心。
出故障是吧?
來,我把秘密軍用機場給你們用。
總統不惜暴露領海內的秘密島嶼機場,讓這架飛了十多個小時的大型客機緊急降落,屬實驚呆了飛機上的董事,和各國的領導層。
除了已經與超凡取得聯係的三國。
在超凡那獲得的好處讓他們十分確定,若同樣的情況放在自己身上,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並且是毫不猶豫。
俄國總統收到屬下彙報,客機已經安全落地,就是乘客都嚷嚷身體不舒服,肚子又餓,要去境內醫院治療。
屬下還補充,這些人都是西歐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揚言要是自己受到了輕慢,回去一定宣揚出去。
跟我玩這些伎倆?
他嘴角上揚,當場下令把國內醫療領域的翹楚醫生全都調去,甚至不惜代價,各種頂尖的醫療設備用軍用運輸機運到現場。
輕慢?這下不輕慢了吧?你們總統來都沒這待遇。
隨後他不再搭理這群跳梁小醜,催促司機開快點,一邊在心裡發誓,假若自己得到一根狼骨,這總統不乾也罷!
而在包括總統在內的所有公民都狂熱起來的國度中,法裡德是最平靜的那個。
並非他不在乎狼骨,恰恰相反,他比誰都在乎。
隻是……他已穩操勝券!
法裡德離開克裡木宮後,不慌不忙在街邊手工鋪裡拿了根紅繩。
之所以用“拿”字,是因為店主已經不知所蹤,顯然也是去找狼骨了。
從敞開的店門看,走得十分匆忙。
丟了一張大麵額LB在櫃台,法裡德出門上車,用紅繩繞了兩圈狼牙,掛在脖頸,隨後發動轎車駛出莫思科。
剛出城,他就感覺貼著胸口的狼牙,散發陣陣冰涼。
起初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直到自己調轉方向往東麵去,涼意開始加深才反應過來,它是在為自己指引狼骨的方位。
雖然指引十分模糊,隻有一個大概的方向,可相比車外在曠野、森林間盲目碰運氣的家夥,已經好太多了。
就這樣,他駕著車,跟著狼牙的“導航”,不斷往遠處駛去。
途中並不是直線,出了莫思科到現在,法裡德已經至少轉了七八次彎。
他有些疑惑,心說難道狼骨本身會移動位置?
還是狼牙鎖定的狼骨,落在能動的東西上麵了?
不過他很快發現,自己猜測有誤。
撇了眼轎車中控上的導航畫麵,法裡德心中一陣悚然。
這顆狼牙……居然可以自動挑選最合適的公路?!
法裡德剛發現狼牙功能的時候,尋思憑逐漸變冷辨彆防線,自己隻能走直線,心裡不禁有些擔憂。
轎車可不是什麼路況都能應付,莫說狹窄崎嶇的山道,就是坑窪嚴重點的公路,跑起來都十分艱難。
顛厲害點,當場拋錨。
等遠離城市,難免就會遇上泥路,乃至壓根沒有路。
到那會,恐怕隻能徒步了。
辛苦不怕,就怕走路比彆人駕駛交通工具慢太多,狼骨會被捷足先登。
哪曉得走了一段路,他發現每次遇見路口,狼牙的涼意會驟然低到刺骨。
詭異的是,刺骨冰冷不在狼牙貼著的胸口,而在左右胳膊。
法裡德測試了下就弄清楚其代表的含義。
左胳膊冷往左拐彎,右胳膊楞往右轉向。
厲害啊!
不愧是超凡物品!
法裡德驚歎著,心底打起小算盤。
之前他打算拿到狼骨後,就把狼牙還給特凡,現在一看這麼牛逼,他決定裝傻。
特凡要就還回去,要是不提的話……
想到自己有可能得到一件超凡之物,法裡德忍不住猥瑣的笑起來:“嘿嘿……艸!”
笑到一半,前麵路邊的草叢裡,突然飛撲出來一個女人,臉朝下重重摔在路麵。
女扔距離車頭不是很遠,要不是法裡德反應快一腳把刹車踩到底,轎車就直接從她身上碾過去了。
“你找死嗎!”怒氣衝衝放下車窗,他腦袋伸出窗口大罵。
隻是罵了半天,女人依然躺在路麵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
法裡德眼中疑雲凝滯。
女人穿的並不厚實,隻有一件短袖和牛仔褲。這會時節雖然漸入夏季,但俄國地理位置的原因,仍舊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