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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學術界來說,提出一種新穎的理論很多時候並不是什麼特彆困難的事情。
就比如各大學術論壇、Arxiv預印本網站等地方幾乎每個月甚至每一周每一天都有不同的理論誕生。
有些時候這些理論的腦洞之大,足以讓你目瞪口呆懷疑這是不是某個科幻作者瞎編出來的。
比如早些年的時候,諾貝爾物理學獎弗蘭克·維爾澤克教授提出來的‘時間晶體’理論。
這個設想是構造一種四維以上晶體,在時空中擁有一種周期性結構,它能夠能自發破壞時間平移的對稱性,做空間的非平移運動。
簡單的來說,它就像萬花筒一樣,其中的碎片一直在循環往複地旋轉形成各種美麗的圖案。
或者是像一件古老的時鐘一樣,其時針每12小時完成360度旋轉。
隻不過與時鐘或其他有不斷運動部件的普通物體不同的是,時間晶體是在自己的永動機製的支持下實現永遠運動。
聽起來這似乎很離譜,不過它並不違背物理學定律。
所謂的永動也隻不過是在時間晶體內部運動而已,它隻是內部的能量守恒,並不會轉移走任何能量。
如果說難以理解的話,可以將一個‘時間晶體’看做一片‘全封閉且不具備熵增的宇宙’。
對於這片宇宙來說,無論是能量和物質都隻在內部轉化,它並不向外輸出能量,所以它能夠一直存在,能量與物質能夠完美的在內部演化、流動。
在理論上,這種假設看上去違背了人們的常識,但實際上卻是可能存在的。
隻不過這種能夠做到理論上邏輯自洽的想法寥寥無幾。
絕大部分的理論,本身都有重大的缺陷或者是由民科提出來的。
而少部分邏輯自洽的理論,很多時候也會因為無法通過實驗進行驗證而不被學術界廣泛接受。
比如他的導師愛德華·威騰完善的弦理論。
儘管在數學和物理理論上都邏輯自洽計算完整,沒有漏洞。但是因為弦論的理論構建異常複雜,涉及到高維度、超導、超弦、暗物質等方麵。
而且有很多重要的領域依然沒有得到充分研究,這使得學術界對弦論的發展前景保持謹慎的態度。
相對比這些理論來說,徐川提出的虛空場以及由虛空場論延伸出來的各種理論更讓人信服,也更被學術界廣泛接受。
因為它不僅僅是從理論邏輯和數學計算上完成了自洽,更是通過實驗對理論中的部分預言進行了驗證。
而更關鍵的是,無論是虛空場論中的虛空破缺效應,以及暗物質相關的理論,都是能夠在相對‘短’的時間內進行驗證工作的。
如果暗物質真的如同那位徐教授所完成的理論一般,那麼對於學術界來說,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而物理學、天文學、宇宙學等多種學科也將迎來史上最蓬勃的一次發展,它將幫助人類更深入更細致的了解宇宙和天體的形成。
這將是一次不亞於牛頓、愛因斯坦掀起的物理學革命。
當然,對於各國政府來說,這同樣不是一件小事。
或許以人類現在的科技來說,想要利用暗物質和暗能量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但在目前的可觀測宇宙中,前兩者的總質量加起來占比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五。
而剩下的百分之五的可觀測粒子才構成了如今的宇宙。
如果說誰能夠先一步掌控對暗物質與暗能量的利用,這將是整個國家乃至整個文明未來最重要的躍遷渠道。
當然,就以目前的科技發展來看,要想從觀測到暗物質再到利用暗物質,需要的時間恐怕是以世紀為單位的。
對於絕大部分的國家來說,與其在這個上麵進行投資,還不如指望明天能夠從地下多發現個油田或煤礦,亦或者是想辦法和華國合作一下,在國內建一座聚變發電站來得更現實一點。
但即便是對暗物質和暗能量並沒有太多的想法,也不代表各國政府不期待接下來的發展情況。
毫不誇張的,幾乎整個世界界都在等待著CRHPC機構驗證大質量暗物質粒子的結果。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普林斯頓高校聯合得克薩斯大學對外發布了最新的研究成果。
格林·班克羅夫教授和阿米莉亞·艾爾溫教授對外接受了華盛頓郵報媒體記者的采訪。
華盛頓郵報記者:“很榮幸能夠在今天采訪兩位偉大的學者,聽說由二位帶領的研究團隊,在最新的天文勘探上有重大的研究發現?”
格林·班克羅夫教授:“簡單的來說,我們一起分析了詹姆斯·韋布空間望遠鏡去年12月發現的3個星係的觀測數據。而在這些數據中,我們發現了一些異常的情況。”
“從目前的分析結果來看,這些異常數據非常大,非常亮,非常涼,可能是一種全新的恒星,如果確定的話,將有可能是史詩級的天文學發現。”
華盛頓郵報的記者好奇的問道:“一種全新的恒星?”
阿米莉亞·艾爾溫:“沒錯,通過對實驗數據的深入剖析,再結合徐川教授的提出來的虛空場·暗物質理論,我們認為這三顆編號命名為JADES-GS-z13-0、JADES-GS-z12-0和JADES-GS-z11-0的星體極有可能是‘暗物質恒星’!”
聞言,記者一臉驚訝的問道:“暗物質恒星?您確定?”
阿米莉亞:“暫時還無法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不過從目前的實驗數據來分析,它們是暗物質恒星的可能性非常大。”
華盛頓郵報記者:“能為大眾簡單的介紹一下嗎?”
“當然。”
阿米莉亞點點頭,沉吟組織了語言接著道:“首先這三顆星體根據目前的分析質量.”
“.無論是從哪方麵來說,它都極為符合徐川教授的暗物質恒星預測理論。後續我們將聯係華國的徐教授,希望能夠獲得他的支持與幫助。”
一篇采訪,對於如今事態火熱的物理學界來說,如同火上澆油,瞬間就拱爆了整個局勢。
幾乎就在《華盛頓郵報》的采訪出現的第一時間,物理學界就將所有的注意力投遞了過來。