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們將目標鎖定在高檔酒店,原本幸免於難的魔法學校考生們,不可避免與其遭遇。
得益於各國超凡多次展露偉力,幾乎完全被本能驅使的暴徒們,在恐懼的震懾下終究是找回了一點理智,不敢向考生施暴。
考生家長們並未因此放鬆警惕。
因為聚集在門前,或是已經侵入客廳的暴徒們,並未就此退散,始終在原地逗留,貪婪的目光掃視著屋內的財物以及,容貌出眾的女性家眷。
高先生是強大的,這點無人敢質疑,麵臨危險的人們也相信,事後這些猖獗的罪犯必然迎來嚴懲。
但到那時候,一切都太遲了。
父親們此刻當然不會還執著財物,保護著孩子和妻子,告訴暴徒們隻要不傷害自己和家人,其餘東西隨意取走。
一群被錢財遮蔽雙眼的犯罪者,自然不會想著客套一番再動手,當即衝向房間各處搜刮。
然而他們剛行動起來,耳邊就突兀響起某人的話聲,聲音內容是一個單詞——光。
意識本能運轉分析,試圖找出該名詞蘊藏的深意,最後並無結果,不過眾人心中有所猜測。
聲音無比清晰,仿佛在耳邊低語,周圍卻沒找見聲源,從同伴愕然的表情看,顯然都聽見了,這不是現有科技能辦到的。
若是世間從未出現過超凡,他們或許會認為是軍方未公布的秘密武器,可誰都知道,高先生今天將在紐月市降臨。
一瞬間,驚悚以蠻橫霸道的姿態,侵占他們的腦海,攻伐他們的心臟。
冷汗不要錢一般冒出額頭,顫抖擊潰掉大腦,接管了每一條控製神經,每一塊肌肉。
儘管無人揭示,但他們明白,高先生來了。
逃!
誘人的錢財這會失去了所有魅力,暴徒們心底隻剩下一個念頭——逃。
然而當他們打算付諸行動時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四肢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任由催促不見絲毫回應,四顧保持當前的姿勢。
縮在牆角,膽顫心驚的家長們,此刻察覺到了異常。
“他們怎麼了,爸爸。”被抱在懷裡的女兒仰起頭,疑惑望著父親的下巴問。
“好像……不能動了?”暴徒詭異靜止下來,父親猶疑著猜道。
危險似乎消除了,躲在丈夫身後的妻子,腦袋側麵探出來,打量暴徒們一會,想了想後興奮道:“會不會是高先生救了我們?”
高先生?
對啊!
眼前這離奇魔幻的一幕,整個阿美除了高先生,還有誰能做到?
“考核!”
從脫險的喜悅中醒來,父親想起高先生來此的原因,顧不上找繩子捆綁暴徒,急忙拉著妻子女王往樓下跑。
而街頭上的混亂,此時也平息下來。
擠滿了紐月大街小巷的人們,不再四處奔跑,一同呆呆仰望著高空。
那裡懸浮著一個人。
他身型並不似巨人般龐大,看上隻是普通人類的大小。時值黃昏,夜色從天際襲來,光線昏暗,他的臉龐被陰鬱的暗影籠罩,看不清相貌,甚至性彆。
仿佛經過了數天,又好似隻過去幾秒,他右邊的胳膊抬起,手裡握著一根“木棍”。
然後人們聽到冷漠的語調在四周回響——光。
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夜空亮起星辰誕生時的璀璨光輝,那不是金色的光芒,它如月光般的皎潔、冰冷。
那人逆著光懸浮,陰鬱的暗影籠罩著他的麵龐,將“木棍”舉的更高了些:“與災禍同行者,唯有死亡一途。”
那人大概是開口了,相隔距離太遠,人們無法確定,隻看見如柱的慘白光芒射向城市各處,被束縛在原地不能動彈的暴徒們,在光柱中尖叫著化為飛灰。
詭異的是建築未遭受任何破壞。
人們目睹全部,已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瞳孔被無匹的光充斥,心神被徹底的征服。他們心生感動,為自己此生竟能得見神跡而熱淚盈眶。
“光。”有人下意識高舉雙手,模仿那人的語調,高頌著。
神跡並未就此停止。
光柱開始移動,見識了它恐怖威力的人們,發現自己位於路線上時,沒有慌張逃離,反而麵露狂熱,期待著洗禮的到來。
光確實掃過了他們,很遺憾,身體並未發生升華。
人們失望的放下雙手,沮喪過後又疑惑起來,它為什麼巡視城市?
過了會,有人發現原因。
人群踩爛的草地恢複如初,翠綠的雜草緩緩豎起軀乾,比以往更茁壯。被撞壞,滾輪在街角的垃圾桶飛回原位,凹進去的部位重新凸起,變回了原樣。
類似的景象越來越多,布滿城市各處的瘡痍正在修複,仿佛有人向枯樹播灑了生命之水,為世人演繹著新生。
許久,當城市的傷口完全愈合,光柱飛速收縮,像是舞台的燈光般,在城內瘋狂掃射
“壞人已經死光了,東西也都修好了,它還在做什麼?”不明所以的人問。
“蠢蛋,你是不是忘記高先生來紐月的目的了?”旁邊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