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看了眼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兩人,問道:“你乾的?”
“這裡也沒彆人了。”
“你想怎麼死?”
聖級挑了挑眉,並不生氣,自顧說:“我感知不到你的魔力波動,不過,根據萊克內亂時候的表現……你那會應該是魔導士,過了一年……算你魔導師好了。
嗬,哪來的勇氣?”
“我給的。”
話聲從身後傳來,聖級渾身寒毛豎起,仿佛炸毛的貓,猛然跳向一邊的同時,在半空轉過身。
穩穩落地的瞬間,他看清了說話人的相貌。
嘴角抽了抽:“布洛……咳,大公閣下貴安。”
問著好,他一邊悄咪咪往後退,一邊在心中大罵,該死的諾瓦克,要是活著回去,我非扒了你的皮!
退後幾步,聖級感覺自己被精神力鎖定,無奈停住腳:“大公閣下,我現在就回國,保證不參與後續戰事。
呃,通融一下?”
布洛瓦平靜的看著他,手心亮起光,法杖在光芒中出現。
很顯然,布洛瓦不打算通融。
“那就沒辦法了。”聖級歎口氣,從袖口裡抽出法杖。
張牧拎起達姆兩人往遠處走了點,饒有興趣的望著他們。
聖級大戰,應該會很有看點。
布洛瓦握著法杖的右手舉起,聯軍的聖級做出同樣動作。
隻見他雙眼猛的睜大,然後狠狠的把法杖丟出去:“我投降!”
張牧視線追隨著在天空劃著弧線砸在地麵的法杖,發呆半天才看向他:“人才啊。
話說……聖級之間能有這麼大的差距嗎?”
聯軍指揮官已經派聖級來救援了,他們很囂張,絲毫沒有遮掩氣息,所以張牧能清晰感知到。
從大營到這,以聖級的速度最多隻要一分鐘。
可那家夥卻篤定自己連一分鐘都撐不住,直接來了個法式軍禮。
“走吧。”
“好勒。”聯軍聖級主動封印自己的魔力,乖乖跟在布洛瓦身後,走進張牧打開的光門。
張牧遙望一眼天際,幾個小黑點正快速擴大。
“以後再慢慢收拾你們。”嘀咕一句,他拎著達姆兩人鑽進光門。
當支援的五名聖級趕到時,隻看見光門緩緩合攏。
“我們來晚了。”
其中一人掃視四周:“沒有聖級魔法殘餘的魔力波動,他們沒動手。”
“那……你的意思是,阿克投降了?”
“哼。
他投降值得奇怪嗎?”
剩餘四人一窒,沉默下來。
“現在怎麼辦?
剛進萊克,連一座城都還沒打下來,就損失了一個聖級,三十萬士兵。
士兵還好,可聖級……沃利國會發瘋的。”
“要不,把諾瓦克推出去吧,反正命令是他下的。”
“彆把沃利國王當成白癡,我們不同意,諾瓦克能調動聖級?
再說,聯軍還能找出比諾瓦克更精通戰爭的元帥?”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管了,你們決定吧。”
“嗯……去救他?”
“拿什麼救?
他肯定被帶去萊克王都了,那裡有萊克的傳承魔法塔,你們有信心不會死在那?”
討論陷入僵局,五人沉著臉不語。
許久,一人覺著僵持下去也不是事,提議道:“回大營,他被俘虜的事……先隱瞞下來。
還有,從今天開始,聖級不允許單獨行動。”
“同意。”四人思索片刻,一同點頭。
做好決定,五人不再停留,轉身往大營飛去。
…………
克頓城。
一間普通的臥室。
達姆躺在床上,眼皮彈動幾下,緩緩睜開眼。
入眼是天花板,他眼神露出困惑。
我殺了聯軍那麼多高階職業者,居然還有單獨的房間?
嗬嗬,招降我?
彆妄想動搖我的意誌……
“喲,醒了?”房門被推開,張牧和布洛瓦走進來。
達姆看著裡兩人愣了會,反應過來自己被救了,連忙撐著床要起來。
“躺著吧。”張牧把他按回去,“你小子,膽挺肥啊,聖級麻煩都敢找?
要不是隊員通知的快,莪及時趕到,你命就丟在那了。”
“元帥大人,大公閣下,我……咦?”
達姆半坐靠在床頭,開口想要解釋,說到一半才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行動自如,也沒傳來骨頭斷裂的疼痛。
他掀開被子,在身上此處掐捏:“教會全部撤出萊克,我們不是沒有光係魔法師了嗎?
怎麼……”
“誰說治傷非得教會的神職?”張牧笑嗬嗬。
布洛瓦插話道:“你的藥劑術確實出色,但是……一場戰爭所需要的藥劑,絕不是你一個人能負擔的。”
張牧坐到床邊,翹起二郎腿:“倒也是,得培養一批光係魔法師。”
“元帥大人……”達姆撓著頭,“連我這個普通人都知道,除了教會的神職,沒人能修習光係魔法。”
“你挺懂啊,說說為什麼。”
“呃,沒有光係魔法書?”
“我們繳獲了萊克境內的所有教堂,不缺光係魔法書。”布洛瓦坐在臥室中間的桌邊,“隻是,我們看不懂。”
這個事張牧還不知道,驚訝道:“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無法理解書籍裡的文字,我猜測,隻有教會賦予了神職才能看懂。”
張牧若有所思:“也就是說,能看懂的話,就能修習了?”
“當然,萊克的眾多子民裡找出一批光屬性魔法天賦還是很輕鬆的。”
“行,這事交給……讓學姐辦吧,你有彆的事。”
“什麼事?”布洛瓦以為他能翻譯光係魔法書,便沒多問。
“我們活捉了一個聖級,聯軍肯定忍不了。”
布洛瓦笑了:“他們敢去王都救人?”
“不,我意思,他們應該會隱瞞消息,然後大軍全力進攻,希望在暴露之前推平萊克,把人救走。”
“我明白了。”布洛瓦意會,起身走出臥室。
張牧沒著急走,扭頭看向靠著床頭的達姆:“你麼……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