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楊的畢業答辯,進展自然是相當的順利。
答辯評分很快就下來了,五名院士有兩名給出了滿分,剩下三位也都有給出了九十五分以上的高分。
能夠在博士階段就刊登一篇四大神刊的學生,即便是答辯評委是幾位院士,也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
這份成績,彆說是在國內了,哪怕是放到國外的頂尖高校中,也是屈指可數頂尖的那一批了。
畢業答辯通過後,畢業儀式轉移到了南大的禮堂中。
參加這畢業儀式的學生,隻有童楊一人,畢竟現在不是常規的畢業季。
不過該有的流程,哪怕隻有一人,學校都會為其準備。隻不過會參與畢業儀式的人不同而已。
看著眼前這名學生,徐川臉上帶著笑容,將手中的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一齊交到了他的手裡。
“童楊同學,你在校期間學習優異,已完成所有學分。”
“經過我校學位委員會審議評定,批準畢業,並授予你理學博士學士學位,以及南京大學應用數學專業畢業證書。”
“願你的博學與智慧,如同璀璨的星光,照亮你前行的道路,引領你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願你在學術之路上攀登更高的高峰,再創更高的輝煌!”
童楊鄭重的接過了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恭敬的朝著麵前的徐川和校領導鞠了個躬,開口道:“感謝導師這些年以來的教導,感謝南大對我的栽培,學生定不忘初心。”
徐川欣慰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恭喜畢業。彆的我也就不多說了,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童楊笑著點了點頭,道:“導師,我已經決定接受南大數院的邀請了。”
在去研究所或其他機構工作,還是在高校擔任一名數學教授之間,他還是更偏向後者一點。
儘管薪資上可能後者會比前者遜色不少,但是正如徐川所說的一般,在數學上他還是有一些天賦的,有資格有能力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熱愛。
對於數學這門學科來說,如果不是熱愛它,是很難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
既然決定想要深入嘗試一下,高校教授的職位就比其他的研究機構要更加出色了。
至於選擇南大,理由那還用說嗎?
聽到童楊的決定,徐川也沒有太多的意外,他笑著道:“加油!在研究上有什麼不懂的,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童楊恭敬的回複道:“謝謝教授。”
處理好童楊的畢業答辯和畢業儀式後,帶著幾名特意趕過來的院士,徐川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
助理泡上一壺清茶後,幾人在辦公室中閒聊了起來。
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後,邱成桐笑著看向徐川開口問道:“說起來,你最近還有研究數學嗎?”
徐川點了點頭,道:“當然,隻不過這段時間其他的研究比較忙,沒有將所有的時間放在數學上而已。”
“還是黎曼猜想?”邱成桐快速的追問道:“有進展嗎?”
徐川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
邱成桐笑著道:“那你要抓緊時間了。”
聞言,徐川帶著些疑惑的目光看了過去:“怎麼說?”
邱成桐笑了笑,抿了口茶水,道:“聽朋友說,法爾廷斯教授似乎在黎曼猜想的推進上取得了不小的進展,說不定有可能解決這個問題。”
微微頓了頓,他看向徐川,笑道:“如果你還不抓緊時間的話,說不定黎曼猜想就被那個日耳曼老頭解決了。”
在數學界,如果說誰最有可能解決黎曼猜想,那麼徐川毫無疑問是公認的第一人,也是幾乎所有數學家認為距離黎曼猜想最近的學者。
而在此之下,要說第二位,相信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數學家都會將手中的票投給那個傲慢固執的日耳曼老頭,馬克斯普朗克數學研究所的格爾德·法爾廷斯教授。
在徐川沒有逆天出現之前,G·法爾廷斯教授不說是公認的數學界第一人,也至少是前二的存在。
也就是說,當代數學界無論誰來,這位老頭都能PK一下,競爭個高低。
而他對於黎曼猜想的研究,比任何人都要深入。
誰也不知道那個日耳曼老頭對黎曼猜想的研究進展到哪一步,甚至說某一天他突然宣布自己解決了這個難題都有可能。
對於法爾廷斯教授在研究黎曼猜想,徐川也並不意外,他笑了笑,開口道:“如果他能夠解決黎曼猜想,那我會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這的確是他的心裡話。
對於他來說,無論是誰解決了黎曼猜想,都不重要,隻要能夠驗證是對的。
畢竟他的目光並不在黎曼猜想之上,或者說,黎曼猜想可能會是他試圖解決的另一個問題的階梯。
如果有人能夠解決黎曼猜想,他或許能夠從中窺探到素數與宇宙的奧秘,找到那座通向更遙遠宇宙的時空橋梁,那才是他的目標。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希望有其他人能夠解決黎曼猜想的。
因為這能夠節省他大量的時間。
畢竟就算是已經解決過了三個千禧年難題的他的,也不敢說自己就一定能夠解決這個世紀難題。
隻不過以他對於黎曼猜想的了解,恐怕這個重擔,最終還是會落到他的頭上。
如果他沒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或許就隻能指望下一代甚至是下下代了。
邱成桐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你真的不在意?”
徐川笑了笑,說道:“說不在意是假的,恐怕沒有任何一個數學家虎不在意,畢竟那可是黎曼猜想,七大千禧年難題中最難的一個。”
“不過.”
頓了頓,他笑著道:“就算是在意,那又能如何,這種級彆的問題,你在意與否,和你是否能夠解決它,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