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辦公區,正在吃瓜看熱鬨的科研人員在聽到動靜後,紛紛縮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裝作認真工作的樣子,隻是時不時的餘光打量著這一切。
門口,徐川和趙光貴站在一起,目視著執法人員將石鴻雲帶了出來。
對於這個人,他是有一些印象的。
石鴻雲棲霞可控核聚變工程時加入的,曾在可控核聚變技術的研發中也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當初研究第一壁材料的時候,曾提出過用一種新型鎢鉬合金材料結合高放射中子材料的技術作為可控核聚變技術的防護。
隻不過後麵碳材料在原子循環技術的加持下突破了,這個計劃也就否掉了。
後麵可控核聚變技術完成的時候,他選擇了留在星海研究院,擔任材料研究所中合金材料研究室的主任。
從地位上來說,可以說僅次於所長,副所長這些頂層領導。
隻是誰也沒想到,他會選擇叛變國家出賣機密信息。
與此同時,被執法人員帶出來的石鴻雲原本整個人像是痿了一般,但在看到徐川後,像是看到了希望,劇烈的掙紮了起來,用著幾乎全身的力氣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叫道:
“徐院士,徐院士”
“我是被冤枉的.救救我.”
“我坦白我全都坦白.我可以戴罪立功.”
“.”
儘管石鴻雲在拚命的掙紮,但在兩名執法人員鐵臂一般鎖定下卻隻能動彈不得。
不過押運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中年組長看向徐川,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
“徐院士,趙所長。”
在逮捕人之前,他們就和這位徐院士打過招呼了,或者說整件事就是他謀劃的,自然不擔心這位阻擾他們帶走石鴻雲。
看著麵目扭曲,拚命向他求救的石鴻雲,徐川歎了口氣,目光停了一會後轉移到了帶隊的中年組長身上。
“辛苦你們了。”
中年組長敬了個禮,道:“職內之事,不麻煩,我們就先走了,徐院士,打擾了。”
徐川點了點頭,目送著一行人離開。
老實說,對於他而言,如果不是觸碰到了底線,很多時候他是懶得去搭理對方的。
或許麵對這份自述,南韓那邊會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但如果沒有那些鬨心的事情,他也不會閒的沒事去針對南韓的企業。
一個整個國家經濟命脈大半都在它爹手中的國家,針對他沒有任何的意義,要針對,也是針對它爹。
但對於星海研究院內部的腐敗,他卻是難以接受。
摸著良心說,他對於星海研究院的重視程度,遠超他自己成立全資控股的川海材料研究所。
在薪資福利待遇晉升途徑等各方麵,可以說都做到了國內最好。
尤其是在學術方麵,星海研究院甚至開創了不以論文作為升職加薪、申請實驗資源的先河。
在這方麵,在國內可謂是突破性的創新了。
但星海研究院內部仍然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腐敗現象,其中甚至涉及到了材料研究所和航天研究所的中高層。
對於這些,他是相當失望的。
儘管看著被帶走前石鴻雲那拚命掙紮的樣子有些讓人覺得可憐,而且對於國家,對於星海研究院來說他並不是沒有貢獻的。
當然了,可憐歸可憐,貢獻歸貢獻,但出賣國家機密,牟取利益這是鐵上釘釘的事實。
哪怕是不算上月麵太空電梯這件‘釣魚’事件,前前後後他也向外麵輸送了不少星海研究院的內部機密信息。
身處星海研究院這種研究機構中,徐川不認為石鴻雲會不知道自己輸送出去的機密信息會流傳到國外,但他依舊鋌而走險的乾了。
既然做了,那麼勢必就要接受法律的審判。
這是罪有應得的事情!
也將是一輩子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事情。
哪怕是他的子孫後代,也將因此而背上恥辱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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